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哥哥霸凌了。
和男朋友約會時，他突然出現，將我堵在衛生間裡，熟練地扯掉我肩帶……
男朋友敲門。
他掐住我後頸，笑得肆意：「他還沒見過這樣的你吧！要不喊他一起？」
1
我媽再婚後，方宴成了我異父異母的哥哥。
他恨我媽，也討厭我。
我住進方家的第一晚，他就往我被窩裡放了隻死老鼠，還留了張字條，「地獄歡迎你。」
2
方宴說到做到。
……
他會在我發高燒的夜裡，把我從床上拽起來給他放洗澡水，然後突然將我的頭摁進浴缸。
看著我掙扎。
快要奄奄一息的時候。
再把我拎出來，死命吻我。
……
Advertisement
他會在網上買些奇奇怪怪的衣服。
指定我穿上給他跳舞。
而他。
則慵懶地靠在床頭上，一邊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一邊用打量獵物的眼神盯著我看。
……
他總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我。
掐住我後頸。
將我按在鏡子前。
強迫我看向鏡中的自己。
貼在我耳邊輕笑，「你看你跪在地上的樣子，像不像一條母狗？」
3
來到方家後的每一天，我都過得很煎熬。
我以為，我會一直被方宴折磨下去。
直到他生日那天。
我突然發現，他好像有點變了，變得有那麼一點點……在意我了。
……
KTV 包廂裡，斑斓昏暗的燈光下。
方宴的那群狐朋狗友們在嬉笑打鬧，講葷段子。
我獨自坐在角落的沙發上。
顯得格格不入。
一直到方宴突然朝我走來，包廂裡的調笑聲才弱了下去。
他們這才想起來，角落裡還坐著個活人。
方宴將手裡的紅酒遞給我。
輕勾唇，「喝了它。」
我盯著那一整杯酒，皺了皺眉，「我不會……」
話還沒說完。
方宴便將手裡的紅酒順著我頭頂倒下來。
酒紅色的液體順著我的臉淌下來，流過我的鎖骨，再順著往下……一直到我胸前被染了大片。
隔著單薄的衣料，內裡輪廓清晰可見。
原本安靜下來的包廂，瞬間又沸騰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開始紛紛吹口哨，大聲叫囂。
「宴哥，你妹身材不錯啊。」
「宴哥缺不缺妹夫？要不我來？」
他們之所以敢這樣，是因為方宴對我不止一次這樣過分，他們習以為常。
可今晚的方宴，似乎不大一樣。
他染有醉意的雙眸，緊緊盯住我因為呼吸加速而劇烈起伏的胸口。
突然把手裡的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
低吼：「滾！」
……
當包廂裡隻剩下我跟他時。
我被他攥住手腕，一把從沙發上拽起來。
他一手摟住我腰，一手捏住我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怎麼不躲？」
「就這麼喜歡被人看？」
我問他，「我躲，你就會放過我嗎？」
他嗤笑，「不會。」
「你和你媽，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話，方宴不止說了一次。
他偏執地認為，就是我媽介入他父母的婚姻，害得他母親得了抑鬱症，才自殺。
可明明不是。
4
周末，市裡組織了大學生室內攀巖活動。
明知道我恐高。
方宴還故意替我報了名。
我知道，他是想看我當眾出糗的樣子。
可當我腳滑，真從上面摔下來時。
他卻慌了。
雖然身上綁著安全繩，可重力使然，在跌落的過程中，我後背還是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
被抬上擔架時，我意識已經模糊。
隻感覺到有人攥緊我的手，恨不得捏碎我的骨頭，「於歡，你他媽不準給我有事！」
……
再醒來。
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方宴就趴在旁邊。
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凌晨三點了。
我稍微動了下，方宴就醒了。
四目相對。
我看見他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可很快。
他唇邊勾起嘲弄，「沒死就好。」
我也扯了扯唇，幹巴巴地笑了下，「所以你很失望嗎？」
他從鼻腔裡冷哼了一聲，「你說呢。」
我說……你很高興才對。
我想起了自己摔下來時，方宴那張肉眼可見，慌亂的臉。
所以。
不可一世的方宴。
竟然對他的霸凌對象動了心。
多可笑啊。
5
幾天後，方宴去外省參加籃球賽了。
這期間，有個隔壁班的男生總堵在我放學的路上，非要請我吃飯。
一看就是經常撩妹的那種。
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我的電話號。
給我發短信時。
情話一筐一筐的。
我實在煩。
就想著惡人自有惡人收。
於是就同意了。
吃飯時間故意選在方宴回來的那天晚上。
還把餐廳的地址有意透露給方家的保姆，說是去和男朋友約會，然後又精心打扮了一番，高調去赴約。
6
按照我推算的時間。
一分不差。
方宴果然趕來了。
7
看見方宴推門走進餐廳時，我正喝咖啡。
男生坐在我對面，跟我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我一心都在方宴身上。
餐廳不算大。
方宴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我。
