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裡頭喊話:
「黑客系統，入侵這老頭的系統，修改好感度為-99。」
「並加兩條規定，第一條，好感度降到-100，抹S！第二條，禁止殘害百姓，否則抹S！」
「另外，建議他悉心教導我修仙，有大概率能提高好感度。」
雖說黑客系統無法真正篡改，隻能做到表面的偽裝。
但我賭老頭惜命，絕不敢輕易違抗系統的規定。
果然，仙皇身上騰騰S意漸散，他咧開個和藹的笑容，朝我伸出手。
「秦武安，同老夫回仙鸞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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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任何猶豫，當場拜他為師，抱著青耕登上彩虹。
許是我把好感度上升到 50，仙皇對我寬宥許多，大手一揮，給了我不少仙丹靈器。
末了，他又看到我懷裡的青耕，擰眉嫌棄道:
「徒兒若喜歡狐狸，為師去青丘給你抓隻八尾青狐來，這雜毛狐狸就S了罷。」
我怔住。
他眼中的青耕不是八尾青狐嗎？
青耕毫無察覺，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10
進了仙鸞山，就見有百來弟子等在殿前。
「你且跟著盛安修煉，待你突破至元嬰，為師再傳你無上劍訣。」
仙皇交代一番後便把我交給盛安師姐，馭虹而去。
盛安師姐長得極美，一雙桃花眼嫵媚妖娆。
此刻，這雙眼睛被淚水浸潤，一如當年我離開時那般淚眼婆娑。
「安兒，娘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她緊緊抱著我，淚如雨下，「以後有娘在，不會有人再敢欺了你去。」
我窩在她的懷裡，隻覺得五髒六腑如烈火焚天，直欲將整個世界都滅個幹淨。
娘從不會喊我安兒。
這個畜生，霸佔我娘的身子想幹什麼？！
【傳聞女帝跟她娘感情深厚，我若頂著她娘的臉去攻略她，把好感度拉滿不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還能以長輩的身份命令她做事，比如女帝穿兔女郎戰袍跳舞，這噱頭打出去，直播間豈不是嘉年華刷屏，我賺翻了呀！】
他越說眉眼間的貪欲越重，幾近迫切地拿來衣服，連哄帶騙要我穿上。
我一刀將這些衣裙砍得稀巴爛，面無表情地看她：「盛安師姐，請自重。」
盛安面色鐵青，神色猙獰：「孽女，怎麼跟你娘說話的！」
我壓下心裡頭滔天的S意，轉身回了洞府。
等我學得仙術，定要把這畜生的狗頭擰下來，祭奠阿娘！
11
我閉了S關，不理會盛安師姐的糾纏，一心隻在洞府裡修煉、習劍。
春去秋來，我三月築基，一年金丹，三年元嬰。
再出來時，盛安師姐已等在門口。
她親昵地挽住我的胳膊，興高採烈地邀請我去參加仙鸞山比試。
她說，她為我精心設計了「劇本」。
「安兒，你的對手是山門翹楚王林，也是我精挑細選為你選的良緣。」
她一副為我好的姿態，苦口婆心地說：
「你長得不漂亮，又資質平庸，既然打不過，那不如就順坡而下，借這次機會好好勾引他，下輩子就有著落了。」
我望著她醜惡扭曲的嘴臉，一團惡氣堵在胸口。
「怎麼個勾引法？」
見我態度放軟，好感度提升，盛安更是熱情高漲，諂媚地討好我。
「很簡單，等他的長槍刺來，你假裝被刺中，然後順勢倒入他的懷裡。男人嘛，軟香在懷，豈能不動心？」
我認真地凝視她：「你憑什麼認為我就資質平庸，就比他弱呢？」
我雖不知王林是誰，但我知，我不會輸。
盛安笑得譏諷：「你再搞笑嘛，女修是男修的掛件啊，這不是常識？就算你修為高，武力上肯定也比不上男修。」
我不語，隻是冷冷一笑。
娘不會說這樣的話。
她總說，女子不必為了男子而活。
所以阿爹S後，媒婆幾乎踏破家裡的門檻，她也不肯帶著我另嫁。
