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的皮肉開始腐敗,爛成一個個大窟窿,腥臭黏稠的膿水混雜著碎肉、碎骨淌了一地。
他蜷曲在地上,雙手護著丹田,眼底是深深的恐懼。
「賤婦,你哪來的毒?」
武皇有通天修為,百毒不侵,尋常的毒自然奈何不了他。
但如果這毒是系統給的呢?
他因系統而成武皇,又因系統而S,當真是天道好輪回。
快哉!樂哉!
「你從未近過朕的身,如何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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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拼S掙扎,苦苦護著丹田,尋求最後一絲生機。
下一瞬,淬上劇毒的長刀捅進他的丹田。
「賤婦,你敢!」
他握住刀刃,額角青筋凸起,拼S與我的力量相抗。
如何不敢?
不說S他,我還要將他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我抬腳蹬向他的頭,一連猛踹好幾腳。
趁他暈頭轉向不設防,握住長刀發狠地用力向下捅!
噗嗤——
長刀碾碎了他的丹田。
「賤……婦……你不得好S!」
武皇口吐血沫,在地上抖了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攻略失敗!武道系統解綁中……】
拿到萬血丹後,我沒任何猶豫,一口吞下。
頃刻間,我突破至四品武聖。
等再好好修上幾年,未嘗不能達到超品武神的境界。
我取來火把,將王帳點燃。
眼看武皇徹底化作灰燼,旋即轉身去了珍獸營。
武皇曾在仙國抓到一隻青狐。
傳聞青狐生九尾,食其妖丹,便可成神。
於是武皇日日拿龍馬巨獸喂食,盼它生九尾助他成神。
我一刀劈碎玄鐵囚籠,望著裡頭的青狐,淡淡地說:「武國皇帝已S,你走吧。」
燕國大軍再遲鈍,也該發現此處的異常。
再不走,它又得被捕。
青狐卻一點也不急,望著我,眼裡滿是好奇。
「姐姐,你到底怎麼給那畜生下的毒?」
06
武國皇帝為人謹慎,凡是近身的東西都需要經過十八道關卡。
每一處都有人細細地盯著,替他試毒。
要在衣食住行上下毒,難於登天。
但他有一致命弱點——好色。
無論去哪裡,他都必須帶上美人出行。
不僅自己要縱情聲色,還要給大軍安排上。
十萬大軍配五萬軍妓,淫蕩聲日夜響徹在楚州上空。
我翻遍五個系統能兌換的東西,終於找到了名為「斬男」的毒藥。
此毒下在女子身上,卻對女子無害,隻毒S男子。
隻是這毒得吃三年,才能積攢起一點毒性,也隻需要那一點毒性,就足矣要人性命,神仙都救不了。
每次武皇與美人親近,毒性就加重一分,就如他說的,我不得好S。
但我也要拉著該S的人一起。
他們視女子為泄欲的物件,隨意折磨,那我就讓軍妓美人們親手送他們進地府!
