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狐狸們活得好的很。
這時,玄深滿臉冷汗出來,面容蒼白,這幾天抑制劑帶來的痛苦讓他消瘦:「主人,玄淺暈過去了。」
我連忙起身,狐狸們是第一次分化,這幾天不斷注射抑制劑,身體或許是吃不消了。
玄淺全身通紅,雙眼緊閉,呼吸紊亂。
我上前摸他的臉。好燙!已經發燒了。
「姐姐,你多摸摸我。」玄淺醒來,撐起身體,把臉往我手心裡湊了湊。
玄深也將腦袋耷拉在我肩膀上,從後將我抱進懷裡。
別說,我吃得還挺好的!
兩隻美狐狸前後包夾我撒嬌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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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忍得住?
我能!
我一下子就推開了玄淺:「去醫院。」
「我不要。」玄淺受傷地搖頭:「姐姐不就是獸醫嗎?」
玄深一口咬在我的脖頸,伸舌頭舔了舔:「梵妮醫生,幫幫我們。」
犯規!
我是有職業道德的醫生。
我立刻對玄淺採取了醫療措施,扒開了玄淺的衣服。
之後便是慢慢長夜。
沒有拆開包裝的抑制劑被丟在了角落裡。
10
我生無可戀地左擁右抱。
天哪!我剛說完不帶人回家,結果還騎了狐狸一晚。
天S的渣女!
「姐姐早啊。」
「快到中午了。」
「都怪我們,昨天折騰主人太久了。」
餓了的狐狸也是很難喂飽的。
咚咚。
「三位,可以起床吃午飯了。」門被柯蒂斯敲響。
我被伺候著換好衣服。
柯蒂斯坐在餐桌上,用一種我都懂的眼神看向我們。
我想解釋,但不知道怎麼解釋。
因為事實確實是柯蒂斯想的那樣。
「梵妮,我早上去醫院復診了,恢復得很好,我想我是時候出門開始新生活了。」柯蒂斯邊吃飯邊說:「約瑟醫生說你兩天後就結束本次實習了。」
柯蒂斯的外傷本不嚴重,當初是因為心理創傷嚴重所以格外粘我,現在時間長了,接觸了其他的獸人,柯蒂斯慢慢恢復成正常人了。
「我們家世代獸醫。對獸醫而言,獸人隻能活在刀下,不能成為伴侶,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我不能帶你們回去。」
從小到大,我所接觸到的獸人,結局皆為慘S。
爸爸媽媽是帝國高級獸醫,哥哥是獸人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
小白是爸爸帶回來的白虎幼崽,小白的媽媽生他時難產,S在了手術臺上。
爸爸以年幼的女兒需要接觸獸人的名義,向醫院申請讓小白住在我家。
小白是我第一個朋友。
我們一起沐浴陽光,在海邊奔跑。
我們一起偷溜進書房玩捉迷藏。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健康快樂地長大。
直到小白化為人形的那天,爸爸抓住小白,將他囚禁在實驗室裡,給他注射藥劑。
小白因為化形劑抵抗而發起高燒,我哭著求爸爸救救他。
爸爸頭也不抬,冷漠至極:「沒用的東西,這點劑量都扛不住。」
「布裡斯特·梵妮,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你為這種低賤的物種流淚,你要記住,你是布裡斯特家的,別做出玷汙你姓氏的事情。」爸爸厭惡地注視著地上的小白,用腳踢開。
我爬過去,把小白抱在懷裡:「小白!我去求哥哥,他肯定會救你的,你先撐住。」
小白虛弱不已,費盡全力道:「梵妮,我失約了。」
我和小白約定好要一起走過星際的每個區域。
那天我哭暈過去,醒來後就不見小白的屍體。
「小白已經被爸爸丟出去了。」哥哥擔憂地摸我的頭:「在這個家裡,不要對獸人產生感情。」
「哥哥,當時你在現場的話,你會救小白嗎?」我神色空洞。
「不會。」
「為什麼?!小白也是我們的家人啊!哥哥你也知道,小白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我歇斯底裡地喊。
