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躲避 po 文女主的隨地大小做，我成了反派大佬的狗腿子。
隻因他是性冷淡，是行走的掃黃大隊，因為有他，整個世界都是綠色的。
可直到……我摔了腦袋，一切都變了！
我開始聽見顧妄的心聲。
「阿絮的臉又紅了，真可愛。」
……
「想把她關起來，以後隻對我一個人哭。」
「嘖，好想……玩壞她。」
Advertisement
1
我覺醒時，女主阮綿綿和清冷教授正在講桌底下哼哼唧唧。
這聲音足夠我摳出一棟魔法城堡。
班上卻沒一個人覺得奇怪！
底下的同學，吃東西、睡覺、闖峽谷，愣是聽不見半點貓膩。
突然，一個籃球徑直砸向黑板，不加收斂的力道連投影儀都打偏了幾分。
清冷教授從桌底下起身，襯衫微皺，連那金絲邊框眼鏡都遮不住他的怒火。
「誰做的？」
我順著視線望去，隻見那人坐在教室後門口，細散的碎發垂在眉骨處，下顎微斂，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不羈的邪氣。
——是顧妄。
也是全書唯一的大反派。
由於對女主愛而不得和性冷淡，成了阻擋色色的第一人，和女主的每次接觸都是大型掃黃現場。
顧妄眼裡充滿戲謔，要笑不笑地睨著清冷教授。
「我瞧著還以為下課了。」
「畢竟，也沒看見老師的人影。」
說完，他便伴著下課鈴聲離開了教室。
走前，還不忘記向後擺擺手。
「我會聯系導員換臺投影儀，有點老了。」
……
這……到底是誰老？
2
自此以後。
我開始每天聽見女主隨地大小做。
這就算了。
關鍵是，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今天是和傲嬌竹馬開展花園禁忌，明天就和學霸校草來場自習室 play，後天又是……一天天不帶重樣的。
但神奇的是，隻要和顧妄呆在一處，他總能立馬「解決」。
聽說小花園的樹影響學校風水，砍了；感覺自習室味道不清新，那就隨機消毒，十分鍾一次……
反正他哥是校董，主打一個有問題及時「解決」。
正當我沾沾自喜找了個好方法時。
顧妄不來學校了。
我：！！！
他們哼哼唧唧的聲音再次縈繞在我耳邊，甚至都出現了幻聽！
為避免精神失常，我堵了顧妄。
望著他漂亮的眉眼，我斟酌開口。
「你……還缺跟班嗎？」
3
顧妄眉頭輕蹙，眼裡含著一絲隱約的笑意，聲音間滿是稀奇。
「你……要做我跟班？」
的確，做顧妄的跟班並不能完全避開女主，但我莫名想靠近他。
高中時，我算是個小胖妞。
以「開玩笑」為幌子的語言攻擊時刻充斥著我，我總是自卑且敏感。
因此，當那群「校外人」圍住我，想拿我撒氣時，我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接受。
興許是那天過於燥熱。
顧妄這個小霸王的心情也不太好，他斜靠牆，眼睑懶懶耷拉著。
「欺負她算什麼，不如和我打一架。」
眼見「校外人」互相使了眼色，顧妄一挑五就開幹。
幾番過招下來，和想象中有億點差距。
……顧妄身上掛了不少彩。
「校外人」罵罵咧咧離開後，顧妄才一瘸一拐地走向我。
他嘴角溢血，滿是漫不經心地道。
「下次碰到這種人記得跑快點。」
「說實話，你這種小弟我都不帶收的。」
……
「別哭。」他在身上摸索許久，喚了我的名字。
「姜絮。」
我聞聲看向他。
「諾，給你糖。」
他笑得很不自然。
但陽光偏愛他，鋪灑在他身上，明媚而熱烈。
好看極了。
4
眼前的顧妄與記憶中的他重疊，我自信地開口。
「對，我要做你的跟班。」
「我跑腿很在行，無論有幾個嫂子，我都能讓她們同時收到禮物；我還會幾道拿手菜，老大你以後要是無家可歸了，我可以讓你嘗到家的味道；最重要的，我前幾個月拿了跆拳道女子組的冠軍……」
如此「誘人」的跟班，我就不信顧妄不同意。
隻見顧妄突然俯下身，定定地望著我。
「確實是個不錯的跟班。」
「但我就喜歡廢的。」
「婉拒了。」
隨即，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
早知道就裝廢人了。
可一想到那些名場面，我就立馬重振旗鼓。
這個跟班，我當定了！
5
連續幾天，顧妄都來了學校。