07
忽地,青狐尾巴一甩,霧氣翻騰間,竟長出七條毛絨絨的大尾巴。
她跳入我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好。
「姐姐,做個交易如何?等吾長出九尾,就助你成神。見到天道,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
她舔了舔我的臉,面露迷醉,像是吃到了什麼美味佳餚。
「不過,你得讓吾蹭蹭你身上的天命。」
我摸了把她柔順的毛發,與她結契。
稱帝路上孤單,得一狐相伴倒也不錯。
我抱著青耕走出去,迎面就遇上燕國大軍。
霎時,數萬個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我的眉心。
【付費截斷點】
為首者是個高大俊美的男子。
他的頭發僅餘寸許,身著奇裝異服,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顯得與周遭格格不入。
但他的心聲跟其他攻略者一樣,一樣的令人作嘔。
【這就是秦武安?臉倒是不錯,但身材跟柴火似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晚上怎麼做得下去?】
【還是送去奴場隆個胸,墊個屁股,再改造改造,馴得溫婉可人,再來攻略吧。】
【反正武皇已S,仙皇又在閉關,钴彈也可以緩一緩再拿到手。】
我雖不知钴彈是什麼玩意,但從以往得到的獎勵來看,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我收起即將脫手的毒藥,登上他們為我設的囚車。
一路顛沛流離,我早就懂得阿娘當初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無非兩字,蟄伏。
……
從楚州去奴場,會經過大半個燕國。
路上霓虹燈璀璨,高樓林立,有許多我見都沒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隻是,我偶爾會在街上看到渾身罩上長袍,甚至連眼睛都被遮住的人。
更奇怪的是,這些人周圍總會跟著一個魁梧的男人。
「那是什麼?」
「是女人。」青耕舔著我的手,「燕國不允許女人拋頭露面,她們要上街必須有男人陪同。」
我隻覺胸中有怒火,越燒越旺。
把我扔到奴場後,燕皇就迫不及待地回宮,同妃嫔飲酒作樂。
待他匆匆離去後,奴場主命令我也穿上長袍。
【她來日雖是女帝,但女人嘛,拋頭露面像什麼話。】
【至於攻略,哼,我長得如此英勇俊朗,勾勾手指她自己就會吻上來。】
胸膛劇烈起伏幾息,我突然掀翻桌子,一拳打向他的額頭。
霎時,奴場主倒飛數十米砸入矮牆,哇啦吐出幾口鮮血,眨眼間就咽了氣。
「賤人,你敢在這裡S人!」
管事雙目通紅,抄起名為「電棍」的玩意就衝我而來。
我拔出腰間長刀,反手割下管事的腦袋。
「再叫囂,我把你們全屠了。」
如今我已是四品武聖,肉身力量遠超隻會黑科技的燕國人。
我對燕皇低眉,是忌憚他手中可滅一國的「原子彈」,但不代表也會對他們如此。
驟然間,奴場安靜下來,再不敢開口。
望著他們隱忍怒火的神情,我心中隻覺無比暢快。
來時曾聽聞燕國有這樣一句名言: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尊嚴隻在劍鋒之上。
初聞此言時,我並未太在意,然而如今細細品味,才覺得這話說得真是妙極了!
你看,他們不就是在我的武力之下臣服了嗎?
在他們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我抱著青耕回房修煉。
08
深更半夜,房間的門被強行撬開。
青耕登時從我懷裡起身,舉爪就要撲咬上去。
「噓,安靜。」
我拉住她的尾巴,強行把她拖回來,重新按進被窩。
一個渾身罩著黑袍的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我心下一松,不是攻略者,是奴場裡的女奴。
但那人開口卻是嘔啞嘲哳的男聲:
「這安眠藥果然有用,秦武安,你不要怪我,要怪啊,就怪你不知好歹。」
「對你噓寒問暖也不過是為了系統獎勵,你還真當自己是回事,等你失了貞潔,我看你還敢不敢對我擺譜。」
我認得這聲音,是燕國的大將軍。
一路上,他就跟蒼蠅似,日日圍著我轉。
但所謂的噓寒問暖,也隻是嘴皮子一張說說,沒半點行動。他說完就開始寬衣解帶,爬上床,連被帶人把我摟在懷裡,止不住地陶醉:
「這女帝果然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又香又軟。能將女帝馭於身下,當她第一個男人,雖S無憾啊……」
「那你就去S吧!」
我以指為刀,捅入他心口。
噗嗤——
硬生生把大將軍的心髒挖出,用力捏碎。
「畜……」
話沒說完,大將軍就倒地不起,S不瞑目。
「姐姐,今晚那水裡有十八片安眠藥哦。」
青耕跳上我的肩,大尾巴一掃一掃地摩挲我的後背。
「算上他,還有門外的十七人,剛好十八人。」
我一腳踹開房門。
門外果真站著十七個魁梧的男人。
無一例外地,他們都身罩長袍,將面容遮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沒有露出。
無名火頓時蹿上頭頂。
這長袍對燕國女子來說,是囚困住自由的枷鎖,而對他們來說,卻是可以肆意縱情的偽裝。
當真是畜生!
