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愛豆知道她來送糖了。

  愛豆沒要她的糖。

  愛豆拿走了一顆糖。

  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為什麼他要讓店主騙自己啊?為什麼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這裡了?

  是因為,他不想她再來找他嗎?

  拿走她的那顆糖,是當做道別的禮物嗎?

  許摘星低頭看看懷裡的糖罐,感覺心裡更堵了。

第25章 【25】

  許延來書店接許摘星的時候,她已經買好了書,坐在書店外面的長椅上傻笑。走近了仔細一看,是盯著手裡一隻詭異擺動身體的機械狗傻笑。

  反正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看到許延過來,她高興地衝他打招呼,獻寶似的把機械狗遞上去:“哥,你看這個小狗,是不是超萌超可愛?!”

  許延:“…………”

  審美也不太好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她一路都在玩那個機械狗,開心得眼睛裡都快開出花兒了,一掃之前的悶悶不樂。

  許延雖然不理解那隻又醜又奇怪的狗哪裡吸引她了,但見她整個人又恢復了活力,心裡還是松了一口氣,看那隻狗的眼神也就沒那麼嫌棄了。

  結果快下車的時候,許摘星興奮地問他:“哥,你說我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好?叫乖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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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延:“?”

  Hello,有事嗎?

  第二天一早許延就把她和她的狗送上了回S市的飛機。

  這一次拿了大獎歸來,許父許母雙雙請假來機場接她,一見面就是一頓rua一頓誇,許母穿得喜氣洋洋的,上車就問:“想去哪吃?中午咱們慶祝去。”

  許摘星想了想,報了家她以前愛吃的高端私房菜,一家人春風滿面地去了,吃飯的時候還開了瓶香檳,訂了個慶祝的蛋糕。

  正吃得高興,雅致的過道上服務員領著一家人走過來,居然是宋雅南一家。

  要麼說不是仇家不聚頭呢,吃個飯都能遇見。不過也不奇怪,這家私房菜的口味很適合年輕人,在她們學校的富家子弟中也廣為流傳。

  宋雅南一看到許摘星,頓時一臉倒胃口的不高興,扯了扯她爸,低聲說了兩句什麼,應該是想換一家。

  但生意人到底是生意人,不僅沒走,還笑呵呵過來打招呼,“許總,嫂子,好巧啊,你們也在這裡吃飯?”

  雙方雖然私底下你恨我我恨你,但生意人的面子還是照顧著,都假笑著站起來打招呼。

  宋爸又看著許摘星:“這就是貴千金吧?總是聽雅南提起,長得真漂亮,隨她媽!诶,還開了香檳呢,在慶祝什麼喜事嗎?”

  許摘星覺得這個姓宋的就是不安好心,生怕是許父的生意有什麼進展,變著法子地打聽內幕。

  許父是個直爽人,倒不在意他那些小九九,假裝謙虛實則炫耀道:“哪裡哪裡,就是小女參加國際比賽拿了冠軍,我和她媽隨便給她慶祝一下。”

  宋雅南眼睛瞪了一下,不可思議看了靜靜吃蛋糕的許摘星一眼。

  就你?國際比賽,拿獎,還冠軍?

  騙誰呢?

  她爸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喲,那是該慶祝,小姑娘看不出來這麼厲害呀,是什麼比賽啊?”

  你問題怎麼這麼多?你家公司幹狗仔的啊?許摘星怪不樂意對家打聽自己的私事,在桌子底下踢了許父一腳,許父立刻明白,擺擺手:“一個設計大賽,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姓宋的估摸著他不說,估計是什麼不入流的小比賽,笑了一下就也沒追問了。兩人寒暄兩句,宋雅南一家就往前邊雅間去了。

  他們一走,許父就壓低聲音道:“我炫女呢,你阻止我幹什麼?我不如他,難道我女兒還不如他女兒嗎?”

  給許摘星樂的,佯怒道:“你哪裡不如他?你比他帥多了,不要妄自菲薄!爸,自信一點!”

