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於市場價收購黃桃,反而被宰
建黃桃罐頭廠發財後,我想帶著全村一起致富。
村裡桃子大豐收,急需售路。
我用高於市場價兩成向村民收購黃桃,誰知村民卻都不樂意。
“你買桃子做成罐頭賺得那麼多,我們又拿不到分成。”
“作為老板可不能這麼摳,虧我們之前還幫過你。你不按兩倍的價格收,怎麼對得起我們。”
我不當這個冤大頭,很多桃子爛在地裡。
村民就用爛桃砸我家窗戶,罵我是白眼狼,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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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在我罐頭廠上班的工人,故意操作失誤,說我的黃桃罐子廠有衛生問題,害得我被停業檢查。
我笑了,到底誰是白眼狼。
我連夜搬家,順帶把黃桃罐頭廠的員工裁了一大半。
1
機緣巧合下,我家的黃桃罐子被媒體報道,一下子爆了單。
“十裡村黃桃罐”,香傳十裡,又甜又好吃。
家裡孩子嗓子不舒服,吃完直接治好了。
一天幾萬待發貨的通知,我發財了。
幾個月內,我賺了上千萬。
為了回饋村裡對我的照顧,我大手一揮,直接包下了村裡快一半的地,帶著老農民們去種黃桃。讓年輕人進我的廠,做小工,做客服,還帶著那些沒有勞動能力的村民搞助農直播帶貨。
前前後後,我不僅給村子裡捐了幾百萬,還把整個村子的年收入提了快五倍。
村裡太陽能設施安起來了,路修好了。
年輕人也願意留下了,老人有人照顧了,大家都可以有了自己的工作,我心下十分滿足。
眼見著我的付出都受到了回報,我也不在意什麼錢了。
人活一世,開心最重要。
助農做得有聲有色,吸引了縣裡的媒體記者,很多人過來採訪我。
縣裡聽聞了我的事跡,還給我頒發了一個“公益女企業家”的獎章。
頒獎當天,村長讓我大擺宴席,請全村人吃飯。
我特地訂了最好的飯店,給整個黃桃廠的人放了假。
村裡人大半都出席了。
桌上有奧龍,珍寶蟹,三文魚等一系列硬菜,擺了幾十桌,每桌按照五千元的標準來上。
村長拉著我的手眼淚汪汪。
“小謝啊,你是陳叔看著長大的。當時你家裡窮,大家都給你家幫忙。現在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你也成才嘍!大家看著你也是開心,這整個村都為你驕傲!”
“‘公益女企業家’是榮譽也是激勵,這也是督促你以後要更努力啊!”
村裡的人一一過來給我敬酒。
“小謝當時要去讀大學,大家都說小女孩子沒什麼好學的,還是你李姨我支持你的!”
“咱們村有了小謝,整個村的墳頭都給冒青煙嘞!”
稱贊和請求我都一一接受,街坊鄰居的,還是得相互幫助。
我跟他們說著村裡未來的規劃,我準備包更多的地種黃桃,爭取讓黃桃產量翻一倍。
到時候,引進先進的機器,好的黃桃送去出售,質量一般的做成罐頭。
再完善一下廠裡的設施,生產效率會更高。
村民們不懂什麼科技發展,隻是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好看。
“小謝啊,這樣我們還有活幹嗎?”
“對啊,機器一進來,你讓我們做什麼?總不能你條件好了,把我們這些幫你搞廠的人扔了吧。”
我趁著微醺搖了搖頭,“各位叔叔嬸嬸,放心吧,你們的工作隻會更輕松。”
村民們面面相覷。
村長舉著酒杯走了過來,幫我解了這個局。
“小謝是想給大家減輕工作負擔,不會裁員,讓大家喝西北風的。”
“最近村裡黃桃大豐收,全村人可是都指望著這一次賣桃哩!”
2
幾年前,有些農民想自己種果園當老板,不願意把地包給我。
我便免費提供黃桃樹苗,答應黃桃成熟了收他們的黃桃。
後來,除了把地包給我的農戶,幾乎每家都自己種了些黃桃。
我臉微微紅,當下就履行了承諾,答應把所有的黃桃都收購了。
村長打量著我的臉色,問我準備什麼價錢收。
“現在市場收購價是1.5一斤,我收1.7一斤,大家也多賺點!”