見到我,他們不以為懼,反而獰笑著圍上來。
「燕皇不在這,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好香啊,就是不知待會叫起來,聲音是否悅耳啊?」
我舉起長刀,對準那人,冷笑道:「我聲音悅不悅耳不要緊,但你待會哭時可別太大聲,免得驚擾休息的人。」
不再藏拙,武聖的威勢洶湧而出。
澎湃的威壓鎖定下,那人全身發顫,臉色慘白,不到一息,就哇啦吐出幾口血,身子軟了下去。
【攻略失敗!籤到系統解綁中……】
【攻略失敗!黑客系統解綁中……】
【攻略失敗!抽獎系統解綁中……】
從那日起,黑袍男人每日都會出現在我的門前,我提刀S了一波又一波。
染血的頭顱多得奴場的管事每次見我都雙腿直打顫,繞道而行。
再不敢提讓我穿長袍,隆胸,墊屁股的事。
住在隔壁的女奴煙檀倒是對我越來越親近,時常過來幫我清洗地上的血跡,搬運屍首。
我幫她開了根骨,教她鍛體修行。
煙檀格外認真地拒絕了:「修行習武這些是男人該幹的事,自古以來就沒有女人習武的。」
煙檀的丈夫不喜歡大腳,就命她來奴場削腳,等能穿進那三寸繡鞋,才準她回家。
為了回家,她硬生生把腳趾全砍掉,如今走路都不利索。
奴場裡都是類似煙檀的女子,為滿足丈夫的欲望,自願或被迫過來整容。
她們每每談之,神色滿是自豪,以能取悅到男子為喜。
女子為奴的思想,深入骨髓,旁人想勸,隻能平白挨一頓罵,並無效果。
我沒有多說,把丹藥與秘籍塞她手裡。
「我不勸你,這些你且收著,將來若你想換一種活法,能用得上。」
煙檀靜了靜。
許久,才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收進匣子。
09
來奴場的第六十六天,門外空蕩蕩,無一黑袍男人。
我把刀收入刀鞘:「總算能睡個安穩覺。」
這些天忙著割腦袋,收系統,我沒有睡過一個整覺,如今身心俱疲。
青耕化成巴掌大的小狐,跳上我的頭。
「姐姐,煙檀來了,好像有急事。」
話音剛落,煙檀整個人跌撞進來,嘴裡止不住地喊:「仙皇出關了,一指滅十城,他指名要你,否則就滅國。」
「武安,快逃!」
從她混亂又結巴的話語裡,我猜測出事情經過。
修仙分七階,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渡劫、大乘。
仙皇六十歲得神授修仙,如今不過二十年,便已有大乘修為。
此次閉關,他就是為了破境飛升成神。
可他失敗了。
出關的第一時間,他就撕裂空間來到燕國,一指滅十城,讓燕皇交出我。
青耕舔著前爪,嘖嘖感嘆:「聽說連原子彈都奈何不了他,大乘仙人,恐怖如斯。」
「武安,我知道有個通道,能出燕國,你快逃吧。」
煙檀心急如焚地想帶我離開,好像要S的不是我,而是她。
這時,腦袋裡響起機械聲。
【攻略失敗!黑科技系統解綁中……】
燕皇,被仙皇S了。
我松開煙檀的手,搖搖頭:「不必,他已經來了。」
圓盤似的月亮裡有一抹佝偻身影若隱若現。
那人鶴發童顏,馭虹而來,端的是仙人的派頭。
但他卻一點不似話本子裡仙風道骨的謫仙,反而像市侩精明的商人。
一雙渾濁的綠豆小眼打量我,就像在看待價而沽的商品,滿是算計。
【先前的攻略者就是太心軟,才讓這丫頭騎臉上作妖,遲遲攻略不下。】
【她既然是未來女帝,那老夫就以三國百姓做籌碼,她一日不愛上老夫,老夫就屠一城!】
【桀桀桀,如此一來,老夫破境飛升指日可待!】
我神色岿然。
如今我擁有三百多個系統,雖還未全部掌握,但恰好有個系統,現在可以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