  許父一聽女兒誇自己帥,樂得快找不找邊了。

  吃完飯許父許母把她送回家就各自去上班了。許摘星收拾好行李也不闲著,打開電腦開始整理自己即將與巴黎主辦方合作創辦的品牌理念。

  她給自己想做的這個時裝品牌,取名為嬋娟。主打中國風高奢定制裙,飛天隻是其中的一個系列,這個系列還有驚鴻、抱琵琶、長恨歌等。

  今後還會推出一年四季四套主題裙,分別是驚蟄、夏至、白露、霜降。以及星宿系列主題裙。

  這些構思不是一朝一夕得來的奇思妙想,而是她這麼多年以來設計靈感的集中體現,其中有幾套主題裙的線稿已經在她的畫本上了。

  她還設計好了logo,彎彎的月亮形狀,黃色的月亮裡用草書寫了嬋娟兩字,豎版排列,自有一股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的婉約縹緲之感。

  簡單來說,就是透著貴氣。

  整理完這一切就已經是傍晚了,她跟乖乖玩了一會兒,許父許母就下班回來了。吃完飯許摘星把主辦方給她的合同拿過來給他們看,許延早就跟他們通過電話,說明合同無誤。不過兩人還是仔仔細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認寶貝女兒沒有被坑,高興地籤下了監護人同意書。

  許摘星當晚就跟負責人聯系好,將合同一道寄了過去,又把自己整理好的文檔發送到了對方郵箱。

  接下來就隻需等對方返回合同,然後開啟她的新副本了。

  終於完成了真正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夢想,許摘星這個夜晚睡得特別好,第二天都不用保姆來喊,自己就元氣滿滿地起床了。

  請了好幾天假,還怪想念學校的。

  也隻有從學校畢業後,才知道曾經被他們埋怨的校園生活有多珍貴。

  許摘星背著書包,帶著乖乖,高高興興去上學,剛到教室就被程佑撲了個滿懷:“啊!摘星我想死你了!你終於回來了!書呢?我的總裁的小嬌妻呢?”

  提到這個許摘星就想打死她,瞪了她好幾眼,才從書包裡掏出一本沒拆封的書。程佑抱著她親了一口,拿著書迫不及待回座位了。

  這本是她後來又買的,愛豆付錢的那本已經被她壓箱底一樣珍藏起來了。

  缺了幾天課,作業也沒寫,許摘星一上午都老老實實趕作業,程佑就是去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回來就帶回來一個八卦:“摘星!宋雅南她們又在傳你的謠言!”

  許摘星已經見怪不怪了,“什麼謠言?”

  程佑義憤填膺:“她笑話你請假跑去參加不入流的野雞比賽!說你哗眾取寵,丟人現眼!”說完了,又嘆了聲氣,拿出自己的總裁小嬌妻繼續看,“不過你應該習慣了,算了,隨便她們說去,又不少塊肉。”

  許摘星算題的筆一頓:“不。”

  程佑訝然地抬起頭,看到她冷酷地說:“程佑,你記住,別人可以侮辱你這個人,但不能侮辱你的夢想!”

  程佑:“?”

  許摘星把筆一放:“走,找她算賬去。”

  程佑已經快忘記她曾經撕逼的模樣了,震驚過後,屁顛屁顛地跟上。宋雅南在一班,就跟她們隔著兩間教室,許摘星過去的時候,她跟她那群小姐妹在一起正說說笑笑,看到許摘星時,所有人都是一愣。

  許摘星笑著走過去,非常親切地問:“都聊什麼呢?跟我也說說。”

  宋雅南幾次挑釁她都沒有回應過,是以越發囂張,此時看到許摘星走過來,倒是一下沒反應過來。

  許摘星已經走近,就跟她面對面站著,收了笑意,冷聲道:“說,當著我的面說。”

  周圍聲音靜了靜,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她那幾個姐妹團正要說話,許摘星猛地轉頭看過去,厲聲:“沒你的事!給我滾!”

