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出軌,現在的老公算計我。


 


我以為他顧家又體貼。


 


有錢又專一。


 


我們有了孩子後。


 


他更是對我萬般好。


 


直到我看見一份器官捐獻合同。


 


甲乙方竟是我和前任的名字。


 


明明他才是捐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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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人時,卻撞見他跟秘書的曖昧現場。


 


01


 


寒寒是我和張景琛的寶貝兒子。


 


張景琛有點兒不高興,陳秘書抽抽搭搭地低聲抱怨著。


 


這時候,我身後傳來個男聲——


 


“張太太,您怎麼來了?”


 


我一回頭,看見工牌上寫著銷售部王經理。


 


屋裡的對話就停了。


 


王經理客氣地跟我打了個招呼,同時輕輕敲了敲張景琛辦公室的門,


 


“進來吧。”


 


張景琛看到王經理身後的我,眼裡一點兒慌亂都沒有。


 


他很自然地走過來抱住我,他那高大的身子把嬌小的陳秘書都擋住了。


 


“今天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想你了,不行嘛?”


 


“行,怎麼不行,我也想你了。”


 


他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我餘光瞥見陳秘書那哀怨的眼神。


 


“但是老婆,你看我正忙著呢,要不你先出去等我一會兒?”


 


張景琛雖然是在問我,但語氣裡透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顯然,這辦公室裡就我是個外人,我失落地去了隔壁接待室。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陳梅梅的職業照,還有……


 


她和張景琛、寒寒的合照,那溫馨的樣子,就像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02


 


我從來沒見過這張合照,張景琛的右手臂摟著陳梅梅的肩膀,我兒子就坐在他們倆中間。


 


看著心裡越來越不舒服,我怕張景琛和秘書有啥不清不楚的。


 


可張景琛除了出差,走到哪兒都帶著我,節日禮物也從來沒落下過。


 


我不敢再往下翻了,調整好心情坐在真皮沙發上等張景琛開完會。


 


我相信張景琛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兒,雖然這張合照確實有點兒過分。


 


我想不通的是,張景琛為啥要騙我。


 


給我捐肝的明明不是他啊。


 


難道又是我忘吃藥產生的幻覺?


 


張景琛說我產後抑鬱很嚴重,吃藥能幫我穩定情緒。


 


他說記不住事兒也是產後抑鬱的症狀之一。


 


這時候,張景琛總會拿出我的日記本,認真地告訴我:


 


“亭亭,你得按時吃藥,想不起來就看看日記,日記總不會騙你。”


 


那字兒看著是我寫的,一頁頁記錄了我和張景琛從認識到閃婚的全過程。


 


03


 


張景琛從辦公室出來後告訴我,他明天得出差幾天。


 


他身後的陳梅梅,剛才那哀怨的神情早就沒了,嘴角掛著掩不住的竊喜。


 


晚上我給他收拾行李的時候,老家突然來了電話。


 


小叔子悲傷地告訴我,奶奶在家摔倒後腦出血,沒救過來,婆婆正忙著通知其他親戚呢。


 


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件事:


 


“阿俊,你姐也要回來奔喪吧?”


 


張景琛以前說過,他們兄妹倆三年前因為我吵了一架,之後就沒再聯系過。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總該回來盡盡孝道吧?也許能趁這個機會緩和關系呢。


 


“嫂子,你在說什麼呀,家裡就我和哥哥,還有爸媽和奶奶。”


 


“你是不是記錯了,你哥說過還有一個養在家裡的妹妹呀,準確說是你堂姐。”


 


我怎麼解釋,小叔子都咬定家裡沒有這個人。


 


“你說的是小梅姐姐嗎?”


 


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沒必要對我撒謊啊。


 


他說的小梅姐姐……


 


“是陳梅梅嗎?”


 


“對呀。”


 


掛斷電話,我心猛地一沉,好像漏跳了一拍。


 


張景琛還在洗澡,手機就放在門口。


 


他知道我很信任他,就算他把密碼告訴我,我平時也沒興趣查崗。


 


04


 


我在他聊天軟件中搜索【妹妹】,果然出現了一個卡通頭像的女號。


 


聊天記錄已清空,我接著點開明信片,ID是一串字母:【zmaimeimei】


 


我趕緊點開她的朋友圈,僅三天可見看不出什麼,可背景圖是一家三口的手。


 


男人手上的戒指和張景琛的婚戒一樣,女人的手骨節分明,沒有戒指。


 


我返回到搜索框,軟件的聊天記錄中再搜不到關於妹妹的信息。


 


我遲疑著搜索了【梅梅】的關鍵詞。


 


赫然出現了好幾個群聊消息,其中一個群聊出現了近1000條相關記錄。


 


我顫著手看完了這些記錄。


 


至此他們的關系已明了,張景琛口中虛構的妹妹,其實是梅梅。


 


陳梅梅。


 


她並不隻是張景琛的秘書,而是他相戀多年的前任。


 


我太陽穴隱隱作痛,那些蛛絲馬跡像一張網裹住我的大腦,讓我思緒混亂。


 


05


 


我無父無母,自從前任被我捉奸在床後,張景琛成了我生命中最親近的人。


 


相比花心的前任,張景琛專一又靠譜,同樣是被劈腿的他空窗了七年才認識我。


 


那時他和妹妹相依為命,我們閃婚領證後,他還和無業的妹妹住在一起。


 


我提出和他妹妹見面,他總是以各種看似合理的理由拒絕。


 


“亭亭,我總不能自己幸福了,就拋下妹妹一個人對吧?”


 


妹妹分走了他很多精力,為此我們沒少吵架,最後一次他疲憊地告訴我:


 


“為了你,我狠心把她趕去國外工作,這下你滿意了?”