哥哥臉色一沉:「梵妮,你知道這句話被爸爸聽見,你會有什麼下場嗎?」
「梵妮,小白進入我們家門的那一刻,他注定活不了了,我救不了他。」
再後來,爸爸又以我的名義帶回來許多幼崽。
我再也沒有去接觸過他們。
當然,沒有一隻幼崽活過化形。
「主人,我們不怕跟你回去。」玄深緊握我的手,安撫我。
但是我怕了。
11
我從穆爾的賬戶裡取了五萬星際幣,付了三年的租金,剩下的星際幣全部留給三個獸人。
我獨自回到帝國。
「梵妮!我當了三四年的星際牛馬才存了這點錢!全部被你拿去養獸人了!」穆爾氣衝衝的來接我。
我熟練地躲避穆爾的螺旋掃蕩腿:「回家後還你!」
「這還差不多。」穆爾心滿意足拿上我的行李:「你的小獸人呢?沒帶回來?」
「不帶回來的好。」我難堪地笑笑。
「別笑了,這看起來比哭還醜。」穆爾也是獸醫世家出來的,大家族裡對獸人的態度大差不差,他一下子就領會了我的意思。
「但是梵妮,你哥好像出事了。」
布裡斯特莊園。
「爸爸媽媽,我實習回來了。」
「哦!梵妮!我的寶貝!」媽媽從房間快步跑出來,緊緊抱住我。
媽媽拉著我的手坐到客廳,心疼不已:「梵妮,怎麼瘦了?是不是九區的食物不夠?」
「媽媽,九區也是星際一個大區域,怎麼會不夠我吃呢?」
媽媽溫柔地笑了:「這不是擔心你嗎?臭丫頭!」
我和媽媽打趣了一會,環視一周:「哥哥呢?」
媽媽瞬間止住笑聲,愁容滿面,一言不發。
穆爾送我回來的時候跟我大致說了一下,我的哥哥,布裡斯特·史蒂夫,愛上了實驗室的一條遠古人魚。
為了這條人魚,哥哥破壞了研究所的安保系統,導致研究所內所有的實驗品都從實驗室裡跑了出來。
實驗品多為攻擊性的獸人,傷了許多研究員。
哥哥打破了囚禁人魚的器械,帶著人魚逃跑了。
至今下落不明。
星際已經發出了追捕通知。
穆爾告訴我,他也隻知道一點細枝末節,事件具體的經過已經被布裡斯特家族壓下了。
「爸爸怎麼也不在?」
「他親自去抓捕史蒂夫了。」
我心開始發涼,哥哥因為人魚毀壞了布裡斯特家族的名聲,恐怕爸爸不會輕易放過哥哥。
「媽媽,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媽媽心疼地拍我的背:「都怪媽媽,你一回來就拉著你說家裡的事,快,快去休息!」
「媽媽,晚飯也不用叫我吃了。」
回到房間,我從床底下刨出一個黑色精致的盒子。
盒子裡是我十八歲生日時哥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哥哥親手做的呼叫儀。
我要趕在爸爸抓住哥哥前先聯系上他。
12
「梵妮!你和史蒂夫有沒有聯系?」
爸爸在外奔波了幾天,怒氣衝衝地回到家,對我就是一頓劈頭蓋臉。
我正吃著午飯,一臉疑惑:「沒有啊,爸爸,我回帝國那天,拜倫叔叔就收走了我的星際通話儀,我也沒有得到出門的允許。」
「那還有誰?!誰在幫史蒂夫?」爸爸暴力拍開我面前的餐盤,眼睛充血發紅,怒視我。
我面上依舊是一問三不知的懵懂。
內心卻放心了下來,哥哥應該順利離開帝國了。
下發追捕令一個月後,爸爸對外宣稱布裡斯特·史蒂夫已經S亡。
由於這一個月的奔波勞累,爸爸的身體愈發不如從前,一天天虛弱下去。
因為哥哥星際身份已經宣判S亡,我成為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我慢慢接手布裡斯特家族的所有事宜,權力壯大。
爸爸讓我和巴奈特家族的繼承人聯姻,舉辦了氣派豪華的訂婚儀式。
又過了一個月,爸爸舉辦了我的即位儀式。
晚會上,爸爸虛弱地倚靠在輪椅上,磕巴地念完誓詞,就立刻被我送回了房間。
「爸爸。」我身著家主的服飾推開爸爸的房門,手裡端著黑乎乎的藥劑:「晚會剛結束,我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先來服侍爸爸喝藥,爸爸應該不會責怪我吧。」
「梵妮,你是來朝我示威的嗎?」爸爸艱難地支起身體。
我忍不住大笑,家主的位置已經是我的了,還需要示威嗎?
