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去老家祭祖,


 


侄子玩火燒山,


 


父母等親戚無一幸免。


 


我拼S拼活救出侄子,


 


可審訊時,他卻指控是我燒山,


 


致S十七人,我被執行S刑。


 


再一次睜開眼,


 


我回到祭祖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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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媽媽與我對視,


 


指了下侄子的方向淡淡地開口,


 


「藝珍,跟上你侄子,別讓他摔到了。」


 


我呆愣著盯著媽媽,手掌無意識地抓住空氣,不敢置信自己還活著。


 


媽媽對上我S滯地雙眼,眉頭一滯,不耐煩道,


 


「沒聽見嗎?!跟著橋橋,趕緊的。」


 


侄子一臉欠揍地挑釁,


 


「趕緊的趕緊的!」


 


「姑姑你老是這麼不機靈,等你老了你在養老院連飯都搶不過別人,」


 


我眼色一沉,


 


前世,這是我和媽媽他們見的最後一面。


 


侄子吳橋玩火燒山後,火勢迅速蔓延,


 


我拉扯著面露慌張的侄子忙慌逃走,


 


甚至,


 


為他抗下了燒焦掉落的樹枝,


 


燙的我背部一片血肉模糊,


 


可在後來警察的審訊下,


 


侄子卻無辜地一口咬定是我燒的山,


 


他放的那一場大火,S亡十七人,傷者無數,


 


我被判處S刑,


 


臨終探望,侄子乖張輕蔑地對著玻璃牆內神色慘白的說道,


 


「姑姑,從小大家都說,你S了你的錢都會給我的。既然這樣,你的就是我的,現在我也隻是提前拿走,對嗎?」


 


侄子看著玻璃窗對面張著嘴卻無語到什麼講不出來的樣子,


 


笑了一下,「姑姑,拜拜。」然後轉身走了,


 


他一次沒有再回頭,


 


那是我上輩子,最後一次見到親人。


 


2


 


回過神,


 


哥輕蔑地睨了我一眼,


 


嫂子畏縮地抬眼看了周遭的局勢,小聲地呢喃道,


 


「就是啊小姑子,和橋橋去啊……」


 


我望向嫂子迅速低下去的眼神,輕笑了聲,


 


「誰說我不去了?」


 


隨即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笑容褪去,


 


「走吧,我跟著你。」走前還不忘看了一眼身後的,親人們,


 


畢竟上輩子,在讓他們寶貝的侄子玩火之後,


 


他們可全都沒了。


 


我心中哂笑一聲,


 


看著面前邪笑蹦跳一下又一下摁著打火機的的侄子,我收斂起神色,


 


這一次,


 


可不能讓我白白替你擋S刑。


 


「吳橋。」我叫住侄子,我嚴厲地俯視,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錢一定會給你?」


 


侄子疑惑地嗯了一聲,


 


看我不開口,又開始補充。


 


「不是嗎?可爸爸媽媽都——」


 


「我的錢,隻會給乖孩子。」我打斷他疑惑的發言。「你是乖孩子嗎?」


 


侄子不止心壞,機靈勁也不少。


 


「姑姑我是乖孩子,」侄子一改剛才附和我媽時的囂張,一臉純良。


 


「乖孩子不玩火的。」我瞥了眼侄子手裡的的打火機。


 


侄子立馬甩開打火機,丟的遠遠的,「好的姑姑,我保證完成任務。」


 


我對他獻媚的樣子挑了挑眉,點了頭讓他走。


 


我沒錯過他眼中的狡黠。


 


十分鍾後,


 


看著遠處的火光


 


我在爸媽的驚呼下,


 


迅速撥打了火警電話。


 


3


 


侄子從火光中跑來,挑釁地對我眨了眨眼。


 


「姑姑,哎呀,莫名其妙就著火了呢」


 


我冰冷地看著他,「火是自己著的嗎?」


 


侄子湊到我面前,咬牙切齒地說,「姑姑,永遠不要威脅我,這就是下場!」


 


