是太子的聲音!
我有些激動,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我隻好先行了個禮,「參見太子殿下。」
「你去哪,上車我送你吧。」
正愁找不到太子呢,我麻溜上了他的車。
我本打算坐在他對面的。
結果剛上車就被大手拽進了某人的懷裡。
「讓本宮抱會兒。」
他好像很累。
也是,身為太子,諸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肯定累。
我不忍心繼續問他關於姐姐的事情,讓他先休息休息。
結果,這一休息便休息到了東宮的床上。
果然,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11
他扶著我的腰,低聲在我耳邊問我,「這幾日可有想我?」
那肯定是想的,每天都想,想問問他事情發展的怎麼樣了。
「太......太子......你慢點......」
我的話被斷斷續續的吻淹沒。
為了姐姐的事情,我強忍痛楚。
「叫我景安。」
太子呼吸變得穩重起來,腰間的手也加了力道。
「我......」
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古人的小字,不是隻有長輩跟至親至愛之人能叫嗎?
太子有些惱怒,又加重了些力道。
「景安......」
他呼吸變得越來越重,最後強迫我一連叫了好幾聲,才松開我。
吃飽後,他又問我,「上次給你的東西,你沒看嗎?」
......
12
我整日為了姐姐的事情擔憂,哪有心情看。
太子將我抱緊懷裡。
嚴絲合縫。
他輕輕吻了吻我的後頸,漸漸地睡了下去。
我難受的想換個姿勢,隻要一動,腰間的大掌便會收緊一分。
為了不被他勒死,一晚上我都不敢動。
他是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
這是唯一一次跟他一夜纏綿至天亮。
深夜,我感覺有些熱,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硬著頭皮換了個姿勢。
這次,他沒有動,倒是額間出了不少汗。
「母妃......」
他悠悠的開口,聲音有些顫。
大概是夢魘了。
「母妃......」
「兒臣定要為你報仇......」
他眉頭微皺,俊顏上有一層薄汗。
我伸手在他眉間輕輕撫了一下,心下微動。
13
與此同時,五皇子府上。
因為被禁足,五皇子哪兒也不能去。
就在他發瘋打砸東西後。
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他身邊,峨眉星目,挺鼻薄唇,讓人過目不忘。
「五弟,撒過氣了便好。」
那人影的聲音好聽又帶著些城府。
「二哥,上次咱們的事情被沈君澤知道了,這幾日他看我看得緊。」
二皇子笑了起來,「五弟,御林軍那兒,我已經打點好了,隻剩下你一聲令下了。」
五皇子有些遲疑,「可是......」
「五弟,那沈君澤隻不過是比你早生幾月,比我早出生一個時辰,他便得到了所有想要的。就連你想要的,現在還要搶走,我若是你,定咽不下那口氣。」
「這幾日你出了這麼多事端,定於太子脫不了幹系,父王跟皇祖母更是把他寵上天,若日後他繼位了,你我二人會有好下場嗎?」
二皇子說的頭頭是道,五皇子被拿捏,「二哥,我都聽你的,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暗處,二皇子的唇角上揚,看不清楚。
「正月十五,你母妃若是來看你,你便把這東西交給她,父王年歲已高,也是時候退位了,日後五弟坐上那高位莫忘了二哥就行。」
五皇子接過二皇子手裡的東西,眸光閃了閃,眼中盡是貪婪。
二皇子轉身消失黑暗中。
14
翌日。
我醒來時,已經是大早上。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大雪下了一夜,我怕姐姐擔心,便要起身回去。
結果腰間的手緊了緊,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Ṫū₃思。
夠了啊,再這樣我要叫人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外便傳來小允子尖銳的聲音。
「太子殿下,皇上召您跟世子殿下進宮。」
我跟太子同乘一輛馬車。
車內,我臉色微紅有些尷尬,頭也不好意思抬的坐在他對面。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
「過來。」
他聲音凌冽,我根本不敢拒絕。
顫巍巍起身朝他走去,馬車在雪地上稍滑,我腳下沒站穩,朝著他撲了過去。
唇齒相碰,一股腥甜在唇齒間蔓延,我把太子唇瓣給磕破了。
車外,小允子請罪,「太子殿下,路上積雪,稍滑,您跟世子殿下坐穩了。」
太子面上一紅,將我抱起放在腿上。
我像個小媳婦似的,動也不敢動。
馬車到了宮門口,我二人下了車。
御書房內,皇上臉色不好,還一直咳。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咳咳......」
按照我看電視多年的經驗,這皇帝好像是中毒了,估計命不久矣。
若是皇上死了,我姐姐是不是就不用嫁給太子了?
