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顧懷時會為了我打女人。
他走過來,單膝跪在床墊上,修長的身形幾乎籠罩住我。
下巴被他輕輕挑起來。
他睨著我,眸色漸漸晦暗,“雲舒然,你想給我生孩子?”
怕他打我,我下意識搖頭。
顧懷時自嘲一笑,“那你纏著我做什麼?”
我猶豫了。
如果我說不跟他做恨就會S。
這麼扯的事,他會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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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指節擦過我的腿側,他好聽的嗓音碎在耳畔:
“你不是有那些玩具嗎?”
“怎麼?不夠?”
我露出一笑,“其實吧,都是因為你長得好看……”
他猛地一把掐住我的腰,眼尾猩紅,
“雲舒然!你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顧懷時。
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沉穩與淡漠。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我20歲生日了。
我身體差到有時候能看到一些很不好的東西。
為了取悅顧懷時,我才提前看視頻,買的玩具。
我深吸了口氣,
“顧懷時,哪怕是你賞我的,行不行?”
“過了今晚,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顧懷時的表情嘲弄,“你說,利用我幫你活命,什麼意思?”
發現我並不想回答,他補充:
“說了,我興許,就賞你了。”
“不說,雲家背後沒什麼靠山吧?。”
顧懷時在感情上遲鈍,但在商業上出了名的手段決絕。
弄S我們家公司,分分鍾的事。
“我說了,你可別不信。”
“如果我不能跟你結合,就會變異。”
“在電影院裡,你摸過的角,拽過的尾巴。”
“其實是長在我身上的。”
“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做,”我聲音哽咽了,“往後餘生,我永遠會是那般模樣。”
“因為受不了旁人指點的目光,不敢站在陽光下,直到我二十歲……辭別人世。”
他的表情錯愕。
看吧,這男人果然不會信。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不至於臨陣脫逃吧?
我大著膽子,開始解開他圍在人魚線上的浴巾。
冒出青筋的大手按住我的手背。
頭頂聲音沉悶:“當我三歲小孩?雲舒然,你編謊話,也這麼幼稚嗎?”
顧懷時笑得很冷:“魅魔?我給了你什麼錯覺,讓你覺得我很好糊弄?”
我沒想到他完全不信我,但我知道怎麼拿捏他。
我眨了眨眼:“你是京圈太子爺,不會,真想跟我結婚吧?”
然而仿佛被我說中心思,顧懷時愣了一下。
我也短暫錯愕了幾秒,然而生S攸關,也隻得先拉下他,攬住他的脖頸,嘗試動之以情。
“這場露水情緣,你也不算吃虧,不是嗎?”
顧懷時明明對我有好感。
都到這種程度了,我不信他還能忍得住!
他直起身,漂亮的上身隱在黑暗中。
那雙眸子寒潭般,居高臨下看著我。
“雲舒然,滾吧。”
“我膩了。”
我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但顧懷時似乎真沒了興致,裹上浴巾,靠在沙發側。
修長的手指夾著根煙,猩紅的光刺眼。
撥通了一個電話。
“上樓,今晚,我要你。”
是剛才的御姐?
顧懷時丟開手機,抬眸看我,眼底宛如冰封。
“還不滾?”
10
我莫名覺得不爽。
穿好衣服,發現酒店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不是,誰都能拿到房卡進來是吧?這兒成觀光景點了?!
上來的不是御姐,而是雲霄。
他衝到顧懷時面前,將他撲倒在沙發上。
掐著顧懷時的脖子,雙眼通紅。
“你知不知道舒然隻能活一個星期了?!她要S了!”
“要不是因為你的血脈特殊!我會讓她跟你來酒店?!”
“顧懷時!別他媽的不知好歹!”
顧懷時勾唇冷笑,
“雲霄,你這麼喜歡她,還不是為了利益把她送到我床上。”
“一個編謊話,一個裝清高。”
“你們兄妹一唱一和的,真覺得我是個傻子嗎?”
我掀開被子,示意我哥把他弄到床上來。
“哥,你幫我壓著,我直接霸王硬上弓!”
面前兩個男人一臉的疑惑。
我巴掌一拍,
“快點啊。”
顧懷時臉黑成碳,“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變態!”
雲霄平時鍛煉出來的肌肉終於派上了用場。
我看著已經被雲霄牢牢壓住的顧懷時,迫不及待搓了搓手,
“哎喲,太子爺謬贊了。”
“變態就是我的真實身份。”
顧懷時語氣幽深:“雲舒然!你想被我弄S?”
我摸了一把顧懷時嫩滑的臉蛋,笑:
“喲,挺辣啊,姐姐我就喜歡你反抗的小模樣。”
雲霄提醒我:“能不能收斂一點,快點辦事!”
