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已經在去進行比賽前封閉訓練的路上。
那天的火山爆發,我及時被郝教練和其他隊友救下。
有驚無險後,我的身體還是受到影響大病了一場。
幾天後見我好轉起來,郝教練才松了一口氣。
眼裡充滿關心看向我,打趣道。
“不愧是老賀的女兒,這身體素質隨他槓槓的!”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是沒事了我們就得訓練了!”
我虛弱地笑了笑,“我好多了,讓郝叔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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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和殷睿之間的事,郝教練也是了解一二。
當年他和我父親以及殷教練是射擊隊的鐵三角。
但那場選拔賽後,三人的關系隨著父親去世悄然崩塌。
郝教練默默辭職,去殘運會擔任教練。
之前他就多次想邀請我加入射擊隊,都被我拒絕了。
一是因為殷睿阻攔,說是擔心我身體吃不消。
二是因為失去右眼,我也沒有信心再重回賽場。
“賀寧啊,沒了眼睛不要緊,可那份心不能丟了!”
“你的天賦和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裡,你爸也一直以你為榮。”
聽著這話我紅了眼,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和父親的期望!”
落地後,我主動向郝教練提出要用左眼訓練槍法。
原本失去一隻眼睛,視力靈敏度已經不如從前。
雖然我有天賦,槍法經過訓練恢復到從前的水平。
但遠遠還不夠,想要獲得冠軍我還得要付出更多。
於是我每天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每天除了增強身體素質,其他時間都用來訓練。
兩周後,我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裡的高強度生活。
也看到了不同有缺陷的眾人,為各自夢想努力著。
7
一個月後,殘運會的女子步槍比賽正式開始。
到達比賽現場時,我的內心卻有些忐忑。
五年前,那被誤認為作弊的往事忽然蹦出腦海裡。
重回比賽現場後,我發現還是有幾分心理陰影。
畢竟那件事,對我來說始終算是我人生的汙點。
一旁郝教練見我駐足沉思,像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走上前寬慰我道。
“對於殘運會來說,你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履歷在各國射擊隊的資料裡,幹淨的如同一張白紙。”
察覺到我疑惑的目光,他言簡意赅解釋。
“簡單來說,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目前誰也不認識你!”
這話雖然不怎麼好聽,但好像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我頓時感覺不去想那麼多後,心態反而變得更輕松。
當我進入預賽場地的時候,聽到一陣陣吶喊聲。
“寧姐,加油!你是最棒的,我們相信你!”
“不用緊張,把你平時訓練的水平發揮出來就行。”
是隊裡其他已經結束比賽的人在為我加油助威。
我莞爾笑了笑,朝著觀眾席揮了揮手。
帶著五年前未完成的夢想,走向屬於自己的靶位。
所有參賽選手就位,負責檢查槍械的工作人員陸續進場。
檢查完畢,試射開始。
我戴上墨鏡和耳罩,面朝正前方的靶子,架好了步槍。
一連五發子彈射出去,感覺還不錯,滿意的彎起唇角。
接著填充好子彈,右手握槍搭在靶位上,等待預賽開始。
沒過多久,射擊館內響起裁判員準備開始的指令。
歷經一個月封閉集訓,每天重復同樣的動作,模擬比賽。
如今的我,聽到口令後做出的動作輕松自如。
和訓練時一樣,精準的如同機械手臂,毫釐不差。
子彈破膛而出,呼嘯著穿透靶子,九連十環,一發九環。
計分器顯示成績,觀眾席上的眾人都露出興奮的神情。
接下來如大家所料,我氣勢如虹,連續高分命中。
最終比賽以接近滿分的驚人成績,暫列排名的第一位。
成功進入總決賽後,射擊館內喧哗聲四起。
現場直播的演播廳裡更是哗然一片,解說員全都傻了眼。
不出片刻,各大電視臺紛紛轉播我的比鏡頭。
我再次引起了射擊圈內的一陣轟動。
很多人認出了我,可不同於五年前的醜聞事件。
大家是被我優秀的射擊水平折服,稱贊不已。
登上熱搜的同時,國家隊發出一則聲明。
澄清關於五年前我參加國家選拔賽作弊的事件並不屬實。
經過調查後,已經對汙蔑我的趙舟和周珈珈兩人進行處罰。
遲來的真相大白,父親車禍的案件也重新啟動調查。
我將網絡上的熱鬧拋之腦後,準備走上車回酒店。
卻不想,下一秒迎面和許久不見的殷睿目光對視上。
8
四目相對時,殷睿眼中滿是狂喜。
他手裡抱著向我祝賀的鮮花,像是等候了我許久。
“寧寧,我總算找到你了,恭喜你成功進入了決賽!”
“剛剛看到你的槍法了很厲害,你的眼睛什麼時候好了?”
我沒接過殷睿的花,隻是漠然地看著他。
“有事嗎?沒事請不要來打擾我回酒店休息了。”
“我……寧寧我是來接你回家的,我真的好想你!”