我趕著時間送殷勤，送溫暖，勢必要讓他明白。
一個得力跟班的重要性！
「老大，吃水果嗎？」
「不吃。」
「離我遠點。」
強塞他懷裡的精致小盒，被顧妄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但這種考驗壓根難不倒我。
我準備了兩盒。
顧妄眉心微跳，有些無奈，「姜絮，你這樣讓我很困擾。」
我抿著唇，心底卻滿是慌亂。
畢竟，這是我靠近顧妄所能找到的唯一理由了。
真是……反倒給他添了麻煩。
「抱歉，我不會再……」
「跟班的事，我會好好考慮。」顧妄與我同時開口。
兩人沉默，顧妄神色復雜道。
「我對芒果過敏。」
「你剛剛想說什麼？」
……
可之後幾天，顧妄都沒來過學校。
按照劇情發展，顧妄會在泳池派對上與女主阮綿綿進行第一次人生探討。
他這個性冷淡也由此轉性，成為女主後宮一員。
但因他的獨佔欲太強，不願和其他男主共享女主，他多次囚禁女主，甚至想S了女主。
最終被其他男主聯合送進了監獄。
而我，是個連名字都不曾出現的 NPC。
……
泳池派對如期而至，顧妄依舊沒有聯系我。
寢室裡，大家陸續捯饬起來。
我有些泄氣，嘴裡喃喃，「我身邊的一切，都隻是因她們而存在？」
應是聽見了我的話，大家笑做一團。
明明在女主面前麻木的人，如今充滿了生氣。
有人拉過我的手，笑嘻嘻地。
「阿絮，快快快，姐姐來為你打扮一番。」
「沒錯，你最近不是在追顧妄？姐保證你今天能迷S他！」
「就穿那個小黃裙，再卷個頭……」
……
歡聲笑語中，我隱約間還聽到一句。
「雖然我們不是他們眼裡的主角，但我們永遠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6
走進派對場後，大家又恢復成眼神空洞的模樣。
我握著酒杯，尋找顧妄的身影。
但找了幾圈都沒發現。
或許……
我灌了幾口酒，在泳池邊坐下。
忽地，一片陰影投射下來。
我抬頭，來人穿著白 T 恤，眼眸溫和俊朗。
「姜絮，好久不見。」
「你今天……很漂亮。」
不是顧妄。
——是謝景川，我的直系學長，之前幫過我很多忙。
但自我覺醒後，就很少聯系了。
我衝他笑笑，示意他坐下，兩人順勢聊起上次的建模項目。
謝景川表面看著溫潤斯文，卻實實在在是個幽默的性子。
和他聊天，我總是憋不住笑意。
隻是這回，我總感覺有道若有似無的目光……看著我。
我掃視一圈，倒是看見了那個矚目的人。
顧妄今日穿了一身粉，靠在躺椅上，神色晦暗不明。
也對，阮綿綿正坐在他身邊，恰到好處的泳衣足夠凸顯身材。
我回過頭不再去看，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去偷瞄。
這麼久不回復我，倒是有空撩妹。
……
正想著，人流忽然激增。
我起身讓出空間後，卻還是被擁擠至泳池邊，勉勉強強才能穩住身子。
猛然間，一記力道直接襲向我背後。
混亂的水花聲，人群的嬉鬧聲，池水爭先恐後鑽入我鼻口，不願給我一點喘息的機會。
「這水也就 1 米 6，能淹成這樣？真會裝！」
「這不是肥豬嗎？現在倒是瘦了，但還是個蠢豬！」
「真不知道是誰讓她來的，掃興！」
……
不知是不是窒息導致的記憶錯亂。
我好像又回到了高二的夏日。
他們「嬉笑」著叫我肥豬、大臉婆，「不小心」一次又一次潑湿我的校服。
不知第幾次回教室拿幹校服時。
我終於聽到了不一樣的對話。
那是新來的轉校生——顧妄。
有人調侃他。
「班上的女生，你對誰最感興趣？」
「……姜絮。」
「為什麼？她不是很胖？」
「但是，我覺得她很可愛，她寫字很漂亮，並且學習也很聰明。」
這幾句簡單的話，硬生生點亮了我整個灰撲撲的青春。
……
又是一陣水花濺起，我落入一個溫暖的胸膛。
「姜絮，醒醒。」
7
意識模糊間，顧妄好像發了很大的脾氣。
他像隻淋湿的瘋狗一樣怒吼著眾人，最後還因鬥毆招來了警察。
「聽說是因為阮綿綿不見了。」
謝景川削著蘋果，語氣平淡道。
我躺在病床上，並未多言。
劇情居然改變了？
那是不是說明……我也可以改變劇情。
打完吊瓶後，我立馬出了院。
意外的是，顧妄居然就在院門口……
「老大，你怎麼？」
「路過。」
「那男綠茶鐵定又說了什麼，我才走多久！就挽上手了？」
