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周彥，你S到臨頭還在裝，真是可笑愚昧至極！」
陳釗的話剛落，宴會大廳的門，被緩緩推開。
12.
助理李陽帶著總公司的副總，和各個子公司的總裁，前前後後四五十人，浩浩蕩蕩走了進來。
「老大，你可來了。」
陳釗看到他們公司一把手，急忙小跑過去。
「你不知道，這進了隻蒼蠅，擾亂了會場秩序，我趕了半天都趕不走，你快讓人把他弄走。」
陳釗的老大江峰，一臉怒氣：「是誰，膽子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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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我靠在主座的椅背上，衝江峰淡淡一笑。
陳釗看我沉默不語，脊背挺得更直了：「周彥，怎麼，怕了吧？
「我老大來了，我看這下你還怎麼裝。老大，趕緊把他弄走，別耽誤了年會正常舉行啊。」
可下一秒，陳釗就被江峰狠狠扇了一巴掌。
陳釗捂著臉，一臉震驚：「老大，你為什麼打我啊？」
江峰誠惶誠恐：「陳釗，你想S，別拉上我好嗎？你知道他是誰嗎？
「總裁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還要清理，我看該清理的是你吧。」
陳釗瞠目結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老大，你是說，他是總裁？哈哈，怎麼可能呢？我都調查過了，他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窩囊廢！」
可是，公司的高層，都看像傻缺一樣看著陳釗。
陳釗越說，越沒底氣，到最後，聲如蚊蚋。
啪！
江峰又扇了陳釗一巴掌，直接將他扇在地上，嘴角出血。
「對不起，總裁，是我沒管理好下屬，讓你受驚了。求您再給一次機會，我保證下不為例。」
江峰衝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擺擺手：「無妨，剛剛你這個下屬可是說了，說我是裝的，在演戲，德不配位，狂妄自大，沒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還要讓人把我的腿打斷，扔出宴會廳呢。」
江峰惡狠狠地瞪著陳釗，一字一句道：「這是你說的？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得罪總裁。
「跪下，給總裁賠禮道歉。」
陳釗整個人處於懵逼狀態，一直都在低喃，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江峰怒不可遏，一腳將他踹翻。
陳釗渾身癱軟，望著我，眼神渙散，痴痴呆呆說道：「你是周總，周氏集團的總裁？這，這怎麼可能。
「你公司不是破產了嗎？
「這麼說，那個會所也是你的？可我調查過了，法人不是你，股東裡也沒有你。」
你不知道，那是因為你，不夠格！
我淡淡一笑，語氣輕松又平靜：「我早就說過，我是最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你們不相信而已。」
「你給我閉嘴吧。」江峰又抽了陳釗兩巴掌，「周總，對不起，是我沒管理好公司，讓公司出了這麼個敗類。我，我引咎辭職。」
我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
像陳釗這樣的人，打著周氏集團的招牌，在外面狐假虎威，我相信，絕對不是第一個。
今天要不S雞給猴看，以後他們更是猖狂。
我衝助理楚菲擺了擺手，楚菲拿出一沓資料，扔在陳釗面前。
「陳釗，你因為吃回扣，貪汙挪用公司公款，涉及經濟犯罪，我們已經報警。」
「啊，這，這怎麼可能？」徐菁終於從呆愣中反應過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滿是不可置信，「周彥，你真的是周氏集團總裁？」
陳釗聽到徐菁說話，視線逐漸聚焦，撿起地上的資料，踉踉跄跄起身，走到徐菁身旁，狠狠扇了她兩巴掌。
「你個臭婊子，害S老子了，連你老公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老子S了你！」
陳釗好像瘋了一般，如同一頭掙脫出牢籠的野獸，雙眼猩紅，SS掐住徐菁的脖子。
「我……為什麼……要怪我，你這個……畜生！」
徐菁雙手掙扎著，可她哪裡是陳釗的對手。
她的臉由紅白到青紫，真是好看呢。
我看著徐菁望向我的眼神，裡面充斥著哀求，悔恨，和絕望。
自作孽，不可活。
這又怪得了誰呢。
本來，她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周太太，這輩子吃喝不愁，財富自由。
但，她偏偏嫌貧愛富，追求刺激。
那自食惡果，也算理所應當。
13.
