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上去捂他的嘴:
「別胡說,我姐姐該誤會了。」
我衝著白欣婉解釋,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姐姐放心,你喜歡的人,他再喜歡我,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我餘光裡看見紀潤澤快被我這副綠茶樣子逗得笑到臉快笑爛了,這副笑臉落進白欣婉的眼睛裡卻變了味:
「我根本不認識他,蕊蕊,我送你回家,明天我還有會。」
我順從的跟著白欣婉出去。
門還沒關上,紀潤澤大肆宣講白欣婉曾經對他S纏爛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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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白欣婉腳步一頓,硬是裝出沒聽見,拉著我走出酒吧大門。
白欣婉不送我上樓,我隻得隔著車窗跟她道別:
「姐姐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見紀潤澤了。我知道你喜歡他,你喜歡的我就讓給你。」
白欣婉一臉不悅:
「我說了我不認識,你隨意。」
我又擺出無辜的樣子,嘴上卻不依不饒:
「我已經知道了,你跟姐夫婚前失蹤的那個晚上,就是跟他在一起。」
白欣婉臉色大變,她甚至是暴怒:
「我明明是被他擄走。」
「可姐姐不是說,跟他並不認識嗎。」
白欣婉臉色鐵青,她不再回答我的話,關上車窗,讓司機快點走。
我看著白欣婉離去的車尾,心中終於微微有了一絲快感。
白欣婉最要面子,她看見她低聲下氣追求的人,竟然向我這個她一向看不上的妹妹獻媚,心裡別提別憋屈。
既然她對外造謠聲稱我廢了,那我這個廢了的妹妹就送姐姐一份「驚喜」看看。
9
白氏集團傳出巨大醜聞。
集團董事長白欣婉竟然試圖謀害親妹妹,她在天臺試圖把妹妹推下去的照片一個晚上就傳遍了各大流媒體。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
白欣婉和陸景川婚後過得好不好也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反正在外人開來,兩個人郎才女,是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實際上陸景川很少回家,他一個白手起家的年輕商人,沒有家族幫襯,不得不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裡。Ţŭ⁷
對白欣婉,他算不上體貼,白欣婉月於他而言隻是一個在江城的名片,他要的從來都是白氏集團積年攢下的好口碑。
可要說陸景川不體貼,他還一心幫扶白欣婉,完成她的目標,成為白氏集團的董事長,盡管白欣婉在商業上沒什麼天賦。
白欣婉從不甘心居於人下,哪怕那個人是她的父親。
陸景川或許在別人那不是個好丈夫,可在白欣婉看來,他頂頂不錯,一個願意順著她、捧著她的人,沒什麼不好。
我的名聲一落千丈,白欣婉覺得不能這麼放任我再胡鬧了,她怕我在白氏集團裡胡鬧,給她抹黑,所幸讓她的丈夫陸景川,在陸氏集團給我安排一個闲差。
我順勢進入陸氏集團當了一個小領導。
還別說,我在陸氏幹的還不錯,逐漸幹到了在市場部扮演重要角色的職位。因為工作的關系,我跟陸景川的聯系不由得變多了。
白欣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變得疑神疑鬼了。
趕上購物節前後那幾天,公司的事特別多,我留在公司加班,陸景川也在。
他邀請我去他的辦公室一起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不成想卻被來探望的白欣婉看見了。
她努力掩飾她對我的怨恨,更加賣力的表演對陸景川的體貼,眼神裡對我充滿敵視。
我知道她擔心什麼,無法是擔心紀潤澤的事在她丈夫的身上重演。
當然不會重演。
紀潤澤本就是與我演戲,無非是為了報仇。
可陸景川不同,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女人在商業上沒有任何能力擊敗這對夫婦,要想報我的仇隻能逐一擊破。
比起我這個蠢姐姐,我更知道陸景川想要什麼,喜歡什麼。
理所當然的,他和我漸漸走得更近,也慢慢疏遠了姐姐。
白欣婉最要面子,她自認為有魅力,認為在兩性方面我絕不是她的對手,可在紀潤澤這裡我佔了次上風,這就成為她心裡的一根刺,讓她一想起來就疼,就渾身難受,看見我跟她的丈夫有親密的苗頭,她一定像隻炸毛的貓,要時時刻刻對我們進行監督。
白欣婉不滿我跟陸景川走的這麼近,她跟陸景川提了幾次讓我調崗,陸景川一直沒答應。我工作的不錯,沒理由讓我走。
可這在白欣婉的眼裡,就是我挑戰她的權威,陸景川因為我,竟然忤逆他的妻子。
白欣婉對我越來越嫉恨,我看見她看著我冒火的眼睛,從不收斂我的行為。
