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相差兩歲。
幾年前,他可是自詡年輕,強壯有力,對著裴鈺清滿是詆毀性的言辭。
一口一個老男人,一口一個病秧子。
怎麼,才五年功夫……
他敏感成這樣。
謝晚凝才遲疑了一會兒,身上男人面色就黑了,她頓時打了個激靈,急忙到:“不老,不老。”
一邊說著,她還認認真真端詳他的面容,越看越是滿意,最後仰著臉,對著他的下颌印了幾個吻,“很好看,誰都沒你生的俊。”
做了娘親的人就是不一樣,哄人哄的格外熟稔。
陸子宴一顆敏感別扭的心髒,被她瞬間安撫下來。
“繼續…”他微微眯著眼,“晚晚,繼續。”
謝晚凝:“……”
她咽了咽喉嚨,捧著他臉的手,一點一點下滑,從眉眼到鼻骨,最後滑過稜角分明的下颌骨,探入他的衣襟。
陸子宴全程沒有阻止,那雙眼睛微微眯起,一眼不眨的鎖定她。
似乎想要在她面上找出一絲半點的不情願。
然而,沒有。
謝晚凝哪裡有不情願,她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摸摸他到底瘦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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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手探入他的衣襟。
觸摸到他的胸口,心髒跳的很快。
很有力。
可她始終記得夢中,他捂著胸口吐血的模樣。
心中發慌,謝晚凝再也忍不了用力摁在他的胸口,直言發問:“你是不是患有心疾?”
陸子宴一愣。
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本事,摸都能摸出他心髒有問題?
很快,不知道想到什麼,他面色又沉了下來。
還能為什麼。
那病秧子,不也是有心疾嗎?
大概……
謝晚凝沒有讀心術,不知道他又暗戳戳灌了一缸醋,見他不答話,滿心的急躁讓氣血往上湧,猛地一個用力,將人反制在身下,惡狠狠摁住他的心口,逼問:“說啊!你心疾是不是很嚴重了,是否有礙壽數?”
她神色焦躁,全是難以掩飾的關切。
那是陸子宴以為,這輩子都得不到的關切。
他伸手去扶她的腰,就那麼躺在榻上衝著她笑,“擔心我?”
第294章
“是啊,擔心你,”謝晚凝見不得他這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也對著他笑道:“你要帶著我們母子回京,讓我們踏足京城那樣的紛爭地,若你英年早逝,我護不住然兒,當然得擔心你。”
擔心是真。
不肯承認是純粹的擔心也是真。
陸子宴面上神情漸漸凝滯,深深的看著她,而後倏然一笑。
“別怕,我會護住你們,”他手掌攏了攏她的腰,“誰都不能傷你們一根毫毛。”
“少打馬虎眼,”謝晚凝才沒那麼好打發,“你先回答我,你的心疾…”
“無礙,”陸子宴淡淡道:“就算英年早逝,也會讓你們安全無虞。”
他說的雲淡風輕,但聽在謝晚凝耳裡,卻恍若轟鳴。
“你果真身體有疾……”她鼻頭一下子紅了,“你到底還能活多少年!”
眼裡迅速蓄了一泡淚,隨時就要掉金豆豆。
陸子宴一下子慌了手腳,他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掐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裡扣,“別咒我啊,我頭發是白了點,又還沒到短命的程度。”
“別哭,”他低頭去親她的眼睛,軟著聲音哄道:“你以後少氣我幾回,我保證連頭發都給你養回來行麼?”
“真的?”謝晚凝攀上他的脖頸,右手又順著往下去摸他的心口,認認真真感受了會兒他強有力的心跳,抽抽噎噎,“你沒騙我?”
“……不騙你,”陸子宴眸光微閃,親了口她紅彤彤的鼻子,揶揄道:“這麼擔心我?”
謝晚凝才不肯承認。
她道:“我是不想當寡婦。”
尤其是當皇帝的未亡人。
陸子宴唇角微扯,也不知道信沒信。
這時,謝晚凝才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親密。
她跨坐在他腰腹,後腰被他單手扣緊,整個人都貼在他懷裡。
而他一手撐著床榻,一手扣著她的腰,就那麼半躺著,眼皮微掀,斜睨著她。
謝晚凝咽了咽喉嚨,幹巴巴道:“放我下去吧,你剛剛不是要離開嗎,然兒回來了,現在可以走了。”
話落,後腰的手非但沒松,反而還緊了緊。
陸子宴眉梢微挑,“不想放怎麼辦?”
