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徒弟解蠱,我隻身前往苗疆。
妖冶絕美的聖女想借我身飼蠱。
我因所練無情道堅不可摧而答應。
直到半夜聖女爬上我床,撩開我的道袍時。
我才慌了!
以身飼蠱,原來是這樣的飼法?
1
我一人一劍,S入苗疆總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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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耳聞,青宗女真人劍絕天下,沒想到如今竟能親見。」苗疆老人的聲音帶著濃厚的滄桑感。
我從容收了手中劍,雙手將劍奉上:
「在下為逆徒求聖女賜藥,先前所為隻為入苗疆,對苗疆絕無惡意。」
我的佩劍被收走,周圍之人對我的戒備心也終究減低。
「為表誠意,我特備了三車好禮,還望聖女笑納。」
風吹起我散落的發,露出額前的一點朱砂痣。玉立風中,道袍翻飛,濃厚的香氣向我襲來。
是蠱?還是毒?
我運氣想要抵擋,卻發現渾身已沒了力氣。
狂風中,我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
意識逐漸消散,重重地倒在地上。
蒼白如白玉的手指輕柔地撫摸過我的臉頰。
「越是高嶺之花,越想讓人採摘。」
我再度睜眼時,眼已經被蒙上。
四周骷髏遍地,無數符文向著高處撲去。
鼻尖香氣環繞,讓我心無比安定:
「聖女可還滿意我送的東西。」
攝魂香乃苗疆聖物,等闲之輩絕不能用。
高臺之上傳來輕快笑聲。
少女光著腳,慢悠悠走到我的眼前,腳腕上的鈴鐺隨著步伐響動。
「你的禮物我都不喜歡。」少女聲音宛若靈中精靈,悅耳中透著極致魅惑。
她如一陣風般忽地貼近我,我呼吸一怔。
「不過你這個人我很喜歡。」
她笑聲如銅鈴般,冰冷的指尖在我脖頸間劃過,讓我不由顫抖。
我端正坐姿,面上依然是端方守禮:
「聖女若肯賜禍心蠱解藥,我願奉上所有。」
下一秒,我嚇得額頭冒出冷汗。
她竟坐到了我的腿上,雙手攏住我的脖頸。
「我要你的身體。」她笑著為我擦去頭上汗。
沒什麼比看禁欲的高嶺之花瘋狂克制自己更有意思了。
「我要你以身飼蠱。」
以身飼蠱?早就聽聞苗疆有將血肉喂蠱蟲的做法。
我修煉無情道多年,即便肉身有毀,也不會影響修為。
「好。」
她得逞的笑意在我耳畔肆虐。
2
我從未想過飼蠱的祭祀流程會如此繁瑣。
先要沐浴梳妝換衣,後要敬告天地,接受苗疆眾人鮮花賜禮。
待我被蒙著臉八抬大轎抬入秘境時,我竟產生了一種即將大婚的錯覺。
「還未交換信物呢。」她靠在我身旁,柔得如同會化的水。
「你想要什麼盡管拿去好了。」
這苗疆規矩當真是多,便當是入鄉隨俗吧。
腰間的玉佩被解下,我下意識地想抓住,卻抓到一隻冰涼的手。
「這不行。」
「為何不行。」她握住我的手,將一顆蠱蟲放在我的手掌心。
罷了,這便開始了嗎?
怎麼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蠱蟲竟如此溫柔。
道袍被一件件脫去,我已做好被蠱蟲撕咬吃肉的準備。
等等,這觸感?
她不是用手給我脫的衣服,是用唇!
我瞬間方寸大亂,冷靜的控制頓然消失,想要奮起反抗,身子卻動彈不得。
「別急。」
灼熱的吻輕輕印在遮眼布上:
「蠱會慢慢吃你。」
3
周遭的吵鬧聲將我驚醒。
我一把扯下眼罩,憤怒和羞恥撲上心頭。
一封信以及一瓶藥丸映入眼簾。
信上的娘子等我四字,氣得我直接將信化為粉末。
聖女,此生我必S你!
「師尊!」一眾弟子提劍向我衝來:
「苗疆邪教已被我等夷為平地,可惜我們來時,苗疆眾人大多已逃走。」
聽到弟子的匯報,我下意識地看自己的衣服。
還好,都穿戴好了。
沒有人會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解藥已找到,回宗門吧。」
「師尊,昌邑師兄他。」弟子面上犯難。「師兄他非要帶一名剛被解救的蠱女回宗門。」
「蠱女?」
4
山洞內,昌邑正追著那弱不禁風的蠱女跑,意圖對其不軌。
「情蠱當真厲害,竟能讓築基期的弟子如此迷戀。」
我一巴掌扇飛弟子。
正想如何處理這情蠱,那蠱女竟直接衝入我懷中。
「多謝姐姐救我。」她梨花帶雨地望著我,惹得我有些許憐惜。
姐姐?