在徐菁奄奄一息的時候，警察趕到，給陳釗戴上了手銬，將他帶走。
是的。
我讓助理報了警。
「周彥，你給我等著，老子出來，還是條好漢。」
「到時候，就是你的S期。」
喲，不錯。
又多了一條尋釁滋事罪名。
而徐菁，也被趕出宴會廳。
公司年會，照常舉行。
對於我而言，這是過得最難忘的一個年會了。
年會結束後，我正坐車離開，徐菁卻不要命地攔在車前。
車子被迫停下，她使勁拍打著車窗。
我緩緩搖下車窗，不鹹不淡說道：「徐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不知道被誰揍的，整個臉腫得跟豬頭一樣，哪裡還有平日姣好面容的半分。
「周彥，對不起，那天同學聚會，是我一時鬼迷心竅，這麼多年，其實我都是愛你的。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好不好。
「你看，我都被陳釗她老婆打成這樣，也算得到了教訓，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行嗎？
「你說過，無論我們之間發生什麼，有什麼誤會，都不要隔夜，一定要當天解決，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這話，我的確說過。
在我愛她，將她當成小公主寵愛，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時候。
可是，她做了什麼？
背叛我們的婚姻，插足別人家庭，知三當三，還故意羞辱我，讓我難堪，將我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
現如今，這一切，不過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我摘掉耳機，衝著徐菁微微一笑：「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到。不過你有病，就去醫院治唄。」
「S乞白賴地纏著我，算是怎麼回事。」
「我們之間，不早就結束了嗎。」
徐菁一愣，眼淚大顆大顆滑落。
估計是眼淚中的鹽分刺激到她傷口，她疼得龇牙咧嘴，但還是極度隱忍著，不敢發作。
「周彥，我們走到這一步，你就沒責任嗎？
「你公司明明轉危為安，甚至發展壯大，成為金融巨頭，你為什麼要故意隱瞞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還是說，你怕我分你家產？從始至終，你就沒有真的相信過我，你才是那個滿嘴仁義道德的虛偽小人。」
我打開車門，一腳將她踹在地上。
「我不告訴你？
「我沒告訴過你嗎？我說會所是我的，你信了嗎？我說我是周氏總裁，你信了嗎？可陳釗說什麼，你連想都不想，就毫不猶豫地相信他。
「因為他是企業高管，年薪千萬，而我破產了。在你眼裡，至始至終，就隻有錢。
「現在知曉我的真實身份，後悔了，還跑過來倒打一耙，你要點臉嗎？
「從今以後，你有多遠滾多遠，別來惡心我，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還想分我的錢？
我就是全捐了，也不會給你半個子。
「可是我懷孕了，一個多月了。」徐菁哭得楚楚可憐，「看到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你忍心他生下來，沒有爸爸嗎？」
我大腦一下子宕機。
我他媽三個月沒碰你了。
「怎麼，給我戴綠帽不夠，還想讓我喜當爹？是誰的種，找誰去！」
「或者打掉，這個野種，不配活在世上。而你，這種嫌貧愛富，品性敗壞的女人，更不配做媽媽。」
徐菁的眼睛忽然閃現一抹光彩。
「你是說，隻要我打掉，你就原諒我，我們就能重新開始，是嗎？」
我冷哼出聲：「你真該去精神病院看看腦子。」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車子慢慢向前方駛去，後視鏡裡，倒影著徐菁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狼狽模樣。
鱷魚的眼淚？
想博人同情，做夢。
從此以後，我和徐菁，便是兩條再無相交的平行線。
我相信，遠離了她, 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14.
再次聽到徐菁的消息，是在電視新聞上。
她涉嫌直播賣淫被抓。
自從前嶽母和小舅子知道我公司沒破產後, 他們也來公司鬧過幾次，但是都被我趕出去，多次報警被拘留後, 他們再也不敢來騷擾。
隻是，小舅子迷上了賭博，欠了高利貸，沒錢還就讓徐菁打扮得性感暴露, 在網上搞直播跳熱舞。
而小舅子就負責聯系榜上的各位大哥, 讓徐菁去線下賣淫, 賺錢。
徐菁當然是不願意的。
但是陳釗被判了刑，她妻子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支離破碎後，承受不住，精神崩潰, 得了雙相情感障礙，抑鬱躁狂, 對徐菁更是懷恨在心，親手將徐菁的孩子打掉。
徐菁的孩子都成型了, 因為月份大, 事發突然, 子宮大出血止不住，被迫切了子宮。
當楚菲跟我報告這個的時候, 我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
這下，小舅子更有理由了, 說都是徐菁有眼無珠，丟了我這麼一個搖錢樹，要不然他們徐家早就飛黃騰達，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了。
所以小舅子就以徐菁沒了子宮, 不怕懷孕為理由，逼她多接客，給自己還債。
結果徐菁遇到了一個變態，喜歡使用各種工具，還把徐菁抽得遍體鱗傷，關鍵是這人還不付嫖資, 徐菁氣不過，報警告他強J, 說要堅決維護女性的權益。
我合上筆記本, 掏了掏耳朵：「以後這樣的事，就不要跟我說了, 免得髒了耳朵，影響心情。」
「是。不過周總，咱們剛談成一個價值百億的訂單，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我點了點頭。
「確實, 你這個月的獎金, 翻倍吧。」
15.
深夜。
我穿著浴袍，坐在 270°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漂亮。
但又高處不勝寒。
手中煙頭散發出來的猩紅火光，在黑暗中, 明明滅滅。
忽然，一個嫵媚性感的身子，從我背後纏繞了過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