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炮灰,任務是拆散男女主。
好消息,男主不和女主搞背德之戀了。
壞消息,我走不掉了。
1
這是部背德的 po 文,快穿局違禁題材。
無數員工進都進不去,局長頭上的毛發又稀疏不少,所以找到了排名第一的我。
沒承想我還沒摸到那本書,它就自動湊過來繞著我轉了好幾圈。
再然後給我安排了個非常膈應人的身份——男主的妻子,女主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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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當中我和霍長川的婚禮上,16 歲的妹妹姜璇第一次見到姐夫,懵懂動心。
少女的愛戀不懂克制與遮掩,純粹幹淨,熱情似火。哪怕霍長川再三表明自己有家室,姜璇依舊不依不饒,說聯姻是沒有感情的,鼓勵霍長川掙脫束縛,追求真愛。
禁欲老男人,對上十幾歲的小蜜桃,他能把持得住?
霍長川根本不算是個人,前期走腎不走心,後期走腎又走心,全程就沒離開過走腎。
當時我看到劇情滿篇的黃色廢料,那叫一個痛心疾首,仰天長嘯。
不是吧,我真要去給他當老婆?
今天是霍長川 28 歲的生日,是我們婚後一起過的第二個生日。
就是在今晚,姜璇偷偷溜進霍長川的房間,送給醉酒的男主一個吻。
結果霍長川根本就沒醉,姜璇的吻讓他凌亂了整整一夜,最終以一個無法言說的夢,開啟了男主荒淫無度的精神世界。
他開始舉棋不定,備受煎熬。
宴會間,無數女人的視線掃在霍長川身上,他略顯不耐煩地蹙眉。
隨後他鎖定我的方向,款款走近,視線打量我今日的裝扮,嗓音清冽:「沐沐,你今晚很好看。」
旁邊的葉千山咧嘴一笑:「嫂子,這枚紅寶石玫瑰戒指是霍長川拍下的吧,他當時知道之後就說適合你,讓助理不管多少價錢一定要拍下,果然是很襯膚色。」
霍長川一個眼刀過去,葉千山笑容消失,立即轉身:「行行行,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不看你老婆。」
「嘗一點就行,你身體不好不宜飲酒。」
霍長川將我手中的酒杯換成果汁,極為自然地將那酒喝完,唇角沾上我留在杯壁上的口紅,像是哪個女人故意抹上去似的,又撩又欲。
「沐沐沒給我準備禮物嗎?」
我抬眼看他:「每一封請帖都是我親手寫的,這還不夠?」
霍長川勾唇,彎腰過來,低沉的聲音拂過耳畔。
「老婆辛苦了。」
2
他長睫低垂,輕輕摩挲著我的腕骨,按壓的力度適中:「還有別的嗎?」
我剛要說話,就聽得一道軟軟的聲音:「姐夫,生日快樂。」
回頭看見姜璇身著一襲藍色禮裙,隨著步子流光熠熠,散落在燈光下,玲瓏有致的身形就像是一條誤入人間的美人魚。
十八歲了,出落得更漂亮。
不像我,霍長川挑的禮裙,保守得很,別說身材,就是臉他也不想讓我露出來,美其名曰是怕我著涼,實際上就是佔有欲太強。
她端著蛋糕走過來,雙眸亮晶晶的:「今天這麼大席面是姐姐一手操辦的吧?姐夫你也真是,姐姐身體不好,也不知道多心疼一下。」
我的確身體不好,從前臉色蒼白得就像個瓷娃娃,霍長川日日提心吊膽,精心呵護才勉強有些血色。
與霍長川相熟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哪怕是我本人都不敢提一個字,我的體弱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但姜璇她年紀輕不懂事,哪裡懂得做人說話要先調查清楚背景。
「姜璇。」僅僅兩個字,就讓姜璇面露倉皇,她喜歡是真,但在沒有得到霍長川任何回應的情況下,他的冷臉足以讓她感到害怕。
「長川,你別嚇唬她,小璇一直很擔心我,每個月都要來看我幾次,還會帶阿姨親手做的湯,別對她那麼兇。」
實話說,我聲音並不軟,聽上去是清冷的那一款,但霍長川似乎格外招架不住:「別撒嬌。」
我對姜璇有多溫柔,他就有多討厭她。
他摟著我不管不顧地往樓上走,姜璇想跟著,卻被樓梯口的家用機器人攔住,她隻得出聲:「姐夫,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
霍長川看也沒看她一眼:「老婆走得動嗎?要不要我抱你。」
也沒等我回答,他將我攔腰抱起,湊近耳畔說悄悄話,「我的生日才不要變成這些人的名利場,老婆單獨陪我過好不好?」
我漠然地「嗯」了一聲,他心滿意足地帶著我一起私自逃離。
看著他過於溫柔的眉眼,我忽然想笑。
其實最開始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霍長川壓根就沒正眼看過我。
若非聯姻,他都不知道有我這麼個人。
3
果然是很老套的橋段。
