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即將來襲！
我喜提全校倒數第一！
綁定「好好讀書」系統後。
我連夜怒刷題海，做三套卷子，背十篇文言文。
不然我就會原地爆炸！
系統：「原地爆炸警告⚠️」
真玩命讀書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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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又睡過頭了，腦子裡發出尖銳的尖叫聲。
「起床，起床！準備復習！」
高三期中考試考了倒數第一之後，我莫名其妙綁定了一個「好好讀書」系統。
每天被瘋狂壓榨看書，復習，做題！
昨晚我刷了題海，做了三套卷子，背了十篇文言文。
我隻是多睡了五分鍾！五分鍾！
它就開始發瘋。
「閉嘴啊！不然跟你同歸於盡！」
世界終於清淨了。
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什麼，我從床上猛的彈起！
今天是物理競賽，要遲到了！！！
我隱約聽見系統冷笑一聲。
無情的玩意，讓我這個學渣自告奮勇去物理競賽，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事實證明，是真的要命！
我親眼見證了它說原地爆炸，結果…我家馬桶就炸了。
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系統：「不好好讀書？這就是你的下場！」
這話……聽我媽也說過。
我倍感壓力，有些不滿：「至於嗎？難道不聰明，學習不好就要被抹S嗎？」
對方一陣安靜，這是默認了？
緊趕慢趕，還好踩著點到了競賽考試場地。
倒是碰見了幾個熟悉的面孔，跟我同班的廖珊珊看到我也來了，神情有些意外，放下了手裡擺弄的文具。
「早知道你來，我就不來了，跟倒數第一同考場，這競賽能有多少含金量呢？」
這話有點耳熟，好家伙，cos 林妹妹呢。
廖珊珊常年穩坐班級第一，全校前十，她來參加這次競賽我倒是意料之中。
她話音一落，周遭的考生看我的眼神也跟著鄙夷起來，隨之而來就是議論紛紛。
「她是來搞笑的吧？」
「看她那個樣子也不像讀書的料。」
「沒見過這麼愛裝的，成績差就差，還跑來丟人現眼。」
我羞紅了臉，暗暗咬牙：「你家開的？我交了錢的，我在這拉屎你也管不著。」
大概沒人想到，倒數第一會自告奮勇來物理競賽啊。
考試開始，我看著那些陌生的數字東倒西歪，在卷子上跳舞就有些發怵。
系統：「注意力集中，你刷過題！」
系統：「再不認真，原地爆炸警告⚠️」
我穩住心神，勉勉強強踩著點交了考卷。
等走出考場才反應過來，對錯先不論，我竟然寫滿了！
身後走出的廖珊珊毫不客氣的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好狗不擋道啊！差生。」
我呲著的大牙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差點摔個大馬趴。
差生兩個字被她咬的很重。
我有些不服氣，嘟囔了一句：「說不定我考的比你好。」
廖珊珊聽了我說的話，笑的前仰後合：「你在說夢話嗎？」
下一場是物理實操，這我沒什麼太多的經驗。
為了準備競賽題，好好讀書系統基本把競賽題給我講解了個遍。
就連實操也是跟考試題目類似。
考完結束後，終於一身輕松。
2
系統已經充當了我的鬧鍾，為了保證我能活到高考結束。
不但要早睡早起，還要鍛煉身體。
我一路小跑到學校，累得氣喘籲籲。
路過學校的公告欄時，我的名字跟照片大大的貼在上面。
倒數第一——許佳念。
這算是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我湊在玻璃上看了許久，還忍不住用手擦了擦玻璃上的灰。
系統忍不住出聲道：「別氣餒，有我幫你！你一定會……」
「我這照片拍的怪好看的咧！」
我回過神才發現它在說話，有些不好意思問道：「你說啥來著？」
系統：「你還有三套卷子，上午做完。」
……早知道不多這句嘴。
廖姍姍也早早就在班裡，周圍一群人簇擁著問詢她昨日物理競賽的狀況。
我頭埋得低低的，回到座位。
她見我奮筆疾書，開始忍不住出聲嘲笑。
「昨天競賽，今天刷題，你落後別人一大截，再怎麼努力也比不過別人有天賦。」
「不如想想，高考結束進哪個廠打螺絲，福利更好。」
系統的倒計時一分一秒過去，我的筆也不敢停下。
見我不語，廖珊珊笑著又補了一句：「你這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嗎？」
話音一落，笑聲就傳進了我的耳朵，學習好長得好看的女孩就是容易成為話題的中心。
哎～太煩惱了～
我說我自己。
廖珊珊都猜到我有系統附體了，這就是學霸的腦回路嗎？果然不同凡響。
我順勢接了一句：「你好聰明，你怎麼知道？」
「學神附體，所向披靡！」
又低頭開始繼續刷題。
系統：「……你心態真好。」
站在廖姍姍身旁的王樂樂挑釁撞了撞我的桌子，見我毫無反應，又開了瓶農夫山泉徑直從我頭上淋下。
我拿起湿透的卷子，若有所思看了王樂樂一眼。
下一秒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你！！」
「你幹的漂亮！」
耶耶耶，不用做卷子了！