 


我心中十分愧疚,再不敢提那個人,老老實實和他開啟同居生活。


 


原來一切都是他的劇本創作。


 


原來他趁我車禍失憶期間,以捐獻方身份接近我,目標是前任對我有愧後留給我的那一大筆遺產。


 


原來那些無法見面的夜晚,陳梅梅都與他同床共枕。


 


在我們歇斯底裡爭吵後,他哭著說對不起妹妹,自己好想她。其實是梅梅。


 


張景琛告訴他們的共友:


 


【梅梅的家人看不上我,想讓她攀高枝,逼著我們分手。】


 


【梅梅搬走後我也很難受,但我得振作起來。】


 


【從今往後,我隻要結果不要過程。】


 


我竟不知在我身邊說愛我的人,一直和前任糾纏不清。


 


我隻是他口中的【有錢老鄉】【普通朋友】【試婚對象】


 


在這些灼目的文字中,我光腳踩著玻璃渣復盤過去。


 


人在受到劇烈衝擊時是哭不出的。


 


我還能相信誰?


 


06


 


“老婆,你怎麼了?臉色好差。”


 


張景琛出來擦著湿漉漉的頭發問道。


 


我的微表情一向逃不過他眼睛,我啞著嗓子對他說:


 


“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面露不悅,不耐煩道:


 


“我工作已經夠累了,你是不是又沒吃藥,這次要跟我吵什麼?”


 


說著往床頭櫃走去,翻找出我的藥盒。


 


“你和陳梅梅的事,我都知道了。”


 


藥盒在他手上滑落,藥片灑了一地。


 


“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我嚎啕大哭著復盤了那些足以撕碎我的不堪往事。


 


哪怕這時他過來抱住我不說話都好,可他像看小醜似得反問我:


 


“你翻我手機了?”


 


“葉亭,我對你太失望了!”


 


“夫妻之間最忌諱的是不信任,我們過不下去了。”


 


他看我的眼神有不屑,有慍怒,唯獨沒有愧疚和心疼。


 


理直氣壯地讓我懷疑剛才發生的都是我這幾天斷藥產生的後遺症。


 


他拎起包二話不說出了門:


 


“別以為我沒地方去!”


 


我知道他去了陳梅梅家。


 


陳梅梅在社交平臺上傳了張景琛在她枕邊睡著的照片,配文——


 


【兜兜轉轉還是你】


 


下面全是祝福的表情和話語。


 


寒寒正在我懷裡酣睡,我隻覺得眼睛酸澀,徹夜未眠。


 


07


 


天剛剛亮,張景琛冷著臉回到家。


 


他在我錯愕的目光中執意搖醒還在熟睡的寒寒:


 


“寒寒是張家的曾孫必須跟我回去,至於你就留在家裡反省吧!”


 


我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忍不住唏噓道:


 


“為什麼是我反省,出軌多年的你不需要反省嗎?!”


 


“這些年我沒在好好跟你過日子?你發什麼神經啊為了幾句玩笑話!”


 


張景琛絲毫沒覺得自己有過錯,錯的是我沒事找事。


 


“我告訴你密碼不是讓你翻我手機找茬。”


 


“你對不起我的信任,你根本配不上我的愛。”


 


寒寒哭著向我揮舞胖嘟嘟的小手,


 


“媽媽,我要媽媽……”


 


張景琛耐著性子哄他:


 


“乖,媽媽會陪你一起回去。”


 


他嘴裡這麼說著,卻自顧自抱著寒寒又出了門。


 


當晚,陳梅梅又更新了一條動態——


 


【奶奶,我們回來看你了】


 


照片中她牽著寒寒的手,和張景琛一起跪在奶奶的遺體前。


 


我瘋了似地聯系張景琛,但所有聯系方式都已被他拉黑。


 


突然我冷靜下來,打開了家裡的ipad


 


08


 


我翻遍了所有APP,在打開購物軟件時,我猶豫了。


 


直覺告訴我,我將打開潘多拉的盒子。


 


果然APP上登陸了一個不屬於我也不屬於張景琛的賬號。


 


賬號名叫【MeiMei】,我屏住呼吸打開了購物訂單。


 


半年內,她買了五次情趣內衣,十幾次計生用品。


 


收貨地址要麼在公司,要麼在她租住的小區。


 


其中有幾單的收件人信息填的竟是張景琛。


 


張景琛的手機賬號和iPad有關聯,我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他的相冊和備忘錄。


 


上面赫然出現了他與陳梅梅的各種合影。


 


張景琛打著出差的名義,一次次將陳梅梅帶在身邊。


 


我緊咬著下唇翻相冊,突然一張陳梅梅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引起我注意。


 


她懷裡抱著剛出生還沒睜眼的小孩,一臉慈愛。


 


我留心看了一眼日期,拍攝於四年前。


 


一種不詳的預感湧現出來。


 


我木然地走進兒童房,打開手機照明功能仔細尋找寒寒掉落在枕頭上的頭發,小心翼翼地裝進透明塑封袋。


 


接著撥通了蔣霖的電話。


 


他是我為數不多還能聯系的朋友,且在醫院工作。


 


我告知來電意圖後,他噗嗤笑道:


 


“現在才開始懷疑,未免太晚了吧?”


 


“我一直覺得寒寒跟你長得不太像,要不你把檢查的費用省下來請我吃飯,就當我給你做過檢查了。”


 


我不悅道: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我玩笑。”


 


“幫我查一下吧,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了。”


 


蔣霖收起笑意,認真問道:


 


“萬一寒寒和你沒有血緣關系,你打算怎麼辦?”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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