他拿著一紙合同遞給我:「姜小姐,咱們的婚事對於兩家都有利,強強聯手彼此合作,除此之外咱們不會有任何實際的關系。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對於我們這類人來說,沒有永恆的感情,隻有永遠的利益。」
我的手指不自覺蜷縮,但很快又揚起笑臉掩蓋住那份脆弱:「這份協議可以不必籤。」
他或許是為我的不懂事而感到有點不滿,皺了眉頭:「姜小姐可以說說理由嗎?」
「我生下來時還不足八個月,落了一身的病。」
因為病恹恹的,所以我素來愛穿紅色,希望能添幾分喜氣,如今倒能夠讓他看得更清楚。
「我家信佛,大師算過我活不過 27 歲。也信過科學,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我略帶歉意地笑笑,「我已經 24 歲了,霍先生不必擔心我會妨礙你的正緣。」
霍長川目光柔和下來:「抱歉……我沒有了解過,冒犯到您了。」
我料想霍長川半夜清醒過來都得扇自己一巴掌,說自己真該S啊。
想到這裡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合作愉快,霍先生。」
婚禮由長輩操辦,我和霍長川都沒花任何心思,甚至在婚禮當天,我們才第二次見面。
我情況特殊,長輩為了照顧我,所以改成了新人一起出場。
鏡子裡的我臉色更差了,化妝師正為我塗著口紅,等在一旁的霍長川存了幾分好奇:「你是不是這段時間都沒好好休息?」
我隨意應了聲:「怎麼看出來的?」
他的指尖觸上我的眼尾:「狀態,還有你的眼睛很紅。」
我伸手握住他的指節,轉頭看霍長川:「會很難看嗎?」
他表情凝住,沒第一時間抽回手,而是認真地回答:「不會,姜小姐很漂亮。」
化妝師自覺地退出去,我見周圍沒了人,大膽問道:「一會兒有接吻的環節,霍先生會覺得不舒服嗎?」
4
他的手慢慢地將我的包柱,捏在掌心之中:「姜小姐會覺得不好意思?」
我忽而展開一個笑:「咱們是不是太客氣了。」
霍長川也笑:「你指的什麼?」
我慢慢將手抽出來:「稱呼,還能指什麼?」
霍長川目光幽暗,視線放肆地掠過我的唇:「沐沐,我覺得你臉上還缺點顏色。」
婚禮上我的面容緋紅正好,他的唇也暈上朱色,我們在眾人矚目下交換戒指,視線纏綿,再度親吻。
我們默契地沒提夫妻義務,興到濃時情不自禁是常有的事,通常是以我禁受不住低聲求饒為尾聲。
我身體羸弱,但也不是依附於人的菟絲花,這一點是霍長川深有體會的。
更多的時候我比他還忙,連軸轉下來睡在辦公室吹了一夜空調,他打電話過來時我腦袋昏沉:「長川。」
「你還在公司?」他的嗓音冷淡,像是在克制著怒氣,「我出差提前回家,沒找見你人。」
我聽不清楚他說的話,手無力地垂下,手機跌落在地。
這副身體真是差勁,但看在病美人 buff 很好用的份兒上,我就暫時不開麥了。
霍長川來得極快,身上還帶著晨露,抱著我上車就往家裡走,順便打電話叫他的怨種醫生朋友趕緊過來。
葉千山罵罵咧咧地趕過來,呵欠連天:「嫂子怎麼了?」
霍長川回懟:「你是醫生我是醫生?」
葉千山訥訥閉嘴,系統檢查了一遍,得出結論:「這大半年嫂子被你養得好多了,隻是感冒發燒,你別這麼緊張。」
我緩緩睜開眼,有氣無力道:「千山?」
「欸嫂子,我又來看你了。」
葉千山和我接觸太多難免熟悉,說話也沒個把門的,看著霍長川欲言又止:「你出差才一周,回來我嫂子就這樣了,這要多去幾天,我嫂子還能有命活嗎?」
我好笑,正要解釋,卻聽得霍長川「嗯」了一聲。
「是我的問題。
「會改的。」
5
我知道姜璇在挖我牆角,每回過來,視線就沒從霍長川的身上挪走過,很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問姐夫是不是很討厭她所以才躲著她,我說那你簡直是多想了。於是為了讓她安心,我每回都讓霍長川同我一起招待她。
和霍長川相處了這麼久,他的佔有欲我心裡很有數。
霍長川厭倦一切能分走我注意力的活物,比如婚後我養過一隻小貓,不到半個月就被他拿去送人,理由是葉千山的醫囑說我不適宜養小動物,會影響健康。
所以姜璇不是熱情嗎?我比她還熱情。
她一來,我就丟下所有手中事務,去陪她逛街吃飯或者看電影。
一則不讓她和霍長川相處的時間太長,二則可以激發霍長川對她的不滿。
果不其然,霍長川對她的討厭愈漸加重。
前面可能是因為睡出的那麼點感情以及所有物的佔有欲作祟,讓霍長川對我有點在意。可在我與他的羈絆愈漸愈深,從生活到事業緊密相連時,他對我動心卻不自知。
我需要縱一把火,讓他貧瘠荒蕪的內心瞬間燎原。
七夕節那日,我答應了霍長川要回家,彼時我正在出差回來的路上,最近一條路的橋面忽然出現了斷裂,一段一段塌陷。
這段劇情在原著當中出現過,不過遭難的是姜璇。
她當日被我叫去家裡接風,有和霍長川單獨相處的時間,她哪裡舍得出現在那座橋上。
我刻意在機場多待了半個小時,又特意用光了手機電量,甚至專門給助理放了假,霍長川短時間內不可能聯系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