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謝深養了三年的金絲雀。

他的白月光回國後,我果斷揣著肚子裡的小寶跑路,

沒想到,連國都沒跑出,卻無意跑進了中式恐怖遊戲副本。

就在我被迫走劇情和私塾書生搞曖昧,和打鐵糙漢玩情趣時,長相詭異的怪物敲開我的房門。

在我瘋狂逃竄時,那怪物又化身成謝深的模樣,叼著我落在糙漢家的肚兜:“寶貝,書生也是我哦。”

01

我做夢也沒想到,身為豪門總裁的金絲雀,竟然會被送到這個鬼地方。

更要命的是,我隻知道如何當好一個情人,並不知道如何闖關。

所以,我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3年之久了,久到我把孩子都生了。

而此時此刻,我正摸著糙漢送的幾塊蕾絲布料,臉泛著紅暈。

  “你想看嗎?”

  糙漢健碩的身軀壓下,鼻息間的熱氣撲灑在我耳邊:“想看……今晚脫光了穿給我看。”

  他的嘴唇豔紅,飽滿的唇珠忍不住讓人咬一口。

  這嘴唇和我家俏俏的真像。

  他就該當俏俏她爸。

  我的手絹輕輕揮到他臉上:“哎呀,討厭……”

  他抓住我的手絹,深深聞了聞:“好香……”

  我羞澀地推開他:“不和你說了,我去接俏俏下學了。”

  說罷,我推開門跑了出去。

  很快來到私塾。

  書生清冷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他將俏俏領出來:“秦姑娘,你來啦。”

  我牽起俏俏的手:“俏俏沒給你添麻煩吧?”

  書生的眉眼彎彎,笑起來和俏俏一模一樣:“俏俏很乖。”

  我就說嘛,這也該當俏俏她爸。

  他從懷裡摸出一枝山茶花白玉簪子,插在我的發髻上。

  “秦姑娘。”他俊俏的臉上染上緋紅,“前兩日我在鋪子上瞧見了,覺得很適合你。”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我摸著發簪,連忙道:“喜歡,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說完,書生臉更紅了。

  哎呦,經不起挑逗的書生啊。

  02

  芸娘子趁黃昏的最後一抹亮摸進我家。

  “俏俏,你說,書生和鐵匠,你更喜歡哪個?”

  她早已打扮成一副鬼魅的模樣,隻待黃昏散盡就上崗。

  我正摸索著那幾塊布料該怎麼穿,腦子也不轉,就回道:“有什麼好選的?”

  “書生在村尾,鐵匠在村頭。我就不信他倆能遇見。”

  更何況,山村就那麼幾個鬼怪,誰都不是嚼舌根的料,哪能把我的事兒給抖摟出去呀。

  我放心地想著。

  暗搓搓地期盼著今夜糙漢將我喂飽。

  曾經,有位偉大的哲學家說過。

  心理上的愛和生理上的愛不能同時割舍,哪怕分別是兩個男人,也不行!

  這位偉大的哲學家,就是我。

  芸娘子的帕子不知從哪裡掏了出來,輕輕一甩:“倘若,我有個法子叫你光明正大地與這二人談情說愛呢?”

  我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她咳了咳,繼續道:“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這個副本最近在衝KPI,打算在年底獲得S+,最恐怖情景遊戲獎,可惜,上面派的人實在少……”

  她悄悄拿眼睛瞅我。

  我盡收眼底,無奈道:“我也不會嚇人呀。”

  芸娘子一拍巴掌,當即露出一副魚兒上鉤的奸人模樣:“哪裡需要你嚇人,我們打算搞個支線,想請你當NPC。”

  “有錢哦。”

  她誘惑道。

  我連忙放下布料,湊上去。

  倒也不是為了那點錢和美男。

  就想單純幫助一下朋友。

  “怎麼個NPC法?”

  芸娘子見月亮升起,鬼叫聲漫山遍野地回蕩著,她起身,留下劇本。

  “你先看看吧。”

  “我上班啦。”

  “我們爭取早點結束,俏俏好睡個覺。”

  03

  這劇本好!

  這劇本妙!

  這劇本看得我心花怒放!

  將俏俏哄睡後,我甚至連糙漢家都忘記去了。

  一直到糙漢敲開我的門,薄薄的衣衫貼緊他健碩的胸肌,勾勒出他充滿荷爾蒙的男性曲線。

  我這才從又好又妙的劇本裡抬起頭來。

  他充滿蠱惑的眼神停留在我身上,鋒利的眉毛輕輕一挑:“怎麼沒來?”

  我摸了摸紅得幾乎能滴血的耳朵,好燙!

  要命!給我看燒了!

  糙漢勾了勾唇角,輕微的弧度下是顆漂亮的虎牙,男人對女人的算計寫滿臉,一點兒也不藏:“阿焉,看了什麼?怎麼臉這樣紅?”