「……你的錢,不給我,還能給誰?」侄子一臉倔強。


 


我沒講話,


 


看向了他身後抱著水管跑來的消防員。


 


清明期間,火災頻發,


 


消防員來的很夠及時。


 


上一世……沒有我的挑釁,侄子跑了個大遠放火,


 


發現火情的時候為時已晚。


 


這才釀成大禍,


 


這一世,


 


「是這個孩子放火,你們一定要好好教育!」專人詢問報警人火災情況時,


 


我指著幾秒鍾前還張牙舞爪的侄子,迅速開口說道,


 


侄子張開嘴大吃一驚,


 


轉瞬間可憐巴巴地扯著我的衣袖,


 


「私密馬賽姑姑醬~瓦達西真的知道錯了思密達……」


 


我愕然。無語無視。


 


掏出手機放出剛剛的拍的視頻,


 


我問侄子,火是你放的嗎,


 


「……這就是下場!」侄子的聲音從屏幕裡傳來。


 


警察的臉色嚴峻,侄子的臉色蒼白,


 


「小同學,必須和我們走一趟。」警察扶上侄子的手臂,引著他往車上走。


 


媽媽此刻發出一聲尖叫,「不——行!」


 


哥哥也衝上前去,滿臉怒氣,「有你們這樣出警的嗎?!憑什麼突然帶走別人的小孩?」


 


另一警察淺攔了一把哥哥的手臂,「先生,證據確鑿,請不要妨礙我們出警,」


 


哥哥轉過來對著我,「你幹嘛叫人把橋橋抓了?你有病是嗎?有力氣沒地方使?有話費沒地方花?」


 


侄子眼淚汪汪,雙手不斷地用袖子擦淚,「爸爸我害怕……」


 


嫂子的眼裡也立馬充斥淚水,喃喃地念著,「橋橋啊……」


 


扶住侄子的警察瞥了眼,淡淡開口,


 


「需要一個家長跟著。」


 


「我去吧。」爸爸低沉地應了警察,雙手扶過侄子的肩膀,呈保護狀,


 


臨走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聳了聳肩,以示無所謂。


 


嫂子垂頭哭了,哥哥斜撇嫂子一眼露出不耐煩的樣,轉而怒瞪我,


 


媽媽走上我旁邊,狠狠戳上我的臂膀,


 


「你呀你!發什麼神經病?!」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吳橋他做錯了事,就是得有人教啊。」我表情不變,


 


我剛剛不報警,


 


你們現在都一命嗚呼了。


 


我淡淡地想著,


 


「你以為你很牛?!你現在敢騎到我的頭上?」哥哥走上前幾步,怒目而視,


 


「你別坐我的車,自己走路回吧!」說完哥哥退了下還在哭泣的嫂子,


 


扶著媽媽上了車。


 


坐到駕駛座還不忘狠狠兇狠地盯著我恐嚇。


 


4


 


自己走就自己走咯。


 


我轉身開走。


 


沒有靠山的人,會自己長出翅膀。


 


我淡淡地回憶著,


 


從小爸媽就告訴我,哥哥是家裡的頂梁柱,以後會承擔起一切,


 


所以哥哥仿佛理所應當地,享受著所有的資源,


 


小到衣食住行,大到每一個能改變命運的機會,


 


爸媽都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脾氣火爆的性子,


 


那時尚且幼小的我,也並沒有別的選擇,


 


時常挨打,會憤恨,


 


如果不愛我,為什麼要給我帶來那樣大的傷害?