15
皇上又咳了好幾聲,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靖安啊,你都二十幾歲了,還沒有孩子,連個太子妃都沒有。」
大概就是說,太子跟我姐的婚約是舉國歡慶的日子,重中之重。
我拳頭在袖中捏了又捏。
「父王放心,兒臣定會好好舉辦。」
說話間,進來一個女的。
看上去四十好幾,但風韻猶存,看穿著是一個妃子。
「參見貴妃娘娘。」
我學著太子,又跪了下來。
「起來吧,皇上,該吃藥啦。」
有些耳熟的臺詞。
老皇帝中毒大概跟這藥有關。
皇上朝著我招手,「這門婚事,還要麻煩世子跟太子共同操辦了。」
我心裡有恨,也不得不點頭,「是,皇上放心。」
離開時,我看見皇上喝下了那碗藥。
......
馬車上。
「太子可知今日皇上喝的那碗藥有問題。」
太子卻突然笑了起來,「阿堰,有時候太聰明了不是什麼好事。」
這句話,我聽的雲裡霧裡。
16
姐姐到府外接我,眼神卻一直往我身後瞟。
我嘆了口氣,「二皇子今日沒來!」
「啊?」
姐姐失望之餘,臉色微紅。
年關將至,這是我跟姐姐在這兒過得第一個年。
也是我有親人陪伴的第一個年,所以我特別重視。
我上街買了不少年貨,加上皇上御賜的東西,府中被塞的滿滿當當。
太子時不時會來問我的學習情況,也會帶好東西來給我。
小允子又送東西來了。
「麻煩您跟太子說一聲,我這兒地小,實在是裝不下了。」
小允子臉上堆笑,「世子可是太子殿下第一個如此關心之人呢。」
我怔了一瞬,想起上次他夢魘的事情。
隨口便問,」太子過得不好嗎?」
「太子殿下自小便沒了母妃,可憐的很,身為太子也不能把喜怒哀樂掛在臉上,哎......」
我心頭一動,「太子母妃是怎麼去世的?」
「皇上聽信了剖腹而出的孩子乃是聖人轉世的讒言......娘娘懷的是雙生子,說是文武曲星下凡......太子是嫡長子,亦是太子,若真是聖人轉世,就是大蕭之福......」
我既心疼又氣憤:「荒謬......」
「小允子,能否給太子傳個話,讓他跟二皇子在我府上過年?」
「世子有所不知,太子跟二皇子往年都是跟皇上太後一起過年,還要祈福保佑大京風調雨順,今年應也是如此,不過奴才倒是可以傳個話。」
我點頭感謝。
17
大年三十,姐姐親手做了好多好吃的。
我倆坐著等了會,沒說等誰,就是單純的想等會。
一直到飯菜微涼,姐姐才提醒我,「先吃吧。」
深夜,我站在窗邊看在院中森森白雪,有些入迷。
一個身影落於院中,身穿白色的狐裘大氅,幾乎與白雪融為一體,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攬進懷裡親了一口。
「在等本宮嗎?」
我有些氣惱地想要把他推出去。
他緊緊將我抱在懷裡,「今日事務多,剛從宮裡出來。」
我力氣沒有他大,也就放棄掙扎了。
他把我牽到桌前坐下,又把我抱在腿上。
我們似乎在無意中變得親密了起來。
「阿堰,今日欽天監定了婚期,二月初一,你說好不好?」
我瞪大眼睛,「好什麼好?你答應我的......唔......」
話未完,他又把我的話堵住。
一吻畢,他有些迷離的看著我,眸中慾色更甚,「我覺得很好,就二月初二!」
我眼睛微紅,感覺他一直在騙我,根本就沒有幫我的打算。