  我拋開劇本,立刻投進糙漢的懷裡:“抱我。”

  他的胳膊輕而易舉地將我抱起,男人清爽的味道令我熟悉陶醉。

  “去你家。”

  糙漢掂了掂我,一眨眼,我就到了他家。

  “穿了嗎?”

  好羞恥的問題。

  好喜歡。

  “穿了。”我坐在床頭,撩開散落在胸前的烏發,露出修長的脖頸,媚態橫生,“自己來解……”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床帏落下。

  一室旖旎。

  事後,我靠在他懷裡,輕聲嚶嚀著,享受著他寬厚溫實的手掌輕輕捏著我的腰。

  “看過劇本了?”

  剛從一場情事抽身,他的聲音低啞繾綣。

  我哼哼唧唧。

  累得不想說話。

  “喜歡嗎?”

  我攬上他的脖子,繼續享受地往他掌心貼了貼。

  “這麼喜歡?”

  “可是寶貝,我不想和別的男人分享你。”

  我睜開眼,翻身撐在他的腹肌上,連忙道:“書生怎麼能算別的男人呢?”

  他烏黑深邃的眼眸盯著我,幾乎將我溺斃。

  我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打算上PUA手段。

  “你這樣想,倘若你愛我,難道不希望我能有很多很多的愛嗎?”

  “倘若,書生愛我,我就有很多很多的愛。”

  “如此,你我心願兩全,豈不是一大樂事?”

  越說,他的臉越黑。

  他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尖銳的小虎牙咬了咬我下巴的紅痣。

  似乎是懲罰,又像調情。

  “誠然,我盼著你有很多愛。”

  “但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愛……”

  “阿焉,我一人足矣。”

  我翹起嘴。

  誠然,你興許能給我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愛。

  但是,我又不是傻瓜,怎麼會在一棵樹上吊S。

  男人尚且三妻四妾,我多找兩個又怎麼了?

  就在我思及此,耳畔傳來他慍怒的聲音:“秦焉,你休想!”

  不等我反應,他再度欺身而下。

  徒留曖昧的空氣裡,傳來被撞碎的斷斷續續的討饒聲……

  04

  次日一早,我就找王婆籤了協議。

  隻見王婆蒼老如枯木的手指點了點我的眉間,化成血滴,融入紙裡。

  她滿臉皺紋的臉上露出深深的笑意。

  “好啦。”

  她將協議遞給了我。

  “協議生效,違反即S。”

  嘿嘿嘿,這樣的好事我怎麼會違反呢?

  多光明正大的腳踏兩條船機會啊。

  我嘿嘿嘿到了晚上。

  月黑風高,黑影攢動。

  鬼怪繞開我的屋子,到處爬行,窸窸窣窣的,引來玩家的尖叫與哭泣。

  但都被隔絕在了屋外。

  忽然,我的木門被敲響。

  這麼晚了,又不是書生,也不是糙漢的氣息,是個陌生的男性散發出來的。

  他拍打著房門:“救……救命!”

  我透過門縫,看清月色下少年清純的模樣。

  呦,男高?

  “哐。”

  我猝不及防地打開了門。

  “哎呦!”

  少年撲倒在我腳下。

  他抬起一張淚流滿面的臉,痴痴地望著我。

  我挑眉:“進來嗎?”

  他連滾帶爬地進來了:“謝……謝謝。”

  “別去二樓,我女兒在睡覺。”

  “好的,謝謝姐姐。”少年感激道。

  “你一個玩家進恐怖遊戲怎麼反應這麼大?”我鄙夷道。

  少年似乎想到什麼痛苦的事情。

  “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

  “滾出去!”

  少年:不嗚嗚

  “我女朋友說我太慫了,給我報名參加了這個遊戲,我沒想到這麼可怕……”

  “那個女鬼,指甲有那麼長——”

  “那個馬面,臉有那麼嚇人——”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芸娘子和馬面趴在窗戶上SS盯著他。

  “啊!”

  尖叫完,他徹底昏了過去。

  我:……

  05

  副本開啟的第一天。

  我躲在糙漢的床上與他翻雲覆雨,隻等書生來捉奸。

  就在溫存的時候,我聽見屋外傳來少年的尖叫聲。

  嚇得我連滾帶爬地起身,隨意套了兩件衣服就往外跑。

  身後傳來糙漢的怒吼:“秦焉!”

  我回頭心虛地瞥了他一眼。

  我的肚兜還掛在他脖子上呢。

  要命!

  先不管了,少年一個大活人,在村裡待著不得被嚇S!

  我匆匆往聲音的方向跑去。

  隻見少年抓著芸娘子的頭發。

  芸娘子長著血盆大口嚇唬著他:“放手!放手!”

  少年邊哭邊道:“姐姐,我就想問問你用的什麼洗發水,我女朋友最近老抱怨她發質不好……”

  “嗚嗚嗚嗚,姐姐你好兇……”

  …………

  我揪著少年的耳朵丟回了屋子。

  我嚇唬他道:“你!給我女兒補課,補不好就吃了你!”