想到娘的魂魄不知歸處，一陣鈍痛就襲上我的心頭。
……
仙鸞山比武時，我對上王林。
他擅使長槍，刺、扎、撩、撥、攔、劈，舞得虎虎生風。
可惜不到十招，就被我一劍挑飛。
王林連連後退好幾步才站穩，他勾起唇角，眼神柔情似水，寵溺地說道：「不過三載，師妹進步真是神速，師兄認輸啦，這場算你勝。」
臺下眾人紛紛調侃著笑起來，不是說他憐香惜玉，就是在嗔怪他偏心我，故意放水。
我冷冷一笑：「什麼叫算你勝？我修為臻至元嬰，你不過區區金丹，哪來的膽量大放厥詞？！」
「你本來就打不過我！」
語罷，我舉劍狠狠劈下。
凌厲的劍氣縱橫，碾碎比武臺的同時，也絞碎了王林的頭顱。
臺下眾人皆被劍氣所傷，捂住腦袋，痛苦地歪倒在地。
盛安被摔出十米外，一聲悶哼，嘴角滲血。
她眼裡帶著恨：「秦武安，你是不是忤逆我，把我氣S，你就開心了？」
我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隻是舉起劍割下她的頭顱。
並在心裡記上一筆：
「第三百六十七個攻略者，卒，得直播系統。」
12
我S了三天三夜，才將仙鸞山上上下下兩百多號人滅個幹淨。
甚至連泥裡的蚯蚓都被我橫豎劈成四截，S得透透的。
那些弟子都罵我瘋了魔，畜生，毒婦，不得好S。
這些話我都不愛聽，所以他們都S了。
但他們說得倒也對，沒有阿娘拉著我這隻風箏的線，我的確瘋了魔。
我把他們的屍首都堆在一起，兀自地坐在最上頭，一下又一下撫摸娘送的金簪，垂眸呢喃：
「阿娘，等我S了仙皇，就去找你。」
天突然暗下來，有東西遮住了太陽。
仙皇青衣道袍，腳踏彩虹，一臉沉怒地浮在半空。
是我讓黑客系統通知的他。
他知道我知道攻略的事，也知道我騙了他。
他是來綁我同他雙修的。
他在大乘期停留三年，而我不過剛剛結嬰。
我與他整整差了兩個大境界，溝渠對天塹，完全是不可能逾越的實力差距。
所以當我提出想與他一戰時，他笑得開懷，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秦武安，你不要以為你身負天命，是來日女帝，就覺得自命不凡。」
他微微揚眉：「你記著，老夫攻略你，佔有你，是你的榮幸，你沒資格反抗。」
他們這些攻略者都一樣，明明很普通，卻自信又傲慢，總覺得自己招招手，我就會情不自禁地吻上去，成全他們的任務。
沒皮沒臉，令人作嘔！
我祭出長劍，劍指仙皇的命門。
「不自量力。」仙皇輕嗤。
他一揮衣袖，輕輕松松就化解了我的劍招。
就跟逗貓耍狗似，他連劍都不祭出，隻是防御，並不出招。
「三載便能結嬰，實力堪比化神。」
他唇角飛揚，「秦武安，你很好，夠資格與老夫雙修，一同登臨大道。」
他的語氣裡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慢，像在誇贊他豢養的幼獸。
我輕咳幾聲，抹掉嘴角的鮮血，全力向仙皇的心口刺去。
錚！
仙皇抬手擋下這一劍，臉色陰沉如水，不再保留實力。
刺啦！
通體黝黑的靈劍自我的胸口穿過。
我哇啦一聲吐出好幾口血，狼狽倒地。
青耕從遠處蹁跹跑來，伸出粉嫩的小舌舔舐我的傷口。
「姐姐，你吃了我的妖丹吧，成了神就能打敗這畜生。」
我瞥了眼它身後九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將它撥開。
「不，妖丹得留著。」
仙皇似乎看不到青耕的存在，隻俯視著我，表情不耐：「秦武安，別鬧了，趕緊起身跟老夫回洞府雙修。」
「仙皇，不知你可曾聽說過钴彈？」
我打開乾坤袋，從裡頭掏出柄黑黝黝的，上頭鑲嵌滿黑色彈頭的鐵劍。
似乎察覺到上頭沒有靈力，仙皇失笑：「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這麼一柄普普通通的鐵劍，你覺得它能傷到老夫？」
13
聞言，我低下頭笑了：「一枚不能，但九十九枚就能。」
