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難生養,她偷偷從我老公那裡抱走了我的孩子消失無蹤。
婆婆幾次跪下求我不要報警不要追究,但我一直不從。
直到一次又和婆婆吵起來,怒火升級老公和婆婆對我動了手,我被醫院診斷丟失了三年的記憶。
在我的認知中,我隻記得自己剛剛結婚,忘記了自己有個孩子。
直到五年後我下鄉參加葬禮,在小姑子家的豬圈裡,我見到了一個小孩。
她骨瘦如柴,跛了一條腿,正在和豬搶食吃。
「兮兮?」
我顫抖的喊出這個名字,小姑娘抬頭尋覓,原本水靈的雙眼現在隻有一片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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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塵封了五年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
見到兮兮恢復記憶的當天夜裡,我用鎖鏈反鎖住房門,點燃了小姑子家的房子。
火光衝天,屋裡是拍打和嚎叫,卻一個人都逃不出來。
我抱著兮兮站在院裡瘋狂大笑,
「寶貝,是媽媽對不起你,如果能重來,媽媽一定不會忘記你,拼S都會找到你。」
我低頭親了懷裡還有些迷茫的女孩一下,抱著她衝進了火海。
……
再睜眼,我躺在病床上,稍微一動,腦後就傳來劇痛。
「現在這個情況來看,病人傷到了顱內記憶區,很有可能失憶,家屬做好準備吧。」
失憶?我這是重生了?
我好像是重生了,我回到了五年前,兮兮剛被抱走不久的時候。
小姑子初中輟學就結了婚,卻一直沒有孩子,來市裡檢查才知道是宮寒不易懷孕。
而這時候,我已經和老公結婚了三年,我們有一個兩歲的可愛女兒。
婆婆一心想再要個二胎,都被我以工作為由拒絕了。
她們認為我是把一顆心都給了兮兮,所以才不願意再生一個。
娘倆一拍即合,趁我出差偷走了兮兮,逼著我再生一個男孩。
回想到我在豬圈裡看到的那個小小身影,我的眼角留下了兩行清淚。
她過的一點都不好。
小姑子在把她偷走後的第一年,對她還算不錯。
但緊接著小姑子就被查出懷了身孕,有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她怎麼可能還會對兮兮好。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想到她能這麼狠。
兮兮身上全都是傷,她的雙眼幾乎瞎了,隻能看到朦朧的人影。
她被打的斷了一條腿,每日和豬待在一起,吃也在一起,睡也在一起。
兮兮在她們家,活的都不如豬。
回想我失憶的那五年,我的兮兮日日夜夜都在受折磨,我就心如刀絞。
這次,我一定要找到她,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靜媛,你醒了?」
耳邊響起了老公馮朝陽的聲音,聲音又輕又溫柔。
「怎麼哭了,是不是傷口疼了,老公給你叫大夫去。」
大夫去而復返,簡單的查看了一下我的情況,說我已經沒有大礙了。
「老公,我怎麼在這啊,我不是去南昌學習了嗎?」
馮朝陽聽我提起南昌,瞳孔狠狠縮了縮。
「靜媛,你記不記得現在是哪一年?」
「2022年啊。」
他沒說話,抬頭望天深呼吸了幾口氣。
「怎麼回事,我的頭怎麼這麼疼啊,我怎麼會在醫院。」
「靜媛。靜媛你看著我,別想了你聽我說。」
他安撫了我好一陣,我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現在是2025年,你在家裡做家務,不小心摔了一跤,後腦磕到了暖氣片上受了傷,你失憶了,丟失了過去三年的記憶。」
在他接下來長達一個小時的敘述中,他給我講了一個沒有兮兮的故事。
同時,也隱去了我名下的三家美容店。
他在得知我失憶的第一時間,就已經開始算計我手上的財產了。
2
「靜媛怎麼樣了,我給她熬了大骨頭湯。」婆婆站在門口並不進來,舉著個飯盒一臉的殷勤。
我的傷就是她用花瓶砸的,她現在見了我都心虛。
「媽,靜媛剛醒,出了點事情我們出去說。」
馮朝陽接過飯盒,領著他媽出了門。
我自己躺在病床上,眯了眯還有些酸澀的眼睛。
上一世,馮朝陽趁著我生病,開始著手算計我的財產,三家美容店,兩家美甲美睫,兩處房產,五年之內,全部變更成了他的名字。
我被哄的每天在家很少出門,他換了我的手機號,讓我和我的朋友們斷了聯系。
而他之所以還沒和我離婚,是因為我在北郊有一塊地。
那是我父母留給我最後的遺產,遺產上寫明,除非拆遷,或者留給下一個順位繼承人,否則不能變更所有人。
不管是買賣,還是贈予,都不行。
這份遺產的條件苛刻至極,也成了我還能留在馮朝陽身邊最後的籌碼。
他在等拆遷,等他拿到拆遷款的那一刻,就會毫不猶豫的踹了我。
畢竟我對他來說,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了。
而他,也從農村好不容易熬出頭的大學生,依靠著我的財產迅速擴建美容行業的市場,變成了花市上流圈子裡的新貴。
「媽,你一會回家給靜媛拿兩套換洗的內衣,醫生說她還得住幾天院。」
馮朝陽領著婆婆進來,婆婆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探究。
「媽給你熬的大骨頭,你快嘗嘗,她擔心你熬了半宿呢,可香了。」
我端起碗喝了兩口,轉頭道謝。
「謝謝媽,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事,過幾天就能出院。」
婆婆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坐在了我的病床邊,我注意到她隻坐上了半個屁股。
這是懷疑我還是害怕我?