我撓撓頭,“顧懷時平時太高冷了,我想著反正以後都見不到了,羞辱他一把。”
雲霄咆哮:“你快點的啊!”
“哦哦哦,好。”
在顧懷時壓抑的警告中,我解開了他單薄的浴巾。
“嗚呼!來吧!小懷時!”
‘砰’一聲。
門外衝進來一堆記者。
無數的閃光燈懟上我們的嘴臉。
“有人爆料說川圈千金、公子在這裡強迫京圈太子爺,請問是真的嗎?”
“你們這麼做,就不怕遭到顧懷時的報復嗎?”
“請問,你們現在是打算一起嗎?”
11
倒數第三天,我絕望躺在床上。
頭上有犄角,身後有尾巴,背上還插著翅膀,馬上要上天了。
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沒有享受過健康的身體,沒有跟我哥好好相處……
惡魔血脈像是菟絲子,寄身於我體內,然後慢慢盤旋著生長,直到將我完全絞S。
現在的我,連起身都變得異常艱難。
身體不受控的部分越來越多,指甲,頭發,尾椎骨……
無一不深深打上惡魔的烙印。
不過是天國,我想著,邊狠狠給自己擦了把眼淚。
給我出主意的魅魔們紛紛來看望我,給我帶了最愛的絕味鴨脖。
我靠在床上強顏歡笑,甚至還啃了幾個鴨脖。
突然慟哭失聲:“這鴨脖好苦!”
她陪著我哭,“早知道不給你出這主意了。”
“還不如就用暴露狂或者神經病的法子,至少你不用丟掉尊嚴去舔……”
其他魅魔在旁邊弱弱地補充。
“暴露狂進局子了,一時半會出不來。”
“那個神經病買的鋼管質量不好,被鋼管捅S了。”
我麻了。
心S了。
那個讓我去找顧懷時的魅魔哭了一會兒,突然像想到了什麼。
“有些病可以對症下藥,但是如果走到極端,也有另外的法子。”
“什麼?”我垂S病中驚坐起。
“以毒攻毒。”
“誰還能跟我一樣倒霉啊!”我恢復了垂頭喪氣的模樣。
“跟你有一樣血脈的人,盡管沒有表現出來,但也會攜帶魅魔基因。”
我有些茫然:“你說人話,到底是誰?”
“你哥。”
12
正在照顧我的雲霄,以為我們起了衝突趕過來。
我看著一無所知的雲霄,滿眼關切地看我。
一種名為‘無語’的感覺衝上我的大腦,從大腦傳遍我的全身。
“不。”
我掙扎著爬起來,試圖往外跑去,但是因為身體虛弱,三番兩次摔倒在地。
這幾天我的情緒十分不穩定,雲霄都看在眼裡。
他知道我會做出瘋狂的事。
“舒然!舒然!你冷靜點!”
我搖頭晃腦,一邊笑一邊哭,
“去他媽的以毒攻毒!”
“那是我哥哥!你知道你在慫恿我幹什麼嗎?”
“我居然之前還相信你,然後去舔顧懷時那狗男人!”
“舔了兩年,舔到我他媽真的好像喜歡上他了!”
“事情敗露,我現在……”
我忽然停住。
正蹲下來要攙扶我的雲霄垂眸,抿緊了嘴唇。
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是啊。
按照之前我的脾氣。
就算是被顧懷時不樂意,我也會繼續S皮賴臉纏著他,用盡任何手段跟他做飯。
因為我對他隻有利用。
可那天解決完記者後,看見顧懷時把御姐帶進房間時,自己就像是在賭氣。
覺得哪怕是去S也不想再跟顧懷時有一點接觸。
我原來……
是……喜歡上他了。
雲霄臉色有些不好,但還是勉強扯出一個笑,
“舒然,放下刀,我們好好講。”
“這件事,我本來打算永遠埋在心底的,怕你介懷。”
眾人瞪大了眼看著我和我哥。
我哥啟唇,一字一句,像是在給我的命運下判決書。
他說:“我跟你,其實沒有血緣關系。”
13
我不信。
雲霄對我有多好,有目共睹。
不是親兄妹,打S我也不信。
可鑑定結果出來——
現實狠狠給了我一耳光:
我跟他DNA匹配率不符,結論白紙黑字寫著——排除存在親緣關系。
坐在客廳的我倆,有些尷尬。
我第一次以打量男人的目光審視雲霄。
五官端正,細長桃花眼,眼睑下自帶微紅。
可帥不帥真的感覺不出來了,因為這麼多年都已經看習慣了。
應該是帥的吧,從小到大跟他告白的女孩子那麼多……
雲霄輕咳了聲:“明天,你就二十歲了。”
我渾身不自在,附和著點頭。
“所以今晚,我們……”
頭皮一陣發麻。
不是。
那場景……
我想都不敢想啊!