「阿絮不會以為是S綠茶救的她吧？我倒不在意這些小事……不行，我很在意！我得說點什麼！」
「你倆很熟？」
差點就以為自己真精神失常了。
原來是聽到心聲。
還是顧妄的。
等等！
顧妄的？！
我不就腦子進水，加上剛剛走得太急栽了一個跟頭摔了腦袋？
還有他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是挺熟的。」
「對吧，阿絮？」謝景川微眯眼，回過頭衝我笑笑。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溫潤模樣，卻多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兩人氣氛過於奇怪，我隻好先轉移話題。
「你……阮綿綿找到了嗎？」
「嗯。」
顧妄雙手抄兜，神色倦淡，看不出喜怒。
然而下一秒，我就聽到他有些破防的心聲。
「她有手有腳的，又沒丟，找她做什麼？就是想轉移話題！他們倆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
這……
顧妄是不是有點人格分裂？
緊接著，他就不著痕跡地扶過我，冷淡開口。
「別問了，我送你回去。」
「你和他，沒有我熟。」
……
然後，顧妄就扶我回了宿舍。
這速度，恨不得扛著我走！
難道他與謝景川有仇？
8
之後幾天，我正式成了顧妄的小跟班。
他在哪，我就在哪，整個世界都洋溢著盎然的綠色。
再也不用擔心隨機多人運動了！
除了，顧妄有點奇怪。
他的心聲總讓我……
「姜絮，你臉紅什麼？」
自習室裡，顧妄撐著頭看我，表情困惑。
可他心裡想的卻是，「阿絮的臉又紅了，真可愛。」
送我回宿舍時，顧妄嘴裡嚼著口香糖，姿態輕慢。
「姜絮，我很忙的，回宿舍這種小事也需要麻煩我？」
可下一瞬，他便在想。
「這可是送回宿舍！那個S綠茶能比嗎？不能！」
「我和阿絮現在算不算那種關系？」
……
「以後就在那棵樹後面接吻，我得提前安排人多種些樹才行，她肯定很容易害羞……」
聽不下去了！
「顧妄！」
「怎麼了？」他衝我挑眉，故意拉長了尾音。
微弱的路燈下，少年隨意倚著欄杆，眸中泛著細碎笑意，顯得尤為好看。
我頓時啞口無言，隻留下一句，「走了。」
然而一轉身，我就再次聽見顧妄的心聲，「阿絮剛剛肯定被我迷S了！哈哈」
……
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過於魔幻，我都快忘了這是一本小說，而顧妄是對女主愛而不得的反派。
我再次見到阮綿綿是一月後——劇情上他倆需要深入交流的一天。
出乎意料的是，阮綿綿先一步找上了我，約我放學後天臺見。
她說，「姜絮，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怕水嗎？我可以告訴你。」
我有關怕水的記憶並不多，最多也隻是些零碎的片段。
瘋狂的笑聲，大片大片染紅的海水，好像還有……一個哭泣的男人。
我本來想直接拒絕她。
可腳步還是不聽使喚地來到了天臺。
反正她打不過我，但為了B險起見，我發了條信息給顧妄。
踏上天臺後，我好像看見了完全不一樣的阮綿綿。
她整個人靠在牆上，一向粉白的裙擺沾滿了灰塵。
暗淡無色的她，唯有指尖一點猩紅。
阮綿綿吹了一口煙圈在我臉上，「姜絮，我等了你好久。」
我皺眉，與她隔開些距離，「說吧，或者說……你有什麼條件？」
她輕笑一聲，移步靠近，指尖抵上我的唇。
「噓，別急。」
「小絮絮，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商人原本有件寶物，還被山林裡的動物看上了，後來，那些畜生們抓耳撓腮一合計，便把商人咬S，一起幸福地擁有了這件寶物。」
我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是寶物？還是她……
「姜絮，這可是個圓滿的故事，你為什麼不笑呢？」
阮綿綿深吸一口煙，無骨似的再次靠回了牆上。
言罷，樓梯口迎面走來幾個小混混，看著不太好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