那雙眼，透著寒光。
我放下手裡的咖啡，笑著對男生說：「我去下洗手間。」
8
還不等我推開洗手間的門。
身後的人就衝了上來，攥住我手肘，將我強行拽了進去。
方宴反手給門上鎖。
又將我一路逼至牆角。
他眉眼輕挑，「約會？」
「呵。」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男朋友？」
我故意惡心他，「剛談的。」
他死死盯住我。
我能明顯看到，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然後。
他松開我的手肘，手指落在我的肩帶上。
隔著衣服，勾起肩帶，拉出一段距離後，再突然松手。
肩帶彈在我肩膀上。
很疼。
他又向我湊近了一些，呼吸交纏。
這時。
有人敲門。
門外傳來男生的聲音：「於歡，你沒事吧？你還在裡面嗎？」
男生敲的越急。
方宴的眼神就越興奮。
他伸手掐住我後頸，將我的頭摁在他胸前，低頭，貼近我耳邊笑說：
「他還沒見過這樣的你吧！要不喊他一起？」
我聽見，他心跳得很快。
他明明就是生氣了。
推開他的同時，我抬眸迎上他玩味的目光，「好啊，人多熱鬧。」
方宴黑眸一眯，咬著牙說：「你還挺放得開。」
9
方宴開了門。
當著男生的面，挑釁地將我拽進他懷裡，一手掐住我脖子，低頭吻住我的唇。
是霸道，炙熱的。
望向我的眼神中，更帶著莫名的優越感。
或許是因為方宴那張臉實在太惹眼。
我聽見旁邊有小女生低聲尖叫，直誇他帥，還說好甜。
甜嗎？
我不這麼認為。
反而覺得屈辱！
方宴松開我時，他下唇上還沾著我的血。
他像是摸狗一樣揉了揉我的頭，諷刺笑道：「寶貝真乖。」
然後扣住我手腕，囂張跋扈地帶著我向外走。
經過男生身前時。
他手一抬，直接打掉了男生鼻梁上的眼鏡。
又薅住男生的衣領，將他拽到眼前，嗓音冷冽：「再敢見她，我弄死你。」
10
從餐廳離開後，方宴一路飆車。
油門被踩的轟隆直響，劃破夜空。
我坐在副駕，淡定地看著眼前極速閃過的一切，早就習慣了他的瘋狂。
有時候，我真想就這樣跟他一起撞死在路上。
11
回到方家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別墅裡燈光黯淡，安靜如斯，大家似乎都睡了。
方宴甚至等不及回到樓上房間，直接將我拽進了一樓的客衛。
「咣」的一聲。
他甩手將門奮力關上。
我被他掐腰抱上洗手臺。
他像失控的野獸，猛朝我逼近。
我往後躲。
後背緊靠在鏡子上。
他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現在知道怕了？會不會有些晚了！」
我警惕地看著他，雙手攥拳。
在他壓過來的一剎，我死勁兒揪住他衣領，與他四目相對，「方宴！承認吧！你喜歡我！」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可其實，心髒都快跳炸了。
方宴進攻的動作，驀地停止了。
他緊抿薄唇，看我的眼神像淬了冰。
僵持之際。
我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越來越近。
然後我聽見我媽的聲音，「小歡？是你在裡面嗎？」
我一下屏住呼吸。
心髒有一瞬都像是停止了跳動。
反倒是方宴。
他嘴角勾著笑，更用力地摟緊了我的腰，讓我與他的身體無縫貼合，
「你想不想知道，她推門看見我們這樣，會是什麼反應？」
「我可很想知道。」
他故意的！
他明知道，我媽的身體經不住刺激。
他明知道，我媽就是我的底線！
瘋子！
我撒野似的推他。
直到門外腳步聲戛然而止。
在門把手被按下去的剎那，方宴瘋笑著扣住我後腦勺，發狠地吻我……
12
眼看著門就要被推開，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使勁兒推方宴，指甲恨不得摳進他肉裡。
可他卻把我摟得更緊，吻得更兇。
關鍵時刻，門外響起方叔叔的聲音，「豔紅，你在這幹嘛？」
門把手重新復位。
我媽說：「我聽著有聲音，想看看是不是小歡回來了。」
我咬破了方宴的下唇。
他試到疼了，才松開我，但手已經熟練地解開了我胸前的衣服扣子。
我不敢掙扎。
隻能幹瞪著方宴，任他肆無忌憚。
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媽，是我。我吃壞肚子了，一會兒就出去。」
隔著門，我媽擔心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媽，你快去睡吧。」
「那好吧，你也早點休息。」
直到腳步聲遠去，我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長長舒了口氣，同時推開方宴。
他痞笑著往後退了兩步，一臉得逞。
拇指滑過下唇。
垂眸看了眼被血染紅的指腹，輕笑：「咬這麼狠。」
我從洗手臺上跳下來。
看著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憤恨抬手，想扇他。
卻被他抓住手腕。
他滿眼的輕蔑之色，「這就受不了？」
「那以後還怎麼玩？」
他攥在我細腕上的手，稍一用力，便將我拽到了他眼前。
另一隻手掐住我後頸，強行與我額頭抵著額頭，
「你來方家的第一天我就說過，地獄歡迎你。」
「於歡，餘生很長，我們慢慢來。」
13
夜裡，我又做噩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