「不是我,是哥哥哦。」
我拍拍手,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爸爸,近來可好?」哥哥臉色稍沉,眼神裡全是恨。
爸爸像是明白了什麼,氣不順地咳嗽起來:「你們兩個兔崽子聯合起來……」
「爸爸,我現在是布裡斯特家主,您不是最講究尊卑分明嗎?」我冷笑一聲。
「請您更改對我的稱呼。」
13
布裡斯特家族是帝國最著名的獸醫世家。
我,布裡斯特·梵妮,是布裡斯特未來的繼承人之一。
又怎麼可能成績倒數而被派遣到第九區呢?
這麼大的漏洞,爸爸卻毫不在意,或者說,他從未在意過我。
去第九區,也是我和哥哥計劃的一部分。
九區是獸人區,一向認為獸人低賤的爸爸絕對不可能為我而來到第九區。
這保證了我的安全。
一年前,哥哥救下了一隻遠古人魚,他們相愛了。
爸爸知道後,將哥哥關在地下室,發瘋似的折磨那條人魚。
甚至給人魚注射催情劑,把她丟進了分化期的雄性獸人裡。
那隻人魚受不了折磨和侮辱,服藥自S了。
但被爸爸救回來了。
爸爸把精神恍惚的人魚送進了研究所,供研究員隨意研究。
多可笑啊,我跪地求他救小白,他說小白低賤不配他救。
人魚被折磨到自S,他卻費力將人魚救活了。
哥哥放出來後,毅然決然進入研究所。
爸爸用人魚的命威脅哥哥,隻要哥哥不聽話,那人魚就會再次被注射催情劑。
所以,兩個無法忍受自己父親的孩子策劃了這次行動。
我孤身前往九區,哥哥在我實習期快結束時救出人魚。
我暗中抹除哥哥的行動軌跡,讓他成功離開帝國。
哥哥一S,我順理成章成了唯一繼承人,爸爸隻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爸爸手上沒有可以威脅我的東西,因此他十分忌憚我,開始不理智地吃藥膳調理。
整個布裡斯特都在我手上,爸爸的藥膳能有多健康呢?
為了控制我,爸爸用媽媽來逼迫我聯姻。
誰不知道,巴奈特家族是對爸爸馬首是瞻。
可惜啊……
這幾招,對我不起作用。
14
再次踏上九區的土地,已經過了四個月了。
我來到熟悉的出租屋門口,來回踱步。
「梵妮?」
我應聲回頭,柯蒂斯正西裝革履站在我身後,整個人精神抖擻。
「你怎麼回來了?」
「你來多久了?」
「臭狐狸們知道嗎?」
柯蒂斯三連問。
「我來了有一會兒了,不知道玄深玄淺是不是還住在這裡,在糾結要不要敲門。」
柯蒂斯聞言狡黠一笑,腳步沉重靠近我,手搭在我肩膀上:「他們早就不住在這裡了,我家就在隔壁,你先跟我回去吧,咱們好好敘敘舊。」
「不住在這裡了?」
我特麼付了三年房租啊!!
穆爾的星際幣啊!!!
「狐狸嘛,水性楊花的,說不定現在美女在懷呢。」柯蒂斯一把摟過處於震驚中的我。
砰!
我背後的門猛然打開。
咻!