見我都快哭了,他語氣稍軟,「哭什麼,還沒到日子呢,留著點精力床上哭Ťųₓ吧。」
他把我抱起朝著床榻上走去。
18
初一初二太子都是在我府上過的年。
二皇子一直沒來。
姐姐很失望。
我問她,「姐姐喜歡二皇子嗎?」
姐姐一驚,「說什麼呢?」
很明顯了,這就是喜歡。
「太子跟我說,婚期定在了二月初一。」
我姐的臉色微變,「啊?」
可能是不想讓我為難,她點了點頭回了房間。
可我真真切切看見她不高興。
或許,她對二皇子確實動了心。
19
初八。
太子邀我跟他去看燈會。
我疑惑的問他,「燈會不都是十五嗎?」
他將我身上的大氅攏了攏,在我額間落下一吻。
我心跳砰砰想出來,被我一把按住。
「京都燈會從初八就開始了,初八最是熱鬧,今年十五的燈會不熱鬧。」
他牽著我手,掌心ẗŭₓ傳來溫熱,我稍感不真實。
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在心底滋生。
大街上,有個賣面具的,他在攤販前停了下來。
我拿起一個滑稽的面具戴在臉上,他忍俊不禁勾起嘴角。
那終日如寒冰的俊顏笑起來竟是如此好看。
他拿起一個鬼目面具戴在臉上,給我也選了一個。
至此。
在大街上,我倆手牽手,也無人懷疑。
十指相扣,也無人會說三道四。
「阿堰,我帶你去放河燈,放孔明燈好不好。」
我點頭。
跟著他來了護城河,河面上五顏六色的河燈尤為好看。
「公子,需要買一盞河燈為心愛之人祈福嗎?」
賣河燈的婆婆站在我倆身邊。
我轉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我,隻是面具之下看不見表情。
我臉上微紅地付了錢。
我悄悄許願,隻屬於我一個人的願望。
放完河燈。
我倆又去了城樓上,他提筆在孔明燈上寫字,我不敢看,但是耐不住好奇心。
悄悄看過去,隻見燈上寫著:願卿年年歲歲平平安安。
我心頭猛跳。
悄悄寫下:同願。
孔明燈放飛後,我倆回去的路上,一群黑色帶面具的人,朝著我們襲了過來。
周圍的人嚇得落荒而逃,太子將我護在身後,「你們是何人?」
20
那些人不說話,拔劍就朝著我跟太子刺來。
我嚇得躲在太子身後,看著他奪下一把劍,握在手裡。
雙拳難敵四手,霎時間,城樓上都是打鬥聲,刀劍碰撞聲。
「景安,你護我去身後的瞭望臺。」我在他耳邊輕語。
他護著我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退至樓梯那兒,我朝著瞭望臺爬了上去。
回頭看去,太子跟那些人打鬥的厲害,時不時眼神往我身上瞟。
我不敢耽擱,爬上瞭望臺,對著不遠處的巡邏士兵大喊。
「來人啊,有刺客!保護太子!」
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聲音。
巡邏的士兵朝我們這兒走來。
黑衣人看我搬救兵,輕功一躍便來到我身前。
我該不會要死在這兒吧。
樓下,太子幾次想上來,都被攔住。
「太子救我!」我硬著頭皮大喊。
那人的劍速很快,直到噗一聲,我聽見有人倒地的聲音。
「景安!」我的心沒來由地被揪的生疼。
越來越多的士兵向我們這邊靠近,黑衣人們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