說完,我本以為他們會很開心,沒想到大部分人都皺起了眉。
村長趁著酒意開始和我談條件。
“小謝啊,今年桃子質量都不錯,又大又甜哩!你是我們自己人,不然這桃子我們還不願意賣呢!陳叔和鄉親們商量過了,這些桃兒你就按市場價兩倍收就好了。”
嘈雜歡鬧聲突然歸結於一片寧靜,大家都把目光移向我這邊。
我看見他們的眼神裡面滿是期待,又被那兩倍的收購價弄的暈頭轉向。
“陳叔,你剛剛說的是兩倍,兩倍出我?”
我當下就變了臉色。
“賣給外面就正常價格,怎麼到我這就偏偏兩倍價格了?要真把我當自己人,價格怎麼不降反增!”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掛過來的,把我當冤大頭,還讓我樂呵呵地謝謝你們?”
村長面上委屈巴巴:“我這也是為村子考慮。這些錢都給各位鄉親們,又不是給我貪的。況且當時是你說願意收大家的黃桃,大家才種的。現在黃桃豐收了,你怎麼就翻臉不認人呢!”
“現在這世道,養雞養鴨,幹什麼不掙錢。大家是相信你才種,這要掙的還不如養雞鴨掙得多,你這不是害了大家嗎!”
村民們也皺緊眉頭,紛紛起哄,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到了極點。
“對啊,村長說的對。你買了桃子送到罐頭廠,我們又分不到啥錢。”
“作為老板可不能這麼摳,積福是不求回報的,你不按市場的兩倍把這桃子收了,你怎麼對得起我們?”
“我們天天在地裡忙,你倒好,躺著就把錢掙了。不能這麼昧良心啊!”
我呵呵一笑,“這桃你們愛賣誰賣誰,就你們這麼做生意,我還不買了!”
“桃樹是我送的,技術是我培訓的,現在還要多收我的錢!”
“我倒要看你們怎麼把這些桃子賣出去。”
有些村民不說話了,低頭看地上。
有些卻還撇著嘴,怒氣衝衝地看著我。
“這桃你不收,有的是人收!到時候,沒了大家的信任,看看誰還給你的黃桃罐頭廠打工,你就等著倒閉吧!”
剛剛才求我蓋章的張姨在那裡叉著腰嘲諷我。
我冷哼了一聲,“我沒做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1.7一斤的價收,不會虧了你們。不願意的,你們自行解決。到時候桃子爛了,我也不收了!”
笑話,我本來就包有地種黃桃,哪怕不收他們的,我的桃子也綽綽有餘。
3
大家不歡而散。
到家後,我媽看出了我在為黃桃的事不開心,安慰我:“這些年咱也沒欠人家的,鄰裡之間互幫互助也正常。但要真這麼把我們當冤大頭,我們也不慣著那群人!”
“我早和你說,別對他們那麼好,那群人心黑著呢!”
小時候我家窮,我爸意外早逝,是我媽一人把我拉扯大,多受村裡人照拂。
我能好好活到現在,確實離不開大家。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
怕有人出桃找不到人,我就讓我媽在家守著。
誰知一連半個月,一個過來出桃子的人都沒有。
我也不急,我的黃桃儲量足足的,不會影響我的生產。
沒想到,半個月後的清晨,我家樓下突然圍滿了人。
村長站在所有人前面,拿著大喇叭。
“小謝,大家還都等著你收桃子。這桃不收,大家這一整年的努力全白費了!”
“都是街坊鄰居的,大家賺錢都不容易。你收了大家共贏。不然,你這不是害了大家嗎!”
這群人就像一群吸血鬼一樣,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我該給大家錢,帶大家賺錢是我的職責。
我就一個人站在那裡,面對著前方幾十號人,半點也不肯退讓。
“1.7一斤,一分也不多,可以我就收!”
鄉親們犯難了,左右互相看著。
最後,還是村長發話了。
“我們也不要你三塊一斤了,兩塊一斤,你給收了!”
我搖了搖頭。
村長開始拉人哭訴。
第一個是揣著拐杖的中年男人。
李伯,上個月因為賭博腿都被他老婆打斷了。
“你李伯,為了上樹摘這個桃子,把腿都摔斷了!”
