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茉總是有意無意盯著顧承,而顧承像是為了避嫌,一個正眼都不給她。

明明他是出了名的謙遜有禮,但偏偏遇到沈茉,他如同一塊捂不熱的石頭,怎麼也不給她笑臉看。

我坐在車裡,時刻盯著電梯,直到顧承跌跌撞撞出來,我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快,快走。”

他的喘息粗重且沉悶,臉頰是不正常的紅,眼神染上一層欲色。

我給他系上安全帶:“你被人下藥了嗎?”

“嗯。”

八卦來了!

我一邊開車,一邊套話:“誰下的?”

“沈,沈……”

他糾結了一下,選擇撒謊。

“我媽。”

嘁。

沈茉看著不過四十歲,怎麼可能是他的媽?

我看是他的金主媽媽吧。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把他送到沈茉的床上,我能拿多少的封口費。

顧承仿佛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壓抑著聲音警告我。

“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否則顧燃的籤名,你還想不想要了?”

“想要,想要。”

據我所知,顧燃和顧承沒有血緣關系。

但因為同樣姓顧,又是同一家公司的,兩人經常稱兄道弟。

我妹非常喜歡顧燃,讓我搞一套顧燃的親籤專輯給她。

還威脅我辦不到的話,要向遠在國外的爸媽告狀,說我根本不在大公司當客戶經理,而是在當人人唾棄的狗仔。

我思來想去,隻能求助顧承。

畢竟顧燃正在閉關拍電影,隻有顧承能聯系到他。

看在親籤的份上,我好心送他回家。

路上還接了個電話,是許薇叫我去蹦迪。

說是新來了幾個寬肩窄腰的弟弟,問我要不要過去happy。

還發了給小奶狗灌紅酒的小視頻。

這我哪裡忍得了?

我很久沒捏過男人的下巴了!

“要要要,半小時後到,把那個最奶的留給我。”

原本二十分鍾的車程,硬生生被我對半砍。

我扶著顧承勉力進了電梯,感受著男人的呼吸愈發灼熱。

他難挨的在我頸窩蹭來蹭去,唇角似有若無的蹭過我的肌膚。

“清清.....”

我壯著膽子摸了摸他的腦袋,單手掏出來嗡嗡震動的手機回消息。

“你快點啊,再不來奶狗可就沒了!”

“知道了,馬上!”

身上的重量驟然輕了不少,原本埋首在我頸窩的人不知道何時抬起了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顧承的眸色似乎比剛才還要深了,

他扯下自己的領帶,又順手解開襯衫上的紐扣。

許是下藥的緣故,原本白嫩的皮膚竟泛著大片紅色。

他勾著我的脖子,深邃的眼神凝望著我,看的我心頭一動。

“那些男模有什麼好的?我不比奶狗好看嗎?”

我瞬間血脈噴張。

這樣的顧承我還是第一次見,實在是舍不得走。

不等我做出反應,顧承已經重新壓了上來,

衣物本就單薄,他灼熱的體溫透過布料傳來,將我也要點燃了。

“顧承,別!”

“清清,別拒絕我好嗎。”

青澀細致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似點火燎原,熱的人喘不過氣。

“顧承,你清醒一點。”

我仰起頭喘息,看著電梯門打開又關上。

他依舊俯身在我面前,手掐著我的腰,

似要把我固定在身下。

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將我理智差點連根燒斷。

他說:“清清,幫幫我....”

我嚇得結巴:“幫,幫什麼?”

他的眸中帶著三分委屈、三分急切和四分渴望。

“你說呢?”

7

我能說什麼?

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怎麼反抗得了顧承這個醉鬼?

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在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是顧承主動撩撥我的,就算他要事後翻舊賬,我這個受害者也是佔理的。

而且,送到嘴邊的鴨子不吃白不吃。

一個在說,朋友夫不可欺。

他和姜晚凝的緋聞滿天飛,又和沈茉之間不清不楚的,誰知道他到底還幹不幹淨!

姜晚凝是我的房東,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睡了她的男人算什麼事。

我猶豫再三,還是推開了他。

“姜晚凝還是沈茉,你選一個吧。”

他不解:“選什麼?”

廢話。

我的眼神不自然地避開他。

“選誰來幫你。”

顧承不高興地咬了口我的脖頸:“我隻要你幫。”——原定付費點

“嘶。”

他是屬狗的嗎!

“喻清清,我隻喜歡你,你聽到了嗎?”

他的眼神是那麼認真,認真到我的頭腦發昏了。

不等我的回答,他又吻上我的唇。

我思考不了什麼,隻能踮起腳尖,順著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沙發倒去。

顧承的眼睛很好看,仿佛裝了萬千星辰。

他的鼻梁高挺,下颌線分明,襯衫微微解開兩顆扣子,露出滾動著的喉結和性感的鎖骨。

“清清,我好熱。”

家人們,這誰頂得住!

是他主動邀請我的!

我再拒絕,應該不太禮貌吧。

片刻間,我的扭扭捏捏頓時煙消雲散,不由分說摟上他的脖頸。

他的身子僵了僵,隨即愈發熱情。

漸漸的,我有些招架不住。

兵臨城下之際,我冷不丁來了句:“你家有那個嗎?”