剛剛他滿心以為這兒是她跟那小白臉的愛巢,所以一刻也待不下去。
而現在這裡在陸子宴眼中,僅僅隻是他的妻兒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如何能一樣。
這間廂房,這張床榻,乃至於被褥,都有她的氣息。
隻要想到這一點,他便渾身滾燙,生不出半分離意。
“天色已晚,咱們就在這兒歇上一夜如何?”陸子宴喉結上下一滑,啞聲道:“晚晚,這麼久了,我好想你…”
那雙不知何時暗了下來的眸子死死鎖住她,眼裡的欲念昭然若揭。
直把謝晚凝瞧的面色漲紅。
還不待答話,手腕就被他握住,往他衣襟裡面探。
“不是擔心我身體嗎?”他語帶蠱惑,“你千萬要好好檢查一下。”
聞言,原本還有幾分別扭的謝晚凝一下子認真起來。
也不用他拉著,自己便主動往下探。
蔥尖似的指腹每過一處,觸及的肌肉就瞬間繃緊。
很快,滑過滾燙的胸口,落到他薄而有力的腰腹。
第295章
謝晚凝指尖一顫,就要抽出手,被他牢牢握住。
“緊張什麼,”陸子宴笑,“我還能吃了你?”
說著,他扣住她的腰,翻身而上。
兩人掉了個位置。
謝晚凝還沒反應過來,唇就被銜住。
他說不會吃了她。
但他給予的這個吻,急切到謝晚凝懷疑自己就是要被生啃了。
兩人的氣息都漸漸紊亂。
緊密相貼的身體,一絲一毫的變化都無所遁形。
偏偏身上的人,還故意將腰腹貼的更緊了些。
“……”謝晚凝呼吸一頓,狠狠掐了把他的腰。
換來陸子宴一聲輕笑,“怕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他一眼不眨的看著她,手緩緩探向她腰間的衣帶。
順利解開…
“晚晚,”見身下的姑娘似毫無所覺,他好心提醒道,“你再不阻止我,衣裳就要被剝了。”
隨著他的話落,那隻常年握槍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腰線。
粗粝的虎口緩緩摩挲,激起一陣不由自主的戰慄。
心愛的姑娘,生產過後,似乎更敏感了……
陸子宴垂下眼,似乎笑了笑,開始一層一層的剝她衣裳。
她很乖,沒有一點抗拒的意思。
最後,身上隻剩一件月色小衣。
隔著絲滑的錦緞,他俯身吻了上去。
吻的耐心十足。
謝晚凝等了又等,最後磨的沒了法子,一直緊閉的眼霍然睜開,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臉,“你要做就爽快點,別總戲弄人。”
幾近催促的話讓陸子宴動作頓住。
埋首於她胸口的腦袋抬起,入目就是她那滿是煩悶的神情……
陸子宴喉結一滾,低笑了聲,“誰舍得戲弄你。”
多嘗她兩口,叫戲弄嗎?
他手臂穿過她的後頸,將人提溜進懷裡,去解她後背的小衣系帶,一面低頭銜住她的耳垂,嗓音蠱惑般往她耳蝸鑽,“想了?”
低啞的聲音入耳,激得謝晚凝半邊身子都酥酥麻麻。
她半合著眼沒有說話,隻是攀住他脖頸的手臂用力,將臉埋入他的頸窩。
默認的答案讓陸子宴又笑了聲。
他將她的貼身小衣褪去,隨手丟到一邊,而後,摁住她的肩頸,將人抵在床榻,覆身而上。
目光自她的面容一寸寸往下。
不帶絲毫遮掩的侵略目光讓謝晚凝羞紅了臉,她妄圖用手去遮擋自己,卻被他毫不留情將雙手扣於頭頂。
魂牽夢縈的嬌軀,恍如隔世般再次出現在陸子宴眼前。
比記憶中更豐腴,更妖娆…
無一處不美。
這樣的美,是不是也曾落入過其他男人眼底。
五年!
陸子宴雙目赤紅,“想的是我嗎?”
謝晚凝眼睫一顫,被他調弄的泛著湿意的眼睛瞪大,“不是你還有誰?”
“我不信!”陸子宴咬牙,“我不信你整整五年沒有過其他男人。”
更不信有哪個男人,能守著她五年,不越雷池一步。
整整五年!
“你這是什麼混賬話!”謝晚凝炸了,“我能有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