王樂樂：「你腦殘吧？」
廖姍姍：「真……有髒東西。」
系統：「想把這二人就地爆炸！！！」
這是系統費老大勁弄來的卷子。
據我所知，系統們要獲取信息，應該也要花費信息值，為了幫宿主完成任務，最後他們也會獲得獎勵。
終於可以放松兩小時了。
班主任走進教室四處巡視了一番，最後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
「許佳念，你過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不止一次被他點名叫去辦公室挨批。
以前總是網吧上網，上課睡覺，考試倒數，還……在學校騎自行車的時候把他褲衩子刮跑了。
這段時間我好像很老實啊。
難道是……我早上……
去他宿舍門口踢飛他的鞋被發現了？
他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盯著電腦看，時不時又擰開保溫杯喝了口燙嘴的水，吐了幾口茶葉。
「你物理競賽成績出來了。」
「拿回去給你媽看看！」
回到教室，我一言不發坐在位置上掏出試卷。
「喲，成績出來了？」
「15 分？」
廖珊珊嘲諷的聲音很大，教室裡的其他同學紛紛投來看熱鬧的目光。
也難怪，我常年穩坐倒數第一。
15 分也見怪不怪了，隻是我不自量力去報考物理競賽，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王樂樂搭在廖姍姍肩上，得意說道：「珊珊可考了 129，肯定是第一，聽說這次難度很大！」
「某人不是這塊料，非要硬湊惹人笑話。」
她強勢著從我手裡奪走試卷，在教室裡飛奔了一圈讓大家看個究竟。
班長站起來從她手裡拿回試卷，擺在教室黑板上方。
「看清楚了，是 156 分！」
「滿分 160，許佳念才是第一。」
唰！！！大家的腦袋齊刷刷的向我看過來。
我的心微微一顫，眼睛有些酸澀，我真的得了第一，我不是倒數。
「系統，我真的可以，我得第一了。」
系統：「恭喜，一旦保送你就不用高考，也不會S。」
3
廖珊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指甲嵌進了肉裡，SS瞪著我。
「這不可能，我才是第一！」
「為什麼我不是滿分，肯定有問題！」
「她一定作弊了！」
她越來越激動，聲音很大回蕩在教室內。
一時間，議論聲，質疑聲，又開始回響在我耳邊，周遭人的目光從剛剛的驚訝變成了鄙夷不屑。
「真惡心，考不過就抄？」
「考場那麼嚴格，能抄到也是有本事，你行嗎？」
「抄的第一，不會保送吧？」
「這種人要是保送，我真的要氣S，讀什麼書啊，直接高科技抄就行了。」
王樂樂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撕了試卷氣憤地砸在我身上。
「我就說你怎麼敢報競賽，原來早有準備。」
「抄襲狗，你怎麼有臉！」
我沒有……話還沒說出口，腦海自動中想起來刷的那些題海跟考試題目高度重合。
難道……
是系統……
我：「你偷題了？」
系統理直氣壯：「這次物理競賽能直接保送，你上大學，我完成任務，這是雙贏。」
那我這段時間夜以繼日的努力，都是為了抄襲鋪墊。
憑我的能力，即使日夜刷題，也不可能競賽第一。
我苦笑著搖搖頭，抹了把臉。
……我怕S……可我更怕別人的努力被我代替。
系統說的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但這也是奪走了別人的機會。
廖珊珊捂著腦袋有些癲狂，她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喃喃道：「沒保送我就要自己考，萬一考不上，我就得S。」
「都怪你，為什麼不直接把答案報給我！」
這個狀態，怎麼似曾相識，跟身負系統的我好像。
她一向成績優異，從高一開始，就一直穩居全班第一的座位。
在全校第一前十更是沒有人能撼動，為什麼也擔心考不上呢。
我才猛的想起，廖珊珊高一那年，也當了整整一個學期的倒數第一，那年暑假過後，便突飛猛進。
……
系統看穿了我的心思，出聲提醒：「普通考試都有答案，而競賽題要刷題海，高考題不能偷。」
系統：「你也是自己刷來的題，隻是……重合度高。」
系統：「這……也不算抄襲吧？」
我跟班主任自動放棄保送名額的時候，另外一個競賽考生正垂頭喪氣蹲在辦公室門口。
這就是……那個差一點點可以保送的學生，成績優異，家境貧寒，長得還有點小帥。
他見我走過來，禮貌起身衝我笑笑：「恭喜你，可以保送了。」
我見他眼角未幹的淚漬，有些心虛。
我提出放棄保送後，辦公室內安靜了許久。
班主任摸索著桌角，眉頭微蹙：「班裡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件事越鬧越大對你來說不好。」
「既然你有這個實力，直奔高考一定會有好成績，老師相信你。」
「你是個好孩子，老師同意了你的請求。」
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錯，他真的相信嗎？
甚至沒有一瞬間的想法要站出來替我辯解。
明明……他一切都知道，也隻是選擇袖手旁觀等我放棄名額。
4
回家後我跟系統大吵了一架。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輾轉反側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