  少年癟嘴。

  俏俏笑眯眯地展開數學卷子,乖乖地望著少年。

  少年看了眼卷子,又昏了過去。

  我氣得牙痒痒:“又暈,又暈,怎麼暈不夠啊?”

  我湊近,聽見他口吐白沫的嘴裡嗫嚅著:“好爛的數學……好爛的數學……”

  我踹了他兩腳,將他丟給了掉了半個腦袋的村醫。

  06

  我剛將俏俏哄上樓,就感受到不遠處一股S氣襲來。

  一個黑色的怪物忽然出現在我門前,一雙豎瞳泛著紅色的冷光。

  他尖銳的牙齒上叼著我的鴛鴦肚兜。

  要S要S。

  糙漢怎麼變身了!

  我底氣不足地打著招呼:“嗨……”

  怪物化成人形,卻不是糙漢的模樣。

  謝深!

  我的前金主!

  他怎麼追來了?

  我連忙關門,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擠進屋來。

  “寶貝兒,剛剛你爽完了嗎?”

  “可我還沒爽完呢。”

  他一邊說,一邊在我驚恐的目光裡一步步靠近。

  “你……你……你是鐵匠?”

  “是我。”

  “不光鐵匠,書生也是我。”謝深眼眸深深,“寶貝兒喜歡哪款?”

  他捏住我的腰肢,輕車熟路地找到我的敏感點,輕輕一掐。

  難以抑制的呻吟從我喉間泄出。

  頭頂同時傳來他的輕笑。

  混蛋!

  我就說不論鐵匠還是書生,怎麼都和俏俏有些相似,合著全是他!

  我狠狠咬上他的胸肌。

  他仰頭:“嘶——”

  好像,他爽了。

  我顫巍巍地抬頭,與他一雙泛紅的眼眸對上,手指抖著撫平他胸口被咬的褶皺。

  “對……對不起……”

  他皺起眉:“我是你的噩夢嗎?你這樣怕我?”

  我眼淚不自覺地落下。

  怎麼可能不怕?

  生俏俏那段時間,我整天提心吊膽,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又生怕入夢夢見他。

  挖我腎的狗男人!

  07

  我其實一直很好奇,我怎麼可能會來到恐怖遊戲裡。

  我仔細一想,大概是我已經S了。

  生前,我是謝深的金絲雀。

  大四,我還在找工作時遇見了謝深。

  他靠在車邊抽著煙,繾綣的煙霧裡,他眯起雙眼,對我起心動念。

  在我前期拒絕他的示好後,他逐漸不耐煩。

  他捏著我的手腕,寬大的手掌顯得我的手腕更加纖細,易折。

  “不喜歡嗎?”

  我看著地上被我厭惡丟棄的項鏈:“不喜歡,你送的我都不喜歡!”

  他狠狠拉過我的手腕,將我扯進他的懷裡,居高臨下地望著我,一雙鋒銳的鷹眼裡含著慍怒。

  “焉焉,這樣可不行。”

  他的聲音壓著怒意。

  我抬起清純的面龐,掙脫他的桎梏。

  “謝深,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糾纏我?”

  他輕笑一聲:“不喜歡?”

  “沒關系,我說了,我會讓你愛上我。”

  “不可能!”

  他接過助理手裡的照片,放到櫃臺上。

  照片上是我的父母。

  我睜大雙眼。

  “不!你這是違法亂紀!我會報警的!”

  “是嘛?”

  他漫不經心地揮揮手,一旁的保鏢就將剛剛為我介紹項鏈的櫃姐拖走了。

  在櫃姐的尖叫聲裡,我氣憤地望著他,雙腿卻不自覺地打顫:“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說了,很簡單,做我情人。”

  “滾!”我嫌惡地望了他一眼,“真讓人惡心。”

  他徹底生氣了,拽著我的手臂重重甩進車裡。

  “等會兒,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08

  空氣裡糜爛的氣息撲面而來。

  形形色色的男女越過警戒線,肆無忌憚地貼著身體,不斷挑逗。

  謝深拽著我。

  我一路磕磕絆絆地掙扎著,卻隻換來他更加的用力。

  他將我手腕捏得青紫。

  穿過舞池,進入包廂,才將外面勁爆火辣的舞曲隔絕。

  櫃姐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求求您,放過我……我什麼都沒做……”

  她的確很無辜。

  隻是為我試了幾條項鏈,就被謝深拉到這樣一個場所來。

  謝深長腿一邁,恣意地坐在了沙發上。

  他深陷在沙發裡,晦暗的燈光下,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的聲音冷到極致:“別求我,求求你身邊的這位小姐,她才是罪魁禍首。”

  櫃姐很快將視線轉移到我的身上。

  她扯上我的褲腳,驚恐與害怕蔓延在眼底:“求求你……”

  我深吸一口氣,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帶著哭意開口:“你放了她吧。”

  “我什麼都答應你。”

  謝深終於從黑暗中露出面容,他微笑著,揮揮手讓人將嚇得不能走路的櫃姐拖了出去。

  他朝我招招手,猶如對待寵物一般,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我坐他身邊。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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