丟出了什麼東西,朝著柯蒂斯砸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腰上纏繞上雪白毛茸茸的尾巴,將我拉開。
柯蒂斯笑著躲開:「脾氣這麼大幹嘛?」
「離她遠點。」玄深熟悉低沉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在家聽了這麼久了也不給梵妮開門,我好心把她帶回來,你倒是生氣了。」
玄深被揭穿,臉色微紅,但依舊沉著正經,大手圈住我,將我按在胸肌上。
我耳旁隻有砰砰的心跳聲。
身為獸醫,我很確定,玄深的心跳加速了。
「滾吧。」玄深拉我進屋,對柯蒂斯沒好氣地說,然後關上了門。
「既然不要我們了,又回來幹嘛?」玄深低頭看我,狐狸眼狠狠瞪我,眼尾豔紅。
入耳酥麻,令我呼吸一緊。
「我沒有,我留下了錢。」
玄深在我耳邊呼氣,我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用完了就給錢跑?」
我打算跑,玄深反握住我的手腕,單手將我抱起,輕放在沙發上,翻身壓上。
「我想親你。」
不等我回應,玄深的吻倉促落下。
淺嘗輒止,玄深捏住我的下巴:「主人,張嘴。」
又重重地吻住我。
我也開始回應玄深的吻。
「別回應我,我怕我會忍不住。」玄深喘息推開我。
我感受到了他下半身的反應。
……
褲子脫了就這?
「他也這樣親過你嗎?」玄深伏在我身上,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誰?我腦袋飛速旋轉。
「說話。」
「說可以說,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玄深冷笑一聲,輕咬我的耳垂:「看來還有很多人?」
「主人和未婚夫的感情生活很好?」
「我和他誰更讓你有感覺?」
玄深的手不安分起來。
我懶得按住他的手,享受玄深的按摩, 情不自禁地吻上他。
「我沒有未婚夫。」
15
我乖巧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一個平靜的玄深和一個氣呼呼的玄淺。
「姐姐舍得回來?」玄淺炸毛瞪著我。
「淺淺在這裡, 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玄深面色一頓, 不滿意地咳了一聲,怎麼隻提玄淺一隻狐狸?
「哼!別以為姐姐嘴上幾句話, 就能讓我消氣。」
我主動撲向玄淺, 他怕我摔了,也顧不得生氣, 連忙接住我。
我順勢窩在玄淺的懷裡,手在玄淺身後撫摸上他不停擺動的狐狸尾巴, 蹭蹭他的臉。
「還是生氣!」玄淺由氣鼓鼓變成了委屈巴巴,但不舍得將我推開。
玄深也湊上來,親上我的臉頰。
好久沒左擁右抱我的小狐狸了!
「我看見姐姐給那個男的戴上戒指了。」
「看見?」
玄深想捂住玄淺的嘴巴,但玄淺嘴比玄深快:「我們去帝國了。」
我心頭一酸。
原來,我訂婚的消息傳到了九區, 玄深玄淺知道後, 偷偷來到帝國, 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裡, 看完了訂婚儀式。
「姐姐那天好美, 但不屬於我們。」玄淺悶悶地說。
玄深也點頭, 痴狂的眼神掃過我:「你給他戴上婚戒的那一刻, 我想衝進現場,撕碎那個男人, 想把你綁在我們身邊, 讓你永遠離不開我們。」
片刻後, 玄淺補充道:「但我們更希望姐姐幸福。」
我眼眶湿潤。
原來, 我也擁有一份專屬於我的偏愛。
哦,不對!
是兩份!
「姐姐, 別哭啊。」玄淺慌亂起來,手足無措。
玄深寵溺地拿取紙巾, 為我擦去眼角的淚。
「傻淺淺, 我沒哭,我這是在笑呢!」
我將回帝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小狐狸們講了一遍,著重強調了我的訂婚隻是一場戲,演給別人看的, 我一點都不喜歡巴奈特家的人。
「我就知道, 主人還是最喜歡我們了。」
「是最喜歡淺淺!哥哥真不要臉。」
「是嗎?主人認為呢?我和玄淺, 你更喜歡誰?」
「我比哥哥厲害,哥哥總是把姐姐弄哭,太粗魯了, 姐姐肯定更喜歡我的溫柔。」
玄淺的話讓我老臉一紅。
什麼把我弄哭。
「我才沒有哭!」我不服地反駁。
「那就來試試?看看主人更喜歡誰。」
玄淺也來了興致,貼上我的後背,魅惑著我:「姐姐, 要分清楚我和哥哥哦, 不然有懲罰的哦。」
我預感不妙。
獸人反應力敏捷, 四隻手將我禁錮,左右耳朵各傳來染上情欲的聲音。
「主人,你跑不掉的。」
「姐姐, 開始了!」
我雙腿一軟,認命地弱弱回答:「回房間!回房間可以嗎?!」
「來不及了。」
「忍不住了。」
我想,我們三個把日子過得好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