  她聲色俱厲的樣子居然把這群小姐妹震住了,愣是沒一個人敢說話。

  宋雅南一抖,反應過來,咬牙道:“許摘星,你想幹嘛?想打我嗎?”

  許摘星輕蔑地掃了她一眼:“打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宋雅南臉都氣白了:“你!”

  她勾著唇角,微微湊近一些,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問:“宋雅南,你知道周明昱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宋雅南渾身一震。

  打蛇打七寸,許摘星嘖嘖兩聲,抄著手站直身體,輕笑著說:“因為你背後嚼人舌根的樣子,實在是太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摘星:嘴炮,從未輸過

第26章 【26】

  大概是這個七寸打得太狠了,接下來的場面簡直可以用人仰馬翻來形容。

  宋雅南歇斯底裡尖叫一聲,發瘋似的撲上來一把扯住了許摘星的頭發!

  許摘星就慢了那麼0.001秒,瞬間就受制於人。真是打死她也沒想到,一向在學校以貴族淑女著稱的宋雅南,會像個潑婦一樣,當著所有人的面,扯她頭發……

  許摘星頭皮疼得想殺人了,罵了句髒話,也狠狠拽住了宋雅南的頭發,兩個人在周圍的尖叫聲中開始打架,最後雙雙被趕來的老師拎到辦公室。

  雙方的班主任看著面前兩個披頭散發睚眦目裂的好學生,差點氣暈過去。

  最後怒聲問:“做什麼!這都是在做什麼!當學校是菜市場,你們是菜市場大媽嗎?!誰先動的手?!我問你們誰先動的手!”

  許摘星立即指過去:“她!”

  班主任惡狠狠看著宋雅南:“你說,你為什麼動手!”

  宋雅南現在知道裝柔弱了,哭著道:“她罵我。她罵我我氣不過才動手的。”

  班主任問:“她罵你什麼了?”

  宋雅南一愣,當然不敢把周明昱的事說出來,看了眼旁邊洋洋得意的許摘星,咬著牙小聲說:“她……她罵我嚼人舌根。”

  班主任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嚼沒嚼?!”

  宋雅南:“我……”

  班主任:“我問你嚼沒嚼!”

  宋雅南一咬牙一跺腳:“我沒有!我隻是把我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我隻是說了實話!”

  許摘星差點氣笑了:“你都知道什麼了?你的知道是你在不清楚的事情上添油加醋,你的實話是根據你惡意的揣測來侮辱別人的夢想。而且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誰允許你到處傳播我的事情?這還不叫嚼舌根?當我們優秀的語文老師是教體育的嗎?!”

  教語文的班主任:“…………”她幹咳一聲,對著哭哭啼啼的宋雅南嚴肅道:“背地傳播同學謠言的行為本身就不對,還動手!當學校是什麼地方?你有把自己當做學生嗎!”

  宋雅南被罵得泣不成聲,最後雙方班主任批評教育,罰宋雅南寫三千字檢討,掃女廁所一周,口頭警告處分一次。

  鑑於許摘星也動手了,但不是過錯方,也要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

  等兩人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圍在外面偷聽的同學一哄而散。宋雅南紅腫著一雙眼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哭著跑了。許摘星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吹個口哨。

  回到教室的時候,全班同學對她肅目以敬,程佑還在那偷偷鼓掌。

  等她走回座位坐好,程佑心疼地在她頭頂瞅來瞅去:“摘星,你頭皮沒事吧?我看看禿沒禿。”

  是還有點隱隱發疼,不過問題不大,她把下堂課的課本拿出來:“沒事,回家抹點藥就好了,禿了也沒關系,可以植發嘛。”

  程佑內疚道:“都怪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不然你也不會跟她打起來。她怎麼這樣啊,說動手就動手,簡直就是個潑婦!”

  許摘星憂傷地嘆氣:“誰能料到她對周明昱用情竟然那麼深呢。”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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