在她想指責我時,我便如她一般裝成一朵可憐小白花,白欣婉越氣,我離成功越近一步。
陸氏的商業價值登上新的高峰,慶功宴上陸景川摟著我的腰跟其它的來賓寒暄問好。
我心中暗罵,臉上不動聲色。
白欣婉被冷落在角落裡,看著我頂替她的角色,偏偏陸景川還不給她上前的機會。
沒見過白欣婉的合作伙伴來跟陸景川問好:
「這位就是白女士吧,果然是女中豪傑,跟陸先生還真是般配呢。」
陸景川不接受:
「是啊,小白是我最好的幫手。」
賤男人,我心裡又暗罵一聲。
陸景川把他手裡的香檳塞進我手裡,向我使使眼色,他上臺去發言。
有人拍拍我的肩膀。
白欣婉扯出個笑臉,約我去陽臺談談。
白欣婉皮笑肉不笑:
「蕊蕊啊,如今你真是風光了,姐姐我比不過你。」
我不再虛與委蛇:
「是啊,我從來就比你強,是你看不見罷了。」
白欣婉眉眼低垂,柔弱姿態:
「蕊蕊,你說爸媽生了我,為什麼還要生你呢?」
我不答。
白欣婉繼續道:
「這個世界上有我就夠了,你去S吧。」
她說完,忽然挑起眉毛,臉色猙獰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要把我推到窗下。
我一聲驚呼,吸引了所有人。
馬上有保安抓住白欣婉的胳膊。樓下閃光燈閃個不停,當然,不閃對不起我請記者花的這麼多錢。
白欣婉仍不S心,一邊掙扎,一邊罵我:
「白欣蕊,你早就該S,我早就該S了你,你樣樣不如我,你該S。」
我不理白欣婉發瘋的話,假意害怕,縮到陸景川懷裡。
陸景川則見風使舵,立刻安慰我:
「蕊蕊,蕊蕊,你別怕。」
10
陸氏馬上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發布會上,陸景川澄清他跟白欣婉早已離婚,並且公布了我和他的婚訊。
我成了陸氏新的老板娘。
至於白氏,白欣婉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白氏集團早被陸景川蠶食殆盡,變成了一個空殼。
至於白欣婉,總得給她找個去處,她是S人未遂,判刑也判不了多久,索性我不再追究,法院來徵求調解意見時,我提出我們畢竟是姐妹,無論如何也不希望我的親姐姐坐牢受苦,她從小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穩定,所以父母也更疼愛她多些。
工作人員聽懂了我的言外之意,白欣婉做了一系列的精神科檢查,如今在精神病院,成了長期住戶。
我跟陸景川也順利完婚,我仍在陸氏工作,不過職位升了不少,現在已經是市場部的總監,在陸氏有一定的話事權。
沒過多久,陸景川忽然陷入一場官司,有人指控陸景川涉黑,使用暴力手段惡意傷害競爭對象。
牆倒眾人推,陸景川受賄官員, 以此拿到某機關單位的獨家家電供應、作假帳等一系列違法事情都浮出水面。
陸景川還是有幾分手段,經過一系列操作, 最後也就是賠了點錢, 檢方正愁沒有實際證據能捶S陸景川的時候, 忽然收到了一條匿名視頻,和犯罪人的線索。
視頻裡是一輛隸屬陸氏集團旗下的物流卡車,撞了車後肇事逃逸。
這本來算不得什麼重要證據,但是順著檢舉人匿名給出的線索查下去,查到一個叫李龍的人,他經營著一家網吧,最大的特徵是手臂上紋著一條龍。
警方馬上抓捕了李龍, 經過問詢,李龍承認是有陸景川指使他, 撞S白氏當時的董事長, 事後給他一大筆錢, 並要求他離開江城, 隱姓埋名。
警方終於找到了陸景川犯罪的鐵證。
陸景川數罪並罰, 被關進監獄。
我成了陸氏集團的老板。
我還記得, 當年陸景川跟白欣婉結婚前, 我去找他。
陸景川告訴我『用婚姻捆綁挺好的, 法律都承認的東西, 沒什麼能輕易改變。』
如今是我們的一張結婚證, 讓陸景川把陸氏集團拱手送給我。
是他要甩了白欣婉,是他要跟我結婚。
是他種下的因,也是他種下的果。
我從沒停止找到扳倒陸景川的方法,當他害我父親那刻, 他就必須得受到法律的制裁。
陸景川以為自己小心謹慎, 大給李龍的前都是小筆小筆的以現金支付。他不許李龍把錢存進銀行, 他深知忽然出現的大額存款一定會引起銀行的關注。
但是他忘了一點, 李龍不是個謹慎的人,喝了酒就愛炫耀, 自己網吧的洗手間裡有著大量現金。
賊一惦記上這錢就不再是他的了。李龍發現丟了錢, 病急亂投醫, 竟然跑去報警。
也是因為這個破綻, 才讓我發現了李龍的蛛絲馬跡。
當我發現了陸景川犯罪的證據,就聯系其他的受害人一起,陸景川當然被拉下臺。
一切結束,我去精神病院探望白欣婉。
她還是很漂亮,隻是瘦得驚人, 眼眶凹陷進去, 臉上一絲多餘的肉都沒有。
她見我去看她, 竟然露出一絲笑。
白欣婉驚喜地喊我:
「蕊蕊,你來看我了,姐姐好想你。」
我被她可憐的樣子騙了, 竟然生出一絲憐憫。
在白欣婉提出向抱我一下時,她迅速抽出一把水果刀,往我的心髒刺來。
白欣婉被幾個衝上來的壯漢壓制在地:
醫生的道歉聲、責罵聲,和白欣婉撕心裂肺的尖叫融合在一起。
我聽見白欣婉喊:
「白欣蕊, 你不得好S。」
「你放心吧姐姐,我現在有錢有勢,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
我笑道:
「我們都找到了自己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