 


後來我才明白,被馴化的思想,才是他們帶給我最不可原諒的創傷。


 


哥哥結婚時,小時口口聲聲聲稱家裡頂梁柱,


 


卻需要我這個「弱勢群體」出大半的彩禮,


 


終身未嫁的我,


 


又被默認財產會全數給侄子。


 


隻因我去了大城市,


 


其實最初,是被「逼」著去的,父母的金錢人脈都給了哥哥,


 


我無路可走,


 


像是被逼著跳下的鳥兒,卻意外發現自己學會了飛翔。


 


我在新城市打拼多年,


 


有房,有車。


 


正好走到家門,


 


我推開門,


 


暗暗產生了疑問,「不歡迎自己的家,還算的上家嗎?」


 


5


 


侄子和爸爸已經回來了,


 


全家已經在吃飯,爸媽坐在上座。


 


「來吃飯吧。」媽媽撇了我一眼,開口道,


 


「你好意思回來?你賤不賤?」哥哥揉了揉侄子的頭,侄子正憤憤地看著我。


 


桌上沒放我的碗筷,


 


我自顧自從廚房拿了套碗筷,


 


佯裝沒聽到淡然坐下,夾了一筷子排骨伸向嘴裡。


 


倏然間,


 


一直筷子飛過來,打掉了我伸向嘴裡的筷子,


 


筷子掉落地面,湯汁濺上我的衣服。


 


「你也好意思吃飯?!」


 


我抬眼看向飛來橫筷的源頭——爸爸正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你今天幹了這樣的好事?還想這樣自顧自地開始吃飯?」我不吭聲,


 


「做夢!!」爸爸伸手攬住佯裝受驚的侄子,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去了大城市,有工作,就可以無法無天?」


 


「橋橋從小到大,我們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你今天一言不合,就讓警察把他抓走?」


 


我冷冷開口,「我不讓人來大火把我們都燒了多危險,沒人教,隻好讓警察教咯。」


 


一把酒水潑在我的臉上,


 


……我抬頭看,是我的便宜哥哥,


 


「你什麼意思?說我們家吳橋有人生沒人養?」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這話,再說,有人養,你還天天告訴她姑姑的錢都是他的幹嘛?」我脫口而出。


 


「他玩個火怎麼了,小男孩愛玩說明聰明,以後有大出息的好吧,你非要報警報警。這下好了,小孩子都嚇到了,」


 


我用袖子擦了把臉,瞥了眼侄子洋洋得意撅嘴的欠揍樣,


 


冷笑一聲,


 


「我看他可不像是被嚇到的樣子,」


 


「你!」爸爸怒目切齒。


 


媽媽拉扯了一下爸爸,眼神示意我再去拿碗筷來吃。


 


「媽,我看啊,這種連心都是黑的人,沒資格在我們家吃飯,她可存心要害你的孫子。她算個東西?」哥哥伸手比劃我說道,


 


「……就是啊。」嫂子迅速抬起頭,弱弱地說道,


 


「你哪來的資格給我在這裡煽風點火?」我媽怒然對著嫂子吼。


 


「夠了!!」爸爸一排桌子,指著我,目眦欲裂,「這都是你的錯!」


 


從小到大,每當家裡所有人吵架,


 


爸爸都會憤恨的告訴我,都是我的錯。


 


然而現在,我知道,


 


這隻是無能男人的狂怒,


 


他無能解決問題,他隻能推卸。


 


可憐的簡中父親。


 


但我現在長大了,有錢了。


 


他卻仿佛以為我永遠會是弱小的底層形象,以此對待我。


 


我低頭看被酒水潑湿的衣服,還有上面剛剛因被打掉筷子而沾染上的湯汁汙漬。


 


我從來,不值得被這樣對待。


 


我,攥緊拳頭,沒有人是可以這樣對我的。


 


剛剛進門前疑惑的問題,也有了答案,


 


不歡迎自己的家,不算家。


 


我該回到自己的房子那裡。


 


我站起身離開,


 


「好啊,我走,你們不要問我再要錢就行。」


 


「你……你走不了!!」哥哥大喊,


 


見我步伐沒有停下,


 


「你的身份證在我這。」


 


我停下,回頭瞥了哥哥一眼。


 


「還敢說不給錢這種話嗎?」哥哥肥頭大耳的臉上滿是挑釁。


 


我轉頭繼續走,


 


身份證?