仙皇聽見了，但又覺得難以置信。
於是他蹙眉問：「九十九枚？」
我雙手撐著鐵劍，站了起來，好整以暇地看他：「你難道不奇怪嗎？我為何能篡改你的系統，又為何知道你攻略我的事？」
仙皇依舊面無表情：「老夫對飛升之外的事情毫無興趣。」
「所以你S得不冤啊。」我大笑出聲，「說起來，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SS燕皇，我還得不到钴彈。」
「若沒有它做參考，我就沒辦法集三百多個系統之力，創造出這柄容納了九十九枚钴彈的劍。」
仙皇仍不敢相信我說的話，隻覺得我瘋了。
但他有所警覺，心念一動便上來要搶劍。
然而還不等他動手，我雙手就握緊了鐵劍，猛地往前送入他的心口。
頃刻間，能量爆發，驟然形成的熾白光輝淹沒整個世界。
「你……」
仙皇隻來得及吐出一個字，露出一個目眦欲裂的表情，便化作齑粉。
【攻略失敗！修仙系統解綁中……】
伴隨著機械聲，熾白光與洶湧的熱浪迅速膨脹、升騰，形成一朵遮天蔽日的蘑菇雲。
最後，名為「放射性钴-60」的物質以仙鸞山為中心快速擴散，一路SS所有生命。
天裂了，萬物毀滅！
沒錯，我SS了仙皇，也毀滅了世界。
14
但我沒S。
沒有聲音，沒有光源，眼前是寂靜的黑暗。
不知多久過去，黑暗裡才亮起一抹微弱的白光。
那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球，比我腦袋裡的系統要大些、亮些。
莫名的，我認得它，名為「天道」的系統。
天道……系統？
剎那間，靈光一現，整件事情的始末，湧進我的意識。
外來的天道系統不斷蠶食天地，妄圖取代原天道。
原天道不得已一分為二，將天命藏入我體內。
於是天道系統衍生出眾多系統，讓攻略者前僕後繼地去攻略我，馴服我，試圖將天命奪過來。
「所以你給了我讀取心聲的能力, 是為了警醒我？」
我轉過身, 看向不遠處正並攏著腳, 仰頭看我的青耕。
另一半規則則化作青耕, 在武國等著我。
「那時我還無法化身，姐姐又是小孩, 很容易被騙呢。」
青耕歪著頭，眼底是初次見面的好奇。
「不過, 姐姐怎麼知道我是天道？」
我笑了笑, 摸了把她油光水滑的毛發。
「傳聞青狐生九尾, 食其妖丹，便可成神。但從無記載說, 成神就能見到天道。」
青耕在我懷裡親昵地拱了拱，低頭吐出一顆通體金燦的妖丹。
「姐姐，我要回歸天地了, 這顆妖丹於我無用, 還請姐姐收下。」
我伸手接住, 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入懷中。
與此同時，青耕捏碎了那顆光球。
寂靜的黑暗中，隻聽咔嚓一聲。
光球頓時四分五裂，悽厲的機械聲霎時回蕩八方。
【警告！警告！天道系統已被銷毀！】
【該世界危險等級提升, 不可侵佔，不可侵佔！】
【請立即撤軍！撤軍！】
15
青耕抹去所有攻略者留下的痕跡，重啟了世界, 卻讓我留下妖丹, 還有得到的所有系統獎勵。
16
再睜開眼時, 我坐在木板凳上, 正一口一口嘗著糖餅。
「哎呦, 怎麼吃得到處都是。」
【身懷天命，日後一統三國的武安女帝竟是個賣魚女。】
「「其」見我一臉呆滯, 抬手刮了下我的鼻子。
「發什麼傻？趕緊收拾下, 回家阿娘給你做好吃的。」
我兩三口吃掉糖餅，撲進阿娘懷裡，哇哇大哭。
……
後來及笄那年, 我破境飛升成了神, 一統三國, 當真成武安女帝。
而阿娘也不再做S魚賣藥材的營生，吞了那顆妖丹後在武安國建了仙宗, 隻招收女弟子, 教導她們修仙。
又到了每年招收弟子的時節, 今年山門裡來了位奇異的女子。
她跛著腳, 連走路都不太利索，卻有萬斤巨力。
逢人就說，她得仙人入夢傳授武道，一夜間力大無窮。
「天一亮, 我就把那屠戶狠狠揍了一頓，扔到糞池了去！他敢再說我一句不是，老拳伺候！」
其他人哄笑作一團，有人問：「仙人都親自入夢傳授, 怎麼還來仙宗修仙？」
「且學一學，以後或許能用得上。對了，我叫煙檀。」
（完）