雲霄忽然朝我看過來,幾縷細碎的劉海落在他眼前,氤氲出幾分頹廢美。
我抹了把臉,要瘋了,我要瘋了!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舒然!今晚我會小心點!”
我露出‘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
手機響了起來。
是顧懷時。
雲霄的表情瞬間冷下來,先我一步接通電話,打開免提。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在做什麼?】
很久?
也就6秒吧。
也對,以往做顧懷時舔狗時,我幾乎是隨時待命。
雲霄毫不客氣:
“太子爺不是絲毫不關心舒然的S活嗎?現在打電話來做什麼?”
顧懷時忽略雲霄的話,問我:
【你上次說的話,是真的?】
我反問:“是真的又怎麼樣?你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
【今晚去酒店,我來接你。】
顧懷時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如既往地獨斷專行。
14
雲霄之前怕我真的出事,想盡了各種辦法向顧懷時證明我的情況。
難怪顧懷時會突然打電話來問。
再打過去,對方一直處於忙線狀態。
雲霄蹙眉,
“他把你當作什麼了?”
“這種態度,真的,讓人想揍S他!”
“今晚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我們。”
“舒然?”
“啊?”我回過神來。
雲霄有些執拗地靠近,逼視著我,“你還在想跟他一起?”
我沒開腔。
“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別忘了那天顧懷時是怎麼羞辱我們的!”
“舒然。”他拉住我的手,“你會選我的對不對?”
我愣住,想收回手。
雲霄激動地扣住我的後腦勺,表情很誇張,
“雲舒然!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我哥又不正常了。
我伸手推了推他,
“正是因為這樣,我…我做不到跟你……”
“閉嘴!”雲霄像是失了理智,多情的桃花眸視線定格在我的嘴唇上。
一種陰寒的恐懼感從背後傳了出來。
自從告訴我,我跟他不是親兄妹後,雲霄的各種行為都很奇怪。
像是壓抑了很久,終於釋放。
雲霄啞著聲線開口:“舒然……”
忽然他身體前傾。
面上罩下一層陰影,濃鬱的屬於雲霄的氣息將我包裹住。
我攥緊手,聲音都在抖:
“哥……”
呼吸交融,快要接觸到嘴唇時,雲霄停了下來。
最終,這個吻輕輕落在了我的額頭。
他冰涼的臉貼上來,苦笑:“舒然,別怕哥哥。”
15
我忽然記起自己偷看過雲霄日記本中的一句話:
【我喜歡她,但好像……喜歡沒用。】
我似乎明白了雲霄說的‘沒用’是什麼意思。
整個下午,我與雲霄似乎恢復了之前的感覺。
隻是有一層膜,我們都心知肚明,但都不願說破、捅破。
顧懷時終於來了。
應該是才從某個宴會過來,黑色的大衣掛在左側手臂,肩膀寬闊,手臂肌肉結實而有力,線條流暢利落。
明明二十出頭,卻有種沉穩又凌厲的氣場。
他剛抬手想要敲門,就被我拉了進來。
帶著泥巴的鐵叉完美擦過他挺直的脖頸,將顧懷時固定在牆上。
雲霄上下打量,直接戳破:“舒然,他應該沒碰那女的。”
顧懷時不悅蹙眉,倒不是為了我哥的話。
他打量著我現在的樣子。
我避開他的眼神,問:“哥,你裝了攝像頭?”
雲霄眉梢輕佻:
“我還不知道他?太子爺高中時候,看個片都要害羞。”
顧懷時斂眸凜聲,近乎咬牙切齒:“雲霄!”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哥,手穩一點!”
顧懷時眸光微冷,“你們做什麼?”
我捏開他的嘴,直接灌了進去。
“待會兒到床上聊。”
那叉叉是我們家小花園裡面的。
雲霄料定顧懷時肯定不會輕易束手就擒,於是,我們倆就想出了這麼一個野蠻粗暴的方法。
但顧懷時掙扎時,幾乎全吐了出來。
幸好劑量放挺大,多多少少應該進去了點。
很快,顧懷時意識就不太清醒。
雲霄幫我把他扶到房間裡。
顧懷時胡亂撕扯著身上的黑色襯衫,俊臉緋紅。
雲霄卻忽然像被定在了床邊。
我搖搖他的手,
“哥?”
他仿佛才清醒過來,與我對視一眼,嘴角扯了一下,沒說什麼,帶上門出去了。
16
顧懷時躺在床上,啞著嗓子:“雲舒然!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話?”
“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