 


姐明天掛失就得了。


 


不理會身後哥哥罵罵咧咧的聲音。


 


可第二天,


 


他們五人卻整齊守在我的酒店房間門口,


 


我與坐在輪椅上的侄子對視……


 


6


 


四個大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嫂子陪笑著對我開口道,「你侄子昨天又上山玩,摔斷了腿,又檢查出了白血病。」


 


「看病的費用……你來承擔可以嗎?」


 


嫂子一臉唯唯諾諾,明顯是被推著出來說話當槍使。


 


哥哥叼著根煙,立馬接上話,「這也是你侄子,以後會給你養老的好吧」


 


哥哥攬住侄子的肩膀,侄子的一邊腿纏繞著綁帶,嫂子的眼裡有了淚花,


 


媽媽開口,「藝珍啊,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仇來的?」


 


「你看著你的侄子這可憐樣,橋橋,以前哪受過怎麼多罪啊。」


 


「你要走。可以,但先給你侄子墊點錢走,嗯?」


 


我對上哥哥的眼睛,


 


「你沒有錢?」


 


哥哥在在當地政府機關當了個小領導,他們兩口子也不怎麼花錢。


 


哪能沒什麼積蓄呢?


 


況且……哥哥也不愛嫂子,他們根本沒有什麼浪漫方面的支出,


 


而柴米油鹽花幾乎都是嫂子開小店鋪賺的錢,


 


這麼看來,哥哥怎麼能沒有錢?


 


哥哥一臉蠻不講理,「得花你的,我的錢,有用。」


 


我幾乎要笑出聲,


 


他的錢有用,我的錢就沒用了?


 


「你的錢有用?你兒子得絕症了你都不出錢,想讓我這個,昨晚被你們趕出去的外人出?」


 


場面一度僵持,


 


侄子不耐煩地突然開口道,


 


「你哪裡來這麼多問題?我爸媽想要錢你就直接給他們啊」


 


「反正你的錢等你S了也都會給我,那現在先拿點,也沒什麼吧?你還在 z 市有房有車,實在不行賣掉就好咯」


 


我警惕冷漠地盯著他看,


 


又環視了一遍所有人,


 


淡淡開口道,打開手機撥號,


 


「我報警了,你們趕緊走。」


 


哥哥上來攔我,大吼道


 


「你!你好歹把橋橋地腿傷錢給了吧!如果不是你昨天把人弄去警局,他一個小孩也不會報復性去山上又不小心把腿摔斷了。」


 


我起了疑心,這麼容易就妥協?


 


那麼嚴重的白血病,


 


現在提也不提?


 


「你沒有白血病對吧。」我盯著侄子,


 


侄子沉默僵持,我又轉向媽媽,


 


「媽,你說呢?」媽媽一言不發。


 


「你來這裡騙我?!」


 


我冷笑轉頭對著哥哥說道。


 


他臉色煞白,又很快調整過來,


 


「怎麼了,如果你給錢及時,我還用得著找法子要你錢?」


 


「你自己不做好你的本分?現在來怪我?」


 


和瘋子講理是無效的。


 


我對著哥哥說道,「第一,」


 


「你聽好了,我不會一分錢,你不要在這裡一哭二鬧三上吊。」


 


「第二,吳橋。」我看向侄子,


 


「我的錢,S了也不會給你。」


 


一直沒說話的爸爸衝上前渾身止不住的地顫抖,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地眼冒金星,右邊一塊的的視線黑了一片,踉跄了幾步。


 


嫂子嚇得尖叫一聲。


 


媽媽咬住爸爸的手臂,


 


SS扯住他攔了一把,阻止他的進一步施暴,


 


我趁此機會狠狠地關上酒店門,


 


對著一牆之外的五人,


 


狠狠地喊了句,「滾!!」


 


爸爸和哥哥砸著房門,如雷聲一般震人。


 


我轉身叫了酒店安保,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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