他已然沒了理智。

“那個是哪個?”

……

跟我在這兒裝什麼傻!

看出來了,他沒有。

毫不猶豫一掌劈暈了他,我累得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什麼小奶狗、小狼狗,早就拋到九霄雲外。

8

等到一覺醒來,顧承看看自己身上歪七扭八的紅痕,再看看我脖頸上的草莓印。

他嚴肅道:“喻清清,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睡眼惺忪,不在意地擺擺手。

“不用了,下次記得帶套……”

話都沒有說完,顧承給我套上外套,拉著我出了門。

我莫名其妙。

送我一套顧燃的親籤專輯很難嗎?

直到站在民政局的門口,我還是一臉懵逼。

“喻清清,我們結婚吧。”

我摸了摸他的腦門。

沒發燒呀。

說什麼胡話呢。

我跟他很熟嗎?

戒指呢?戶口本呢?

還有,我穿成這樣拍結婚照,也太醜了吧!

我沒好氣道:“我看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

說罷,我轉身要走。

“我沒有,和你結婚這件事,我是認真的。”

顧承攔住我的去路,眼神中帶著真摯。

我一言難盡:“昨晚,我把你打暈了,我和你之間清清白白,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不要騙我,地上有血,我看見了。”

我有些羞赧:“有沒有種可能,那是我的鼻血?”

怪我太久沒碰過男人,我好心替顧承擦臉,順手擦了擦他的腹肌。

然後,我的鼻血blingbling地落下。

嗚嗚嗚,想在哥哥的腹肌裡捉迷藏!

顧承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我的脖頸。

他陷入糾結,在思考到底是誰的問題。

我不由挺直腰板,理不直氣也壯。

“反正,我不用你負責。當然了,你要是過意不去,記得問顧燃要一套他的親籤專輯,最好是to籤。”

他黑了臉:“To給誰?”

“To給YQQ,留言是公主請發財。”

我妹叫喻琪琪,因為找工作連連碰壁,她做夢都想要發財。

聽說顧燃言出法隨,說什麼靈什麼,我也跟著迷信了一把。

YQQ,可以是喻琪琪,也可以是喻清清。

嘻嘻,我是一個機靈鬼。

9

顧承皮笑肉不笑:“跟我結婚,親籤管夠。否則,隻要我放話,你這輩子都得不到一本他的親籤。”

他怎麼這麼無賴?

民政局的門口人來人往,總有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怕顧承被認出來,小聲妥協:“你連戶口本都沒有帶,結的哪門子婚?而且我是素顏,上鏡不好看的。”

“你怎麼樣都好看。”

……

該抓的重點不抓!

我懶得跟他廢話,自顧自往家的方向走。

他在身後跟著我,我連逃跑都沒有機會。

怪我,為了蹲他更方便,租在他的正對面,直線距離隻有五十米。

但,我把鑰匙落在他家了。

灰溜溜站在他家的門口,我很有骨氣地沒進去。

“應該在沙發的底下,你幫我找一找。”

顧承腹黑道:“可是清清,你昨晚都沒有幫我,我憑什麼幫你找鑰匙?”

小肚雞腸的男人。

自己找就自己找。

我趴在地毯上找了半天,始終沒有看到鑰匙的身影。

奇怪,難道是在別的地方丟了?

顧承雙手抱於胸前,滿臉寫著四個字——快來問我。

嘁。

Who怕who。

打開手機準備叫開鎖師傅,我的小腹突然有陣暖流流過。

開鎖師傅,我等不了你了!

“把鑰匙交出來。”

顧承一臉無辜:“什麼鑰匙?我沒有鑰匙,我沒有那麼不擇手段。”

來不及跟他廢話,我咬牙切齒地妥協。

“沒有鑰匙的話,我怎麼回家拿戶口本?”

他喜出望外:“你答應了?”

我含糊其辭:“過了這個村,可沒有下個店了。”

他屁顛屁顛跟上我,等我從洗手間出來,他盯著我的手問:“戶口本呢。”

不是,他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竟然以為我把戶口本放在了洗手間。

10

隨意敷衍:“戶口本在我媽那裡,我給忘了。”

顧承松了口氣,又拉著我要走。

“正好我去見見未來的丈母娘。”

我故作遺憾:“我媽在環球旅行呢,戶口本她隨身帶著的。”

顧承不禁打了退堂鼓,正當我以為此事翻篇時,他又鬧出幺蛾子。

“事已至此,給咱媽打個電話,讓她抽空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順便把戶口本帶回來。”

我不明白。

他為什麼非要跟我結婚?

結婚到底有什麼好的?

問題還沒有問出口,程恪的電話便打來了。

然後,我稀裡糊塗應下他的求婚。

他看著我從馬桶箱裡掏出戶口本,臉色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你不是說戶口本在咱媽那裡嗎?”

我拍拍腦袋,恍然大悟。

“後來她走的時候,怕自己被人在國外打劫,想了想還是把戶口本藏在水箱了。”

顧承看著我,肉笑皮不笑。

仿佛在說演,接著演。

嘻嘻。

兵不厭詐。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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