“這段時間以來,我找你快要找瘋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說著,殷睿還想來抱我,卻被黑衣保鏢SS摁住胳膊。
“你們放開我!”他使出渾身力氣想掙脫開束縛。
“寧寧,我找了你這麼久,你就這麼對我嗎?”
殷睿有些受傷的看著我,或許他習慣了以前順從的我。
下意識覺得他都低下頭哄我了,我竟然還在鬧?
我冷嗤一聲,實在不想跟他過多爭執理論。
“我應該什麼態度呢?看見你我就覺得虛偽!惡心!”
“你要是還想保留最後的體面,那就識趣離我遠點!”
可殷睿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不依不饒攔住我。
“寧寧,我已經知道錯了,這些天我吃不好睡不好,夢裡都是你,終於找到你了,你難道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嗎?”
殷睿一臉愧疚地看著我,放低了姿態求我。
“對不起寧寧,我知道你恨我,我可以用一輩子補償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殷睿,你錯了,我並不恨你。”
聞言殷睿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到我靜靜開口。
“我隻是很後悔,後悔認識你,更後悔嫁給你。”
殷睿臉色頓時慘白,“不……不是這樣的!寧寧,我……”
“你別對我這麼狠心好嗎?我對你才是真愛的啊!”
不說還好,一聽到他說愛我這句話。
我立馬想起他和周珈珈的畫面,想起他對我造成的傷害。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抽了他一巴掌。
“殷睿,親手毀了我的眼睛,害S我父親,讓我失去夢想,把我困在身邊!甚至和有夫之婦出軌,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假裝深情好玩嗎?聽到你說愛我真覺得惡心透頂了!”
殷睿拼命搖頭,“不,寧寧,你真的誤會我了!”
“我跟周珈珈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她蒙騙了的。”
“我也從沒有想過要害你,當初我隻是……隻是一時……”
我打斷他,“隻是想實現心上人的夢想對嗎?可你憑什麼要毀了我的夢想為她鋪路!”
“你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那誰還我父親和孩子的命?”
面對我擲地有聲,一字一句地指責。
殷睿張了張嘴,一時卻說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殷睿,比起周珈珈的令人憎惡,你才是最讓人厭惡的。”
“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其實最該遭報應的人是你才對!”
說完,這時趕回來看我比賽的閨蜜忽然出現。
也走上前,反手狠狠抽了他一耳光,冷笑道。
“殷睿,你怎麼還有臉出現的?還嫌害寧寧不夠慘嗎?!”
“你現在立馬滾開離她遠遠的,才是真正為她好的愛!”
殷睿還想再求我,卻被保安押著直接趕出了停車場外。
9
射擊的總決賽在兩天後,除了出門訓練的時間。
其他時候我都待在酒店裡,休息養精蓄銳。
而殷睿,一直陰魂不散守在酒店不遠處。
直到第二天,在他試圖想通過酒店後門倒進去時。
被趕來的警察帶走,接受傳訊調查。
因為當年的車禍案件,調查後已經重新掌握證據。
我沒有被這些事影響,調整好狀態為比賽做準備。
決賽當天,時隔五年,我終於站在了領獎臺上。
親吻著來之不易的金牌時,在心裡默念,“爸,我做到了!”
離開走出射擊館時,周珈珈忽然從觀眾席衝了出來。
我條件反射般躲開了她揮向我眼睛的利刃。
直接一腳將她踹到在地,場內的保安迅速將人控制住。
此時的周珈珈,半分沒有從前的風光模樣。
甚至瞎了一隻眼,毀了半邊容貌。
原來是當初激怒殷睿後,在對打中被傷成了這樣。
殷家花錢打發了她,而她被國家隊開除後。
還被扒出,她曾經得到的那些獎項,都是暗箱操作。
十年前進入國家選拔賽是因為勾引了別人的未婚夫。
十年後的錦標賽,甚至還想讓殷睿為她出錢打點。
以至於曾經風頭無兩的她,淪落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鼠。
不知為什麼她將一切都歸咎於我的錯,對我懷恨在心。
看到直播中我以運動員的身份重新參加殘運會時。
萌生了想像五年前一般,再次毀了我的左眼的惡念。
見害我失敗後,周珈珈眼裡全是對我濃濃的怨恨。
“賀寧,當初的火山怎麼沒把你這女人給燒S啊!”
“你個賤人憑什麼能參加殘運會,還獲得了世界冠軍!”
周珈珈在地上扭動著,拼命掙扎也掙扎不開。
“憑什麼你生來就有天賦,輕輕松松能到得到比賽第一!”
“我偏不服,我明明已經搶走了你的男人,進了國家隊!可為什麼我還是輸了,這不公平……”
幾天後,郝教練邀請了眾多好友為我舉辦慶功宴時。
他告訴我,殷睿已經被定罪判了刑。
而周珈珈也涉嫌其中,加上故意傷人罪加一等。
聽到兩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心裡升起快意。
隨即舉起酒杯,和隊友們慶祝我們前途一片光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