好久遠的稱呼,我的妹妹若能活著,應當也有這麼大了。
她衣衫不整,光潔的肩頭半露,我立馬解開外袍披在她身,為她擋去周遭的火熱眼光。
我抬手探她靈脈,竟是上品級仙脈,難怪淪為蠱蟲容器還能有自我意識:
「我徒弟被你體內蠱蟲所惑,這並非你錯,但我需帶你回山,找出解決你體內蠱蟲辦法,你可願意。」我怕嚇到她,聲音格外輕柔。
「師父外人是不能進山門的。」那徒弟話說到一半,眼神無意間與她交匯,立馬失去了理智。「不如師父收她為徒,名正言順帶她進山。」
「收徒?」
我一時間犯難,可對上她淚眼汪汪懇切的眼,我又心軟了。
「求仙人憐惜。」她小心翼翼地拽著我的衣衫,像是一隻怕極被拋棄的寵物。
「好。」就當是做一回善事,給她一處安身立命之地。
「走吧,回宗門。」
我轉身向前,身後人快速追上我,然身體太過柔弱,若不是我接得及時,已經跌落在地。
「你身體嬌弱,得抱你回宗門。」
「我來吧,師尊。」
眾弟子們異口同聲喊道。
她嚇得往懷裡鑽。
「我怕。」
我溫柔的將她打橫抱起:
「終究是男女授受不親,還是為師來吧。」
她乖乖地縮在我懷中,像是一隻小獸,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娘子果真是單純好騙。
5
青宗來了個絕色美人,傳聞那美人來自苗疆,隻要看她一眼,便會情根深種。
女真人的首席大弟子昌邑便是前車之鑑。
我無暇顧及宗門內的闲言碎語,回宗後便進山洞閉關。
那一夜,使我連跌兩境。
無論我如何凝神靜氣,那一夜卻深深刻在我眼前。
我閉上眼,便能感受到聖女的幽香。
【是我定力不夠,還是我中了那妖女的蠱。】
我捏訣剛要繼續修煉,便聽洞外傳來師兄弟們的拜見聲。
「師尊,那妖女將我們青宗上下弟子迷得發瘋,您再不阻止便出人命了。」
來匯報的弟子年幼便瞎了眼,腿腳又不好,如今卻能爬上我這千米的閉關洞穴,想來事態無比嚴重。
【我的青陽訣竟未壓住那蠱。】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應該啊,那隻不過是尋常情蠱。
青陽宗廣場前圍聚了眾多弟子。
【怎麼還有女弟子,荒唐,現在的弟子道心竟如此不定。】
那些女弟子對蠱女瘋狂的程度竟絲毫不亞於男生。
此起彼伏的示愛話語,聽得我眉頭緊皺。
樂曲聲響起,美人衣袂飄飛,轉動著輕盈的身體來到廣場中央。
隨著動作的幅度,腰間的鈴鐺發出清脆響聲,她的眼神勾魂奪魄,竟越過眾人,直直望向我。
恍然間,我才發覺我竟看得失了神。
我虛空捏訣,一道陣法圖瞬間出現,在陣法圖上空下起暴雨,讓這些弟子瞬間恢復清明。
「道心不定,每人罰百遍清淨經。」
我毫無感情的話語,讓弟子們發出陣陣哀號。
罪魁禍首正一臉無辜地站在我身後。
「我看大家太累了,想讓大家開心,請師尊責罰。」
她眼眶含淚,那攝魂奪魄的美,令我不由得偏過頭。
「我知道。」我解下頭上的發帶,輕柔地遮住她那雙迷人的眼:
「許是我跌境,未能壓住你體內蠱蟲,這段時間我先教你用清心訣壓制體內蠱蟲。」
我說完急匆匆地要走,隻聽噗通一聲。
身後,美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腕上瞬間擦破了一大塊皮。
「不礙事的,我自己能走。」她的語調倔強又孱弱。
「抱歉。」我彎腰將她扶起,握住她手,在前方引路。
在我轉身的那一刻,她的唇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若不是將青宗攪得天翻地覆,怎能再見娘子呢。
6
我教了這蠱女明心訣,讓她不用眼亦能看路。
可這蠱女明明是千年難得的仙靈根,卻連這普通的訣都學不會,日日需我攙扶她走路。
「師尊可是嫌我愚笨。」她乖巧地為我遞上新沏好的茶。
若隻有我倆時,她便不需戴眼罩。
「罷了,慢慢來。」
「弟子必當潛心學習,師尊莫要放棄弟子。」她可憐兮兮地握住我的手搖晃。
「苗疆聖女下的蠱,該找何人解?」
我曾用靈力探知周身,卻找不到那蠱究竟在何地。
「蠱?」她藏下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我隻是蠱體,不會下蠱之術。」
「也罷,今日掌門出關,我去求他為你解蠱,你在洞府中專心修煉。」
她看著我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野中,臉上的可憐兮兮瞬間化成妖冶的笑意。
「娘子蠱惑人心的或許不是蠱。」
我境界突然跌落,惹得掌門一通責罵:
「你的天祥無情功升至真神境關鍵期,你竟然為弟子去苗疆求藥!」掌門強大的威壓,使得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可知錯。」
「徒兒不知,修為跌境再修便是,可徒弟S了不能再生!」我恭順地接受全部威壓,縱然嘴角已流出鮮血,也絲毫未怯。
「為師對你很失望,這段時間你閉門思過。」
「弟子還有一事。」我挺直背忍痛站起,「我從苗疆帶回一蠱女,如今我修為跌落,煩請師父幫忙取蟲。」
「蠱女這種腌臜貨色你都敢帶回山裡,顧真月你若想救,自己升境救。」
「請掌門注意言辭。」我眉頭微皺,恭敬有禮地向他拜別。
「回來,我讓你走了嗎?」掌門發怒想追回我,卻發現我早已走遠。
婦人之仁,天賦再高也是個廢物。
若不是想自己修為已至瓶頸,何須培養顧真月這個棋子。
師父那威壓用了十足的力,想來是真的惱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