「真的沒事,不是說失憶了嗎?」
「朝陽說我丟了三年的記憶,但我感覺我還好啊,我認識你們,就是現在還有些懵,沒事,等過幾天我讓我爸回來一趟,再問問他三年都發生了什麼,就差不多能補全。」
聽我說完,屋裡的兩個人齊齊變了臉色,對視了一眼。
「靜媛,你還問爸幹什麼,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當然不是,老公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但是我想按照我的習慣,我大概率會有最少一半的時間是和爸媽她們待在一起的,我隻是想拼湊一下記憶。」
馮朝陽嘆了口氣,坐在凳子上閉口不言。
「怎麼了這是?」
我察覺到氣氛不對開口詢問。
「靜媛,你剛醒,這件事情其實不應該和你說的,但是,早晚你都要知道的,爸和媽,在兩年前出了車禍,一起去了。」
哐當。
我手一松,半碗骨頭湯都撒到了床上,碗也掉到了地上。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靜媛,靜媛,醫生,病人昏過去了,醫生快來啊。」
……
我閉著眼睛聽耳邊婆婆和老公的交談。
「看來兒媳婦這是真失憶了。」
「是啊,連她爸媽S了都不記得了,更是沒有提過兮兮一句。」
「你有沒有問過她最後的記憶在哪。」
「她說是去南昌學習,我記得應該是我結婚之後的第三個月左右。」
「真是老天都助我們,那時候她還沒懷孕呢,上哪記得自己還有個閨女去。」
「這下好了,不會再鬧了。」
「但兒子,咱們也得想個辦法,她是不記得了,但她那些員工,朋友,可都記得,這要是誰告訴她了可怎麼辦啊。」
「媽你放心,我已經有了計劃,現在在她的思想裡,爹媽沒了,我就是她最親的人,還不是我怎麼說怎麼是。」
他們倒是一點都沒懷疑。
不過我已經有了找回兮兮的計劃。
馮朝陽不會告訴我兮兮在哪,隻顧著一味的和他吵不是辦法,我要讓他親手把兮兮送回來。
我掐著手指頭算日子,再過幾個月,小姑子就會被檢查出懷了身孕,我必須在她懷孕前完成這一切。
除了要盡快找回我的兮兮,還因為懷孕的母親,法院會寬大處理,甚至不會判刑。
那可是我不能接受的。
因為突然收到父母離世的打擊,再加上後腦時不時傳來的陣痛,我開始一蹶不振。
每天大多數的時間就是發呆。
住院一周後,馮朝陽和婆婆換崗,白天的時候都是婆婆在。
我知道他是去了門店,門店每天都在營業,做為老板不可能長時間不露面,而且他想要掌握美容店,當然是越快動手越好。
我也每天自顧自的裝林黛玉,還衝馮朝陽要了一部新手機,理由是想白天也能和他說說話。
馮朝陽完全沒有懷疑,因為我從來不會記得別人的電話號碼。
拿到新手機,我卻迫不及待的聯系上了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美容店店長,唐鑫。
別人的電話號碼我或許不會記得,但她的,我卻因為這幾年的合作牢牢記得。
我的計劃需要她幫我,而且我斷定她不會和馮朝陽同流合汙。
聯系了唐鑫後,我上午立馬去拍了兩張片子,下午護士來病房找婆婆,說是唐醫生叫病人家屬去一趟。
婆婆不太放心的叮囑了我幾句,就出了門。
而我的手機,也在這時候叮咚響了一聲。
我知道,我該行動了。
我掀開被子,穿著拖鞋,跟在婆婆的身後,去了唐醫生的辦公室。
但我沒進屋,就站在門口偷聽。
「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上次照出來的陰影我們原本認為是這次受傷造成的淤血,但目前看來淤血的範圍並沒有變化,不排除是腦瘤的可能性。」
3
我順著牆壁滑向地面,護士的呼喊驚動了屋裡的兩個人。
「怎麼回事,病人怎麼會在這。」
我被護士攙扶著回了病房,好一頓安撫,我還是抓著醫生不放手。
「唐醫生,你告訴我實話,我真的得了腦瘤嗎?」
唐醫生臉上一片糾結,還是開口勸我。
「並沒有確診,隻是懷疑,你不要多想。」
這就夠了,我是真的得了腦瘤。
馮朝陽被婆婆的一個電話叫了回來,剛進屋的他風塵僕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