我冷笑一聲,看著他說話不打草稿的樣子,覺得有些諷刺。
“李伯,我怎麼不知道你賭博被打斷腿之後還上樹摘桃了啊?”
我忽然意識到,他們這麼想讓我收下這些桃子,甚至不惜降價,一定有什麼貓膩。
於是,我走向那一貨車的黃桃。
鄉親的臉色瞬間有些慌張,有幾個人想擋住我,卻被村長擋住。
村長拿起一個黃桃,用袖子擦了擦就給我。
“你嘗一嘗,看這桃甜不甜!”
我沒有接下桃子,而是當著他的面開始一顆一顆地拿走上層的黃桃。
隨著上層黃桃一一被拿開,那股腐敗的味道越來越大。
村民們慌了,開始口不擇言。
“小謝,你快嘗嘗村長手上那桃,可甜了!”
“小謝,你這就不厚道了,你是想好桃裡面挑爛桃?當街坊鄰居這麼多年了,你還信不過?”
我這翻的哪是桃啊,是他們的心啊。
果然,挑去上面的好桃,下面的桃全爛光了。
我冷笑著,“這就是你們說的好桃?”
村民們不說話了,一個一個的啞口無言,臉漲的通紅。
個個都把目光移向村長,村長硬著頭皮往前佔了一步,信誓旦旦地說:“小謝,你們做黃桃罐頭的,黃桃爛一點也沒啥。多放點防腐劑,吃起來都一個味!”
我盯著他,呸了他一臉。
“做生意靠的是良心,你們的桃愛賣誰賣誰,我可不敢收!”
“趁黃桃還沒全爛光,我還是勸你們早點挑出好的降價賣出去。”
村民們一下子蒙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沒想到,那群人直接開始用黃桃砸門。
我媽擔心,開門想勸架,卻被人拎起衣領,惡狠狠地威脅。
“李翠花,我勸你快點讓你女兒把桃子收了。”
“不然先揍你一頓,再揍她一頓!”
說完,他直接用拿爛桃砸上了我媽的頭。
他松手時,我媽沒站穩摔倒在地。
磕到石頭,血布滿了整條腿。
第2章 打臉白眼狼村民,我越做越好
4
我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村民們還不肯走。
他們盯著我媽的腿,好像在思考是不是演的。
沒有一個人上前,願意把我媽扶起來。
我攙扶著我媽坐下,打通了救護車的號碼,那群人才往後退了幾步。
打人的中年男人瞬間慌了神,雙手合十。
“小謝啊,我剛剛也是不小心,就是想嚇唬嚇唬李嬸。”
“誰知道,她這麼不經嚇啊!”
我冷笑,沒有回頭,轉頭就報了警。
瞬間,大家都急了,人直接散了一半。
那群人就是撐場子,和紙老虎一樣遇到事就往後撤。
但是我拉著打了我媽的那人,S也不讓他走。
“打了人就想這麼走了,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
警察到的時候,那人臉色瞬間白了。
他慌神地看著村長,顫抖著嘴唇求救。
村長頂著眾人的壓力,拉著我的衣袖求情。
“小謝啊,大家都不是故意的。鄰裡鄉親的,至於弄那麼難看嗎?”
“你們家有錢,李嬸估計就是普通摔傷,醫藥費要不了多少的。”
我翻了個白眼,把他拉我衣袖的手狠狠拍掉。
“村長,我可不是冤大頭,受欺負還擺好臉色。”
“該賠錢賠錢,該拘留拘留。”
村長臉漲的通紅,當著眾人的面質問我:“今天大家伙都在這,你就當賣陳叔一個薄面。”
我笑了,真是好一個薄面。
看我不為所動,村長皺緊了眉頭。
“小謝,你要真是對我這麼目無尊長,以後有你好果子吃。”
我怒視著他,“拭目以待。”
警察趕來的時候,村民沒一個人敢吭聲。他們目視著打人者被押上了警車,連情也不敢求。
與此同時,救護車趕來,我媽也被送進醫院。
醫生說是輕微骨折,要打石膏。
我